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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萧鸣远好色但有早起的习惯。大年三十到初一,他手机就响个不停,这些电话大都是相互间拜年的。早上,萧鸣远心血来潮带着李靓在保镖的护卫下到了在广州城市中心,公司所在的商业大厦的11楼。

萧鸣远的摩托车公司的总部就设在这里。萧鸣远的办公室很大,布置得极其现代化,棕黄色的皮沙发、宽大的写字台上摆放着一台计算机,黑皮座椅、紫红色的地毯。大厦中的空调设备保障了大厦的每一间办公室,在四季能保持的空气清新。

李靓的办公室在黄老板隔壁的一个房间,有一个侧门通向老板的办公室。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司,她在这个位置不知曾有过多少女孩呆过。李靓如愿以偿的和萧鸣远有了一夜风情,她佩服起萧鸣远**老道。她刚打开电脑,萧鸣远的摩托公司所属的工厂被盗。萧鸣远打了几个电话,便让李靓一起去工厂。

李靓到了萧鸣远的工厂,她象个局外人观察起花园式的厂房。这等规模的工厂在她家乡是不多见的。她更不可思议,萧鸣远能在很短的时间,聚敛了如此之多的财富。而萧鸣远对工厂被盗,并没火冒三丈!他就象丢了一包香烟,很平静的在办公室和刑警队黄队长,喝茶。末了,黄队长问萧鸣远打算怎么办?萧鸣远说,把雷飞先关几天给他一个教训。随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香港彩票。接着,萧鸣远给黄队长的上司徐局长打了电话,一是:拜年,二是:约时间一起吃年饭。

萧鸣远等黄队长把雷飞带走,他把集团公司的保卫部长叫来。他指着保卫部长的鼻子骂道:“如果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你第一个给我滚蛋!你是吃干饭的!竟把这样一个笨蛋提了当保安队长!”

保卫部长的脸色成了超市里的紫茄子,他毕恭毕敬地向老板承认着错误说:“是我看人不准。”

“好了,你给我写个报告。”

萧鸣远等保卫部长答应着退出办公室。又对李靓说:“工厂被盗了十几万的摩托车也算不上什么损失。问题是这大过年的,让我晦气。哪天,我们去六榕寺烧香去去晦气。”

李靓见萧鸣远在工厂和公司的办公室都供着关公的神龛。李靓跟萧鸣远开玩笑说:“我刚才在公司看到您的办公室里供奉的关公,是每天上香的。而这儿的关公,您不常来也没个香火。他老人家是对您不满意呢。”

萧鸣远认真起来,他对李靓说:“你说的有道理。”他说着找来一把香,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毕恭毕敬的给关公上好香。

李靓站在萧鸣远身后笑着说:“萧总,你还当真?我在瞎说呢。”

“哎,这可是件正经事。”萧鸣远就这样处理完工厂的被盗事件,他把李靓送回了太阳大酒店。他自是还有很多官场上的朋友需要应酬,说了句晚上还来,便带着保镖走了。

大年初二,柳秋妹一家三口全体出动。他们在熟人的带领下到了太阳大酒店李靓的客房。现在一家人是齐心协力也要把雷飞尽快从看守所弄出来。他们达成了一个条件:柳秋妹要求父母出面,尽快让警方放了雷飞。她同意在雷飞出来以后提出离婚。昨天,柳秋妹的爸妈托人找到刑警队。传回的话说,雷飞的事情关键在公司。这样,他们又托人找到萧鸣远。萧鸣远推托说,这件事情他不清楚,具体的事都是助理办的。

李靓还没正式上班,就遇到这个很棘手的事儿。她坐在沙发上望着几位素不相识人。柳太太直言不讳的说明了一家人的态度。李靓对整个事情做了分析,最后终于说:“公司在春节,出了被盗的案件,这是我们也不愿看到的。按理说,雷飞是有责任的。我考虑,雷飞毕竟是公司的老员工。我答应你们说服警方放人。”

柳秋妹感激的说:“谢谢你。”

李靓用同情心口吻对柳秋妹说:“瞧姐姐说的,我们能彼此理解就是了。”随后,她转向柳秋妹的父母说:“伯父,伯母,这事儿也难为你们了。我也说句不该说的话,结婚和离婚是一念之差,大姐和雷飞的事,真是无法挽回了吗?”

