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谷雨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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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十八只水鸟(外一首)

范剑鸣

你看——那十八只水鸟

更适宜于秋水中浅浅地站立

你看——那十八只水鸟

被秋水随意地分布成两行

你看——那十八只水鸟

其中九只在梅江的浅滩上

二十年前我就在劳动的间隙

注视过家乡的这一种美

你看——那十八只水鸟

其中九只是秋水中的影子

是秋天在我的心头成倍增加的白色的寂静——不必去想

阳台上摆放的九枝水仙

舞台上组合的九名美少女

这些都不能比拟那十八只水鸟你看,一会儿,那十八只水鸟就要展翅:其中九只要飞到故乡其中九只要隐藏在梅江……

(原载《创作评谭》2004年第7期)

风雨

我喜欢一只伸进乌云的手

隐形,却掌握着闪电这个把柄

恣意搅动天地间无中生有的秩序

搅动着光明与黑暗,沉闷与动荡

一颗狂暴的心跳出了地面

谁知道快意的雷电如何把巨响

均分给每一处河谷与街巷

均分给一些男人和女人的内心

均分给人生中隐含的一切变数

风雨来临的大地,有多少人

要把心事驱入茫茫天宇

让一些厌倦抵住闪电的刃口

让风均分给门窗,雨均分给草木

一场风雨均分给幻想的种种细节

一场风雨,要是加固了原有的秩序我能否说服内心的闪电与雷鸣

终生蛰伏,保持安静

(原载《诗刊》2004年8月号下半月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