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好好休整了一夜,一早连起床号都没吹,因为我军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会陷入对峙,双方抓紧恢复体力,然后抢在敌方之前进攻。
作为一名老饕,我早上吃的在整个战国都可以说是十分丰盛了,附近抓来的大点的鱼被做了刺身,小的则油炸稣了撒了盐粒,山中打来的野猪我要到了其他人不吃的猪头猪脚(不是我的这个猪脚啊喂)和筋,还有抢手的内脏;说道内脏,东方人吃内脏这点比鬼佬强多了,鬼佬吃内脏时要么不吃(一部分鬼佬和绿绿躺枪),吃的也是挑三拣四的(大肠、小肠什么的一律不吃)。猪皮也给我做了双皮靴。
先找了名足轻去把大肠和小肠翻了一遍,回来后和着猪血灌入大米,做了个米肠。猪头、猪脚和其他内脏都卤煮了一锅,这些卤煮我找高级武士们吃了一顿大餐,杯盘狼藉之下,倒是驱逐了冬日的寒冷,说起来,也快要春天了,不过潮湿的环境让人冷到骨子里,使我总觉得要得风湿和关节炎。
在寒冷的日子里,一点清酒和卤肉实在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卤猪脚给了众人(我嫌费劲),而猪头肉则基本归我,很久没吃肉(平时顶多水产品)的我吃的很舒坦。整个战国像我一样大吃大喝的恐怕也都是有数的。
诸军休息完毕,精力充沛,这时候如果不打仗,随后就会开始懈怠;据忍者汇报,大友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而夜里就会起雾,于是我便让部队埋锅造饭,准备进行夜袭。
我在本阵留下来五百弓足轻,其余军势皆出本阵向敌军本阵合围。打头的是为了获取战功的各路游击队,这些人,为了取得战功获取封地都疯了,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啊。
然而前锋的游击队刚刚进入大友的本阵,就发现了不对劲,除了被摸掉的岗哨和巡逻队,只有零星的几十名足轻和农兵,第一轮冲锋就全部被砍倒了,而帷帐里除了一个个假人什么都没有。
“射击!”一声号令之下,山上立马现出了一圈火把,而每支火把旁都有名弓武士带着足轻们正在准备火箭。
“快逃!”游击队们的素质果然堪忧,看到埋伏后立即撤退,但还是被火箭点燃了帷帐,限制了一下,虽然很快枪足轻们就用手中的枪将帷帐破坏逃了出去,但还是被杀伤了数百人;而这段时间,大友的伏兵也从山上冲下来,游击队还没来得及逃出去就被团团包围。
负责包围的部队以倭寇为主,这些倭寇一向欺软怕硬,面对无论人数还是士气都处于劣势的游击队,立刻就来了精神。大呼小叫着就冲了上去,游击队瞬间陷入僵持。两千人的游击队,第一轮冲锋就被干掉了二百多人。而且人数不断锐减。
“有意思,被猜出来了吗?不能撤退!全军,反扑!气势上绝对不能输!”我派出数支小分队,搜索伏兵。同时,命弓箭手用箭矢猛射,一时之间,山上矢如雨下。很多伏兵不得号令不敢出战,任凭箭矢射击,倒毙在山上。
隐蔽在第一道埋伏线的户次鉴连,知道埋伏已被识破,不得已,立即出战,第二伏的大友军也冲出救援。于是,双方在山上接战,短刀肉搏,血肉横飞,霎时间,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如堵墙般遍布。
战斗打响时,大友义监正坐在山顶,一看众人失序,十分惊异,还没等弄清情况,数支箭矢弹落在他面前,激起的尘土飞溅了一脸。由于前锋的遇伏,打乱了户次鉴连提出的部署,他也无法统一指挥,伏兵被迫全部出阵,人人各自为战。但大友义监仍据险督战。激战开始了,双方伤亡都很惨重,山上山下,到处都布满了尸体。
我为了不让前锋被彻底消灭,也分了一千弓足轻前去,试图撕开包围,救他们一命。然而包围足有三千多人的倭寇,虽然成功撕开了个口子,但也被倭寇反扑,和突围后的游击队一同陷入苦战。一面交战,一面向主力撤退。而主力则一直进攻山地,那里是大量的射手,刚开始伏击时的弓足轻一轮射击都射掉了游击队百多人,何况全部近万名弓足轻和倭寇。
倭寇虽然死咬不放,但游击队配合着我军一千弓足轻还是能勉强支持的。而我则指挥着诸军冲向山头。众人狂呼酣战,游击队毕竟只是些普通的足轻和农兵,很难和倭寇们相持下去,我军必须在游击队崩溃前击溃山上的敌军,才能取得胜利。而户次鉴连也是这么想的,他向大友义监又借了两千倭寇,准备压制我军的游击队和一千弓足轻,近五千倭寇队一千多人的游击队和弓足轻联合军势占绝对优势。
我给游击队送去了死命令,守住阵地,战后,几名备大将没人分发一千贯的奖励(算重赏了,让他们临阵头像也不过三千贯),每个讨取的首级有二百文的奖励(第一次讨取也不过一贯),每名阵亡的士兵家属会得到五十贯钱和每个月二百文的抚恤。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弓足轻的支援下,游击队竟然和倭寇们战成平手。
我军的弓足轻一边前进一边射击,而山上的大友主力则被山隔开,分成好几队,显得稀稀拉拉的。这给我军提供了很好的机会。我军派出了很多小股部队,在敌军空隙间进行渗透,一但成功,大部队就可以进行穿插,然后将被包围的部分歼灭。
大友方伤亡惨重,却不得寸功,不得已之下,大友义监下令将诸军势撤回,随后让剩下的几千倭寇殿后,缓缓向后撤退。我则在占领山头后,留守五百弓足轻,其他人被派出支援游击队,对阵游击队的倭寇抛下了两千多具尸体。
战斗持续了近五个小时,敌我双方皆伤亡都很惨重,山上山下,到处都布满了尸体。我军留下了三千具尸体(近一半儿是游击队),而大友也抛下了近七千具尸体(大部分是倭寇,现在大友还有八千左右的军势和五千左右的倭寇)。
我在山顶设了砦,是一个五百人的小砦,不过依靠着山势,大友如果反扑,这个小砦还是能撑一阵子的。而我和部队夜里也没有再回本阵,而是让志贺回到城内,我带着人在山顶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