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以后就是常盘台的老师了。”
黑子小手挡在嘴上,脸色怪异的问:“千叶要来当老师?”
“对”
枯木看着黑子想笑又不敢笑,无奈叹道:“白井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千叶当老师?哈哈哈,你在开玩笑吧?呵,呵呵呵,哈哈……黑子要叫你千叶老师吗?哈哈哈……”黑子被准许,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枯木看她都快喘不过气了,伸手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有这么好笑吗?我自学考了两个硕士文凭,当中学教师绰绰有余。”
黑子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这跟大学里的讲课不一样,一个班只有不到二十个人,你必须要把每个人都教会才行,就算这样千叶也有信心吗?”
枯木闻言眉头皱起,他还真没想过两者有区别。在大学演讲时都是把背熟了的讲稿念出来,没背的话就干脆通读实验心得,他造诣精湛倒也没有人埋怨过。可现在常盘台个个都是大小姐,肯定不会买他的账,难度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黑子又好奇的问:“呐,千叶教的是什么,给几年级教?”
枯木正头疼着,没好气道:“白井猜猜。”
黑子把手指顶在脸上,抿着嘴,自言自语道:“嗯……千叶专攻的生物化学,在大学里也是生物化学的教授,在实验室里一般都在忙一些跟生物和化学有关的东西……唉,这好难啊,黑子想不出来啊……”黑子泪汪汪的看着枯木,委屈道:“千叶告诉黑子好吗?黑子实在是想不出来,是体育老师吗?”
枯木无语的看着黑子耍宝,弹指给她了一记暴栗。
“啊!呜呜……黑子的头好疼……呜呜。”
枯木慨叹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活泼,你当我助手时都没有这么调皮……”
黑子立马笑道:“啊啦,千叶能看出来吗?这么说你在监视黑子?你在无时无刻的观察黑子?”
“对,我在你卧室里装了摄像机。”
“嘻嘻。”
枯木看着黑子鬼机灵的样子,本已寂灭的玩心又起,笑问:“既然知道我是老师了,白井叫声‘千叶老师’怎么样?”
“想听吗?”黑子眼珠一转,调皮的凑近枯木身前,在他耳边低语道。
“想。”
黑子却不作答,嘻嘻一笑,瞬移到五米开外,嘟着嘴道:“千叶是笨蛋吗?如果黑子叫你老师,不就当不了朋友了吗?还是说千叶其实挺讨厌黑子的,想故意和她拉开距离?”
枯木看黑子露出狡黠的目光就知道她会调侃自己,顺着她的话继道:“唉,被白井发现了吗?一个小姑娘如此不懂礼节,我都不敢跟别人说我认识她。”
“可千叶连饭都不会做,要一个小姑娘替他做饭,这事说出去黑子都有点不好意思。”黑子斜着头笑道。
枯木没想到黑子答复的这么快,心欲反驳,可实在想不出诙谐的话,无奈之下只得作罢。
黑子见状得意一笑,再嬉笑揶揄几句,终于正色问道:“千叶是化学还是生物老师?”
“都是,教一年级。”
黑子诧异道:“两个都教?一般的老师只教一门课的……嗯,刚好,我第一节课就是生物,千叶跟着我就行。接下来还要去二零三、三零一号教室。”
枯木偷偷松了口气,他人生地不熟,又不想去问别人,正担心着就有黑子来解围。可枯木也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心下好奇,便问:“白井怎么对教师的安排如此熟悉?”
黑子嬉笑道:“常盘台几乎所有的老师黑子都认识,毕竟嘛,黑子是个万人迷。”笑完又说:“离开课还有段时间,想不想让黑子带你转转?”
枯木心想左右无事便点头答应。
黑子已经习惯用空间传送来赶路,常盘台也不大,手搭在枯木的胳膊上短短几分钟就转遍了常盘台。要不是学校规定宿舍不能带男子进去,黑子都要把他请进宿舍喝咖啡。谁会请人喝咖啡?恐怕只有黑子会这么做。
黑子速度很快,枯木全程跟马观花一样,每个场景只看了一眼就走,不过他也没什么心情欣赏花圃,知道东西都在那里、心里有个大概就可以了。
两人最后停在校园的中心,枯木没有了怀表只能翻出新手机看时间,见离上课只有二十分钟就不再闲逛,跟黑子慢慢往教室走去。
一路闲聊,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头发照样揉,笨蛋依旧喊。唯一的区别就是两人省略了敬称,跟高速路上不一样,两人不再有隔阂,只是单纯的亲密了。
他们误会过、争吵过、打斗过。人无完人,放开顾虑吼出自己的想法后两人更加了解对方,黑子知道枯木的难处,枯木也知道黑子心中的理念。两个同样精明的人,都退一步海阔天空,有时什么都不说比长篇大论还要有用。
路上,黑子很婉转的问枯木是怎么出狱的。枯木自高速路事件后就不愿对黑子隐瞒,但也不想说的太详细,只是告诉她是冥土追魂把他保释出来的。黑子默默点头,心下对冥土追魂的背景感到好奇,可尊重枯木的隐私,就没有再问,说起了常盘台的历史。
两人信步走向教课楼,欲进大门时却见前方有一堆人围在一起,挡住去路。
枯木在人群中看到一个金发少女,正对学生们说着什么。
食蜂操祈。
枯木看到她后脚步猛顿,一句都不说,不顾男女之嫌,主动拉起黑子的手就要离开。黑子本就不介意和枯木拉手拥抱,现在看到操祈又想到她诡异的能力,亦是一刻都不想多呆,脚步加快,反超枯木拉着他往外走。
可操祈能力就是与心神有关,两人还没走几步就被她察觉到异样情绪。操祈转头望见两人,蓦然低呼一声:“是你!”语气有些惊惶。
枯木和黑子闻言停下,默默望着操祈,脸色都不太好看,一时连相握的手都忘了松开。
操祈眼神冰冷,盯着枯木,恨声道:“我知道你……哼!”话说一半,冷哼一声,在一堆人的包围下走远。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枯木早就死了一万次了,操祈的眼神连水都能结成冰。枯木脸色难看,黑子也以为操祈是在说她,亦是面色煞白。
两人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的走进一年级的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