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清圣祖康熙(世界伟人传记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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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矮檐下的少年天子(19)

他当然乐意。“你是不是想洗澡?”

她回道:“是的。躺在床上这么长时间,身上都有一股馊味了。我要好好地洗一洗。我要干干净净地离开这里。”

她的意愿当然无可非议。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洗澡上。只是当时,她没有意识到,他也没有想到那么多。

澡盆是现成的,就摆放在闺房之内。圆圆的澡盆,至少可容纳两个人同浴。巴比仑甩开膀子,一连挑了好几担热水,差不多要将那圆圆的澡盆灌满了。

挑好了水,巴比仑又将毛巾什么的放在盆边,然后就转身朝门外走。兰格格忙着问道:“巴比仑,你要上哪去?”

巴比仑回头一笑道:“你在屋里洗澡,我在屋外守着。”

他说的自然有道理。如果真按他说的去做,也许就不会出什么事。但她却道:“你这几天服侍我,连衣裳也没下过身,早就该好好地洗一洗身子了。这盆里水多,够我们俩洗的。”

她说的似乎也很有道理,而且,她的语气中也并无什么挑逗的意味。也许,她的本意,确实是在关心他、爱护他。她说这话的时候,也没有考虑更多的内容。然而问题是,像他们这样的一对男女,如果真的在一个澡盆里共浴,那十有八九会产生一种自然而然的后果。

巴比仑似乎考虑到了这种后果,所以他一时间很是有点犹豫。他就这么犹犹豫豫地问她道:“这样……合适吗?”

她好像也考虑到了那种结果,但似乎没有他考虑得那么深。“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的身子,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俩人在一块,可以互相帮着洗……”

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如果,你父亲突然来了,怎么办?”

她不觉顿了一下,但旋即又道:“我父亲不会来的。这么多天了,他何尝来过?”

她说的没错。只在她疗伤的头两天,鳌拜偶尔地来此转转,后来,鳌拜好像就把兰格格给忘了。既然忘了,当然也就不会来了。

虽然心中这么想,但巴比仑还是很迟疑。他既没有走出门外,也没有走回盆边,他就站在原地,像是在做一个重大的决策。然而,兰格格轻轻地一句话,却使巴比仑马上就作出了决定。

兰格格是这样说的:“巴比仑,快把门关起来呀……”

是呀,门不关,如何洗澡?巴比仑下意识地“哦”了一声,就即刻走到门边,把门轻轻的掩上,又轻轻地插上了门栓。不过,在关上门之前,他曾探头朝外望了一眼。一切都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

巴比仑蹑手蹑脚地走回到澡盆边,其动作之轻微,仿佛生怕惊吓了兰格格似的。但兰格格却不怕他惊吓。他刚一走到盆边,她就开始大大方方地卸衣,而且,见他一动不动地样子,她还催促道:“你快脱衣裳啊?”

想当初,也就是不久前的那天晚上,在后花园的那棵大树下,巴比仑壮着胆子要摸她的双乳,她显得是那样的忸怩和羞赧,而此刻,只过了没几天,她就变得如此地大方、开朗,真可谓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了。

巴比仑倒显出一种很是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她越是催促,他越是不好意思。“你,你先洗。你洗好了,我再洗……”

她微微一笑。“你是不是害怕我看到你的身子?”

他的头不觉低了下去。“还是你先洗吧。我帮你搓背……”

她不再坚持,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衣裳,抬脚就往盆里跨,一只脚刚伸到盆里,她就“哎哟”一声又收了回来。巴比仑连忙问道:“是不是水太烫了?”

她点点头,站在盆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巴比仑赶紧道:“都怪我……我去弄点凉水来……”

她一把抓住他。“不必了……等一会儿水就会凉的。”

她距他太近了,又什么也没穿。黯淡的灯光下,她身体上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美丽,又显得那么地富有诱惑力。上一回,在那棵大树下,他虽然也看到了她的躯体,但看得不够立体,也看得很是零碎。而此刻,她身体上所有的一切,巨细无遗地尽收他的眼底,这叫正当年少的巴比仑如何能把持得住?

巴比仑的声音有些飘忽起来。“你,先上床……盖上被子,这样光站着,会着凉的。”

是的,虽然天气很暖,但毕竟是春天。春天虽然很美好,但也常常会使人头疼脑热。于是兰格格就低低地应了一声:“好吧……”

如果兰格格就这么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好,也许事情的结局还不会那么坏。可是,兰格格紧跟着又说了一句道:“巴比仑,你抱我上床……”

她的这一要求应该说很合理。很合理的要求他自然没有理由拒绝。于是,他稍稍弯下腰身,双手一抄,便将她抱离了地面。她也没闲着,身子一挺,两手就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脖颈。