柳太太叹息一声:“你认为呢?”

李靓委婉笑笑。她觉得雷飞与柳秋妹的家庭差距很大。人说,不是一家人,难进一家门这话还是有道理的。其实,李靓对警方能不能尽快放人也没底,她送走柳秋妹一家后,就马上打电话把情况详细地告诉了萧鸣远。

萧鸣远在电话中说:“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李靓说:“我答应,公司帮着说服警方放人。你赶快找人让刑警队把人放了。”

萧鸣远答应道:“好吧。”他在电话中思索了片刻又说:“干脆,你直接给刑警队的黄队长打电话,请他到你住得酒店,喝酒、听歌。”

“黄队长能来吗?”

“他有时间一定来。”

李靓和黄队长在电话里沟通以后,黄队长答应初三的晚上他和徐局长以起来。果然,黄队长还带来一个副手和两个女孩一同赴约。只是徐局长由事情晚些时间到。黄队长一进餐厅,他笑容可掬的望着萧鸣远说:“萧总,恭喜发财!”李靓在工厂见过黄队长,她觉黄队长说话的样子很滑稽。

黄队长用手机和徐局长联系,徐局长让他们先开始。黄队长在一巡酒过后,见客套话也已经说完,他言归正传。看向萧鸣远说:“我听李靓说,黄老板要对雷飞枉开一面?”

萧鸣远笑说道:“不是我动了什么慈悲?工厂被盗的案子,我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破了的。雷飞这小子真晦气,他前脚进了看守所,老婆就闹着离婚。不把雷飞放出来,公司上下还以为我勾着公安的欺负人。”

黄队长呵呵笑过,把眉头一扬说道:“既然,黄总这样说,我回去向徐局长写个报告让他批一下把人放了。案子你放心,虽说眼下还没什么眉目,过了节我腾下手来,一定把这个案子破了。”

喝酒气氛,浓烈起来。

黄队长把一个名叫叶婕的女孩介绍给李靓。叶婕漂亮,身材苗条还有些风骚。叶婕和萧鸣远喝过酒后,起身放去放音乐。

叶婕放了一支蹦迪的曲子。她等音乐一响,拉起黄晓鸣远跳舞。叶婕柔软的身体随音乐扭动起来,她的动作也极富挑逗性。叶婕跳得很极卖力,性感而迷人。李靓认为叶婕并没跳得到位。

叶婕见李靓注视她,叶婕便傲慢地对李靓笑笑。

黄队长的目光正盯在李靓的脸上。黄队长端起酒杯,李靓没心思跟他喝酒。黄队长一点也不懂得幽默,对李靓说来他更象只发情的苍蝇。

黄队长见李靓不买他的账,在第二支舞曲时他把李靓拉到舞池,解释说:“黄总与叶婕的父母关系很熟。他一直想认她做干女儿。可是他老爸升官了,他就没提这件事。我总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我象谁?”

“林容儿萧总的一个表妹。”

李靓和黄队长跳舞心里闷闷的。她怎么能象萧鸣远的一个表妹?李靓疑惑了!萧鸣远究竟有多少女人?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见徐局长匆忙的来了。众人又重入酒桌。

萧鸣远又要了几道佳肴。徐局长在喝酒时,看着李靓说:“我和萧总使老朋友,象萧总这样的公司应该多招募些你这样的人材。”

李靓自谦地说:“徐局长才过奖我了,我倒是觉得能跟萧总学不东西呢。”她说话时觉得腿被人有意的碰了一下。起初,李靓以为是萧鸣远的腿在桌子底下磨蹭自己。她过了一会儿,才发现是黄队长……

李靓看似天真地问黄队长说:“象这样的盗贼,你们能抓到吗?”

