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花费了不少的积蓄,未见成效,养父的病情还在不断恶化,只能躺在家用病床上接受治疗。
以防兄妹两人被传染,养父托医生告诉他们千万不要进去看他。
哥哥从那时起,果真没有踏进那间房半步,而她总是躲在门口,偷听养父与医生的对话。
那天下午,她和往常一样背靠着墙壁在门外偷听,听到后面,心中掀起了波澜。
养父说疾病折磨得他现在很想去死,可又放不下他的两个尚未成年的孩子。
小女儿怕黑,夜晚必须要等到她睡着了才能关灯,有天晚上家里断电,她一下子就哭了,来电之前,他和她哥哥怎么安慰,她都哭个不停。
儿子不好好睡觉,经常深更半夜起来也不知在捣鼓什么,他说了几句,儿子便怏怏不快地回到床上,后来小女儿跟他告状说她哥哥老是熬夜,才知道他的劝告被儿子当了耳旁风。
他被感染了不要紧,但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在他们成年之前就死去,如果他死了,兄妹今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她听完就悄悄地离开了,打算去找哥哥商量做兼职的事。
走到门口,她从门缝里看到肖基正在细细雕琢人偶的手部,人偶的做工精细,活脱脱一个袖珍的小女孩。
就在这时,人偶的眼珠子开始转动,朝下的目光突然投向她!
她十分害怕,捂住嘴巴尽量不出声,欲逃跑,却一不留神跌倒在地。
肖基听到门外有动静连忙走过去察看,她以为哥哥会大发雷霆,没想到肖基只是责怪她走路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松了口气,对刚才的事只字不提,向肖基说起补贴家用的计划。
肖基告诉她钱的事不要太担心,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养父是不会把最值钱的房子拿去换钱的,否则就算病好了,他们三人极有可能流离失所。
她表面上答应肖基,一有外出的机会,她就偷偷跑去一个先前联系好的老板娘那打工。
老板娘人不错,她得到的待遇也很好,虽然做的是些杂活,她也很卖力。
忙活了十几天,她拿着挣的钱高高兴兴地回了家,却看见肖基紧握一沓钱站在养父的房门前,似乎是寻思要不要进去。
她感到好奇,再看看,肖基手里的钱是她的几倍,她挣的连肖基的零头都不够。
不服气归不服气,她也懒得询问肖基如何挣到的。
养父得知他们为这个家尽自己的一份力,既欣慰又担心。
好景不长,他们的养父最后还是去世了,
整场葬礼上,她泣不成声,哥哥一语不发,看似冷眼旁观,个别人对此议论纷纷,说养父养了一条白眼狼。
从养父过世那时起,哥哥看人的眼神越来越怪异,好像谁都欠了他钱,和他结下矛盾。
起初她并不在意,直到肖基的挚友瓦狄神情慌张地跑来找她,说他目击到肖基用人偶干掉了三个小流氓,就在废弃的工厂里!
那几个小流氓偏偏全是有背景的,现在他们的父母正全城通缉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