这下就坏了。本来,看着她一丝不挂的胴体,他的内心就在激烈地斗争着。他反复地劝说自己:不要冲动,一定要冷静。还算不错,在那一小段时间里,他确实保持住了冷静。可现在,她跑到他的怀里来了,她的双乳,她的大腿,就在他的眼前晃动。于是,他的那种脆弱的冷静就迅速地溜走了,剩下的,只有那无法抵御的冲动。

所以,他把她抱到了床边,似乎是想将她放到床上,可她的双手就是不松开他的脖颈。他仿佛是出于无奈,只好连同她的身子一起,共同倒在了床上。而他的头,又恰恰地顶在她的一只乳房上。她不禁“哎哟”了一声。他明白过来,不能这样“碰”她的那个部位,而应该用手去摸。于是他就伸双手在她的那个部位抚摸起来,一开始抚摸得还比较轻柔,可很快,他就又是揉又是捏,并且连自己的唇舌也都派上了用场,直揉得她娇躯乱抖,直捏得她魂摇魄荡。很快,欲望之火就把他和她的心灵和肉体炙烤得滚烫无比。

也就在这个时候,那鳌拜破门而入了。鳌拜看到的情景是,那巴比仑光着上身,正趴在全身赤裸的兰格格身上又是摸又是啃,状态极其动人。当然,鳌拜破门而入之后,那动人的情景便不复存在。兰格格本能地抓过被子遮住了身体,巴比仑则半蹲半跪在床上,神色惶恐不安。

鳌拜的第一个感觉是发愣。他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和巴比仑有着这么一手,而且还被自己亲眼看到了。

鳌拜的第二个感觉是发怒。那狗胆包天的巴比仑,竟敢和兰格格在床上行这等苟且之事。不管怎么说,兰格格也是他鳌拜的千金小姐,怎能容得巴比仑这样下贱的小人来玷污?更可恶的,当然还是那个兰格格,放着入宫为后这一条康庄大道不走,偏偏心甘情愿地与那个下贱的巴比仑在床上走起一条羊肠小道来。这令鳌拜如何不发怒?

但旋即,鳌拜又高兴得“哈哈”大笑起来。他之所以高兴,乃是因为他终于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那就是,兰格格不愿意去做秀女、不愿意去做小康熙皇帝的皇后,是因为她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巴比仑。就像医生治病一样,找着了病因,便可以对症下药了。现在,鳌拜已经找到了兰格格的“病因”,他鳌拜还不好对症下药吗?他鳌拜能不由衷地“哈哈”大笑吗?

鳌拜这一“哈哈”大笑,可把巴比仑笑得毛骨悚然。这倒不是说现在的巴比仑有多么地害怕鳌拜,实际上,此时的巴比仑并不怎么惧怕鳌拜,只是因为他还很年轻,觉得自己与兰格格在床上想干那种事确实有些不妥,而兰格格毕竟还是鳌拜的女儿,又被鳌拜亲眼看见了,因此巴比仑就多多少少地感到自己有些理亏。而一个人只要认为自己理亏了,就不可避免地会失去许多的勇气。故而,自鳌拜闯进屋内之后,巴比仑就一直半蹲半跪在床上,不知自己该怎么办。

兰格格几乎没有一点点什么“理亏”的感觉。如果真要说她还有一点“理亏”的话,那就只能是她极不情愿而又无可奈何地被自己的父亲看到了自己的裸体。不过,这一点“理亏”,丝毫不能阻挡她的“理直气壮”。鳌拜那“哈哈”大笑声还没有落音,她就高声地言道:“父亲,你想干什么?”

鳌拜牛眼一瞪。“好女儿,你都与巴比仑在床上干这种事了。我还能干什么?”

兰格格依旧高声言道:“我想干什么事情,是我自己的事情,你管不着!”

鳌拜回道:“好女儿,你说得对,你的事情我是管不着,我现在也不想管,但是,巴比仑的事情我却能管得着,而且我现在也想管!”

说话的当口,鳌拜就一个箭步窜到了巴比仑的近前,皮笑肉不笑地道:“巴比仑,你的任务完成得不错啊!我叫你看着我的女儿,你竟然看到她的床上来了!我该怎么奖赏你啊?”

巴比仑因为觉得“理亏”,不知该如何回答鳌拜。而实际上,即使他有话想说,恐怕也没有时间,因为,鳌拜在说话的时候,一只手快如闪电般迅速地前伸,准确无误地卡住了巴比仑的脖子,卡得那么快,卡得那么紧,巴比仑纵使有满肚子的话,也休想吐出半个字。

兰格格急了。鳌拜卡住巴比仑的脖子,简直比卡住她的脖子还要让她难受。“父亲,你……快放了他!”

依鳌拜的功力,手指只要稍稍一用力,巴比仑的脖颈就要折断。鳌拜开心地笑道:“好女儿,我在惩罚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奴才,你心疼什么?”

鳌拜手臂一收,巴比仑就被乖乖地拖下了床。脖颈被制,鳌拜想叫巴比仑到哪儿,巴比仑就只能到哪儿,因为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鳌拜随意摆布。

鳌拜还笑嘻嘻地问兰格格道:“好女儿,你知道我会怎么样惩罚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吗?”

