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谷雨诗三
47559500000028

第28章 艺术双手(外一首)

王小林

我热爱诗歌和音乐用生命的全部 因而我用心灵去感应世界用双手走过每一个方格

每一个键盘每一根琴弦

如同我生命一步步走向终极

有时 我看见诗歌

如凛冽的刀嗖嗖作响

向我身体的致命点发出寒光有时 我听悠扬的乐音

就会伸出自己的双手

我想 如果这手

不能弹奏出美妙的乐曲

还留着它干什么

这双手

人们习惯于用它毕恭毕敬地

敬烟 或者酒

我却用它扶起诗歌的筋骨试着弹奏音乐之火

我懂得 这双手除了敬烟敬酒

还可以提着厚重的礼品走门串户形同行尸走肉而我 左手捋腮

右手提笔只有这时

才感觉到诗歌的善良与音乐的美好

是它们使我永生

路及其行路人

每一块海面

都雕过海蓝色的波浪只有海知道

它的深浅

每一条路

都留下了跋涉的脚步与影子只有路清楚

它驮载过多少重负

属于每一个跋涉者的

每一块田畴

这块地 都

深深地记着他的影子与脚步直至 它们成为来者的镜子因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镜子这镜子都不能照看自己

来者只看得见远去人身上的灰尘与泥泞

却无法看清路的形成

(选自《诗江西·作品卷》,中国广播电视出版社2004年3月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