书城文学感悟恩师——刻骨铭心的118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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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他们站到了课桌上

文/王晓莉

你可以换一个角度看问题,看生活,也许在那里你可以获得另外的高度、另外的空间和另外的心情。

在我喜欢的美国电影《死亡诗社》里,基廷老师第一次给学生们上课时,做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动作:他跳上了一张课桌,俯看着大家,开始他的开场白。

在这所以严肃、刻板着称的贵族学校里,这样的老师无疑是惟一的一个例外,这样的举动也无异于是离经叛道。

所有的学生都惊呆了。他们像士兵一样,一直被种种死气沉沉的纪律、规则,种种一致性驯养着;他们像是在同一个模型做出来似的,几乎忘记了自我。

他们听见站在高高的课桌上的基廷老师大声说着话,有点儿像是在做梦。他们想:这可以吗?这真的可以吗?

但只是片刻的呆愣之后,学生们兴奋起来了。是的,连老师也告诉他们,这样是可以的。虽然有点儿所谓的“出格”,有点儿所谓的“叛逆”,但是他们并没有损害什么,他们只是换了一种行为方式而已。

他们的身体、他们的思维本来就是年轻活跃的,只要一句话,他们的心就会像冲出笼盖的小鸟一样飞向蓝天。

电影的后半段,同学们的才华、个性和思想纷纷呈现和基廷老师也相处得越来越融洽。从基廷老师那里,他们懂得了生命绝不是僵死的传统,生命应该是一场尽情的舞蹈;他们了解了学习不仅只是获取名利的功利手段,学习更应该是放飞理想和青春的桥梁。

一直努力打破迂腐教学传统的基廷老师终于得罪了校方,被解聘了。在最后一堂课上,所有的学生都站到了课桌上,他们以这样的举止欢送着亲爱的基廷老师,也呼应着基廷老师的谆谆教诲和绵绵爱心。

基廷老师流下了感动的泪水。是的,他失去了工作,这很遗憾,但是,他的收获更多,他将收获长久而美好的怀念,他还可以收藏几十颗年轻、美丽的心。

他曾经因为被拘束而让学生站到了课桌上——这只是电影的一个小细节。但是我想,善于春风化雨的基廷老师,其实想要教会他的学生,教会我,教会观众的是——你可以换一个角度看问题,看生活,也许在那里你可以获得另外的高度、另外的空间和另外的心情。

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