兰格格害怕了。鳌拜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她只能无力地喊道:“父亲,请你放了他吧……”

见兰格格这副模样,鳌拜心中一阵窃喜。看来,自己的想法没错,只要制住了巴比仑,也就等于制住了兰格格。

鳌拜的脸上依然挂有笑容,且笑容看起来还十分浓烈。他就这么笑容满面地把巴比仑拖到了那圆圆的澡盆边,一对牛眼很是意味深长地望着巴比仑道:“这水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洗过啊,你是不是想先和我女儿在床上干那种事情,然后再和我女儿来个鸳鸯同浴呀?”

巴比仑什么也说不出来,不仅说不出任何话,而且被鳌拜卡得浑身连一点力气也没有。而此时的兰格格,也因为过度紧张和害怕,全身发软,几乎要瘫在床上。

鳌拜却是精神抖擞,力气充沛。他左手只在巴比仑的大腿上一抓,就把巴比仑整个的身子撂进了澡盆里,口里还阴阳怪气地言道:“你这个下贱的奴才,居然敢与我的女儿在暗中来这一手,那好,我现在就让你尝尝鸳鸯浴的真正滋味!”

说着话,鳌拜就将巴比仑的头摁进了水中。好一会儿,他才把巴比仑的脑袋提溜出水面。“巴比仑,老爷我给你洗的这个鸳鸯浴,味道怎么样啊?”

巴比仑早就被鳌拜卡得脸红脖子硬,此时又被闷在水里好一会儿,脸色便一下子变得青紫,无神的双目几乎要突出眼眶。

兰格格有气无力地叫道:“父亲,你放了他吧……这不关他的事,是我的错,你要惩罚就来惩罚我吧……”

鳌拜瞟了兰格格一眼。“好女儿,你不是说过了吗?你的事情我管不着。我既然管不着,当然就不会惩罚你了。我只能管住我这个奴才,所以我就要好好地惩罚他。”

鳌拜又将巴比仑的头摁进了水中。一段时间之后,当鳌拜重又将巴比仑的脑袋拽出水面时,巴比仑早已是气息奄奄。鳌拜手一松,巴比仑就瘫在了地上。

兰格格凄凉地叫喊道:“父亲,求你了,你不要再折磨他了,他会死的……”

鳌拜的脸上不再有笑容。“好女儿,放心吧,人贱命大,这个狗奴才是不会死的。更何况,有好女儿在一旁求情,我怎么会忍心让他一死了之呢?不过,死罪可以饶,活罪不能免。他之所以敢与我的好女儿在床上干那种苟且之事,是因为他的胯下长着那么一个玩艺儿。所以,我现在要废了他胯下的那根东西,然后把他送到宫中做太监,这也算是我鳌拜对大清皇宫的一个不大不小的贡献!”

眼看着,鳌拜就蹲下身子,且欲要扒下巴比仑的裤子。兰格格再也顾不了那么许多了,光着身子就跳下床来,跌跌撞撞地跑到鳌拜的近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鳌拜的大腿,异常悲凉地言道:“父亲,女儿求你了,求你饶过巴比仑一命……只要你放过巴比仑,你叫我干什么事情我都答应……”

鳌拜就等着兰格格说出这样的话。听到兰格格这么说了,鳌拜“哦”一声道:“好女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并没有逼你,你可千万不要后悔哦?”

兰格格哽咽了。“父亲,只求你放过巴比仑,女儿为你做牛做马都行……”

鳌拜用手托住兰格格的下巴。“好女儿,为父哪能那么狠心让你做牛做马?那样做,为父岂不是太绝情了吗?只要你乖乖听话,我自然就会给巴比仑一条生路。”

她挣扎着言道:“女儿……谢谢……父亲。”

他不觉瞟了她的双乳一眼。“好女儿,你我父女之间,也就用不着这么客气了。你实话告诉我,你与巴比仑干这种事,有多长时间了?”

她呜咽着道:“我和巴比仑……什么事情也没干……”

他有些将信将疑。“什么事情也没干?你是说,你还是个完好如初的女儿身?”

她没能说出话,只机械地点了点头。殊不知。如果她真的让巴比仑“破了身”,恐怕她与巴比仑的性命都将一起完结。因为,没有什么皇帝愿意封被别的男人“玩”过的女人为皇后的。至少,鳌拜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看到兰格格点头之后,鳌拜马上就直起了腰身。“好,很好!既然这样,我的好女儿,你快去把衣服穿上吧。你这么光溜溜地跪在我身边,若是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是在虐待你呢。做父亲的无端地虐待女儿,那还像什么话?”

兰格格看见巴比仑有点动弹了,多少有点心安,也就慌慌张张地穿了衣衫,然后跪在巴比仑的身边,急切地呼唤道:“巴比仑,你醒醒,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