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栏杆我爱对面的树
三棵。阳光照在行走的书上
沿笔直的水一直来到身旁
可爱的人边走边谈
稚嫩的气息是鸟的气息
从眼光一边飞翔而去
把这个早上的冬天带走吧
对面 许多爱情如雨水
将霜样的树叶染绿
轻烟挨着手指
嗞嗞的声音就像小鱼
咀嚼着水面新鲜的飘浮
隔着栏杆我爱它们
轻巧的样子如爱人的脸映在水上
我仔细端详自己
并小心安放着回忆
把这个早上的冬天带走吧
对面 许多爱情如雨水
将滴答的心事染绿
我会像白头翁那样来
有雨无风时悄悄立于栏杆之边
对面 花落的声音重若思念
你看到倒下的提琴站起的身影吗
每根弦上挂满问候
就那么轻盈地飞上年久的窗棂
（原载《诗歌报》1998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