黄队长笑道:“没有问题啦。”

李靓接着说道:“我怎么觉得雷飞被关起来,有些冤枉呢。”

黄队长问:“你说说看。”

李靓说:“凭直觉,我认为雷飞不可能和盗贼是一伙的。”

徐局长哈哈一笑:“谁跟你说,我们认为他们是一伙的?”

李靓困惑了,又问:“不是一伙的,抓雷飞做什么?我说他有些冤枉没错吧?”

黄队长用腿又蹭李靓说:“没错,没错。”

李靓小时候就长得有几分姿色,经常受到性骚扰。黄队长的举动对她来说也

司空见惯。李靓喝了很多酒,她总觉得今年春节过的怪怪的。她从来也没接触过这么多警察。萧鸣远接了一个电话,他和徐局长嘀咕了两句像是有什么事,他们这才散了。人们都走了,李靓大有人去楼空的感觉。

深夜,李靓又回到了空落落的客房,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心里闷闷的。李靓和萧鸣远的表妹林容儿相像?那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希望自己成为做萧鸣远的唯一女人!否则,她会忧郁死。李靓不爱广州,但她需要广州。 她感觉自己有些醉了。于是,李靓爬到窗台上,看见萧鸣远乘坐的汽车像一个甲壳虫爬行在灯火辉煌的大街上。她拿起手机给萧鸣远发了个短信。

李靓在短信中写道:

我很想你!

萧鸣远马上给她打来电话说:“很晚了,你早点休息。”

李靓在和萧鸣远的说话间,见汽车消失在斑斓的夜色里。半个小时以后,李靓刚冲完淋浴,萧鸣远又打来电话给:“你还没休息?”

李靓躺在床上,身上盖着一张晴纶棉的薄被。她把手机贴在耳边说:“没,我喝多啦,一点儿也没睡意。”

“我不懂你为什么为雷飞鸣冤叫屈?”

“我觉得您是对雷飞不负责任。雷飞是在可关押和不关押之间。可您没有想到,您让刑警队把人关到看守所,这将会影响一个人的命运。”

“我只是想让雷飞好好吸取教训而已。”萧鸣远说在电话里打了个哈欠,轻松的说着:“有那么严重吗?”

李靓说:“我想会的。”

黄总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说:“宝贝,你睡吧。”

李靓只得说:“我爱你,拜。”

“拜。”

李靓在电话里听到那端传来的声音很苍桑、郁闷。她把手机压在枕头下面。

对萧鸣远和徐局长他们很费解。女为悦己者容,萧鸣远花钱让她精心的打扮,对一个靓女来说,那男人就是悦己者。她认为自己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需要有“男颜知己”。

初三,柳秋妹到林容儿的父母家拜年,她还遇见了林伊茹和她的父母。过年了,忙活了一年的亲戚们也难得一聚。大家一阵贺年之后,林容儿见柳秋妹的脸上一付愁眉。便把表妹和柳秋妹拉到自己的房间。

林容儿父母的家是五居室两厅的房子,阔绰而整洁。林容儿等柳秋妹和林伊茹坐下,她给两个老同学便削着苹果,便问:“秋妹,大过年的,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没和雷飞一起来?”

柳秋妹便把雷飞出事儿的事情细说一遍,也把和李靓见面的情形说了。

林伊茹说:“你还真沉得住气,出了这么大事儿也不通报一声,大家好想想办法。”

林容儿一连削好三个苹果,三人先后吃着。林容儿边吃着苹果,她问清,雷飞的案子是C区刑警队办的。她想想说:“我认识这个公安分局的徐局长。这样吧,我马上打电话,先问问情况。”

徐局长是李云成的老朋友。过去,她和李云成多次和徐局长一起吃饭。徐局长和她也熟悉。李云成的追悼会徐局长去了。

林容儿说着拨通了徐局长的手机。

“徐局长……你好。我是林容儿,哪里,您太客气了!我给您拜晚年。”林容儿对着电话和徐局长说。

徐局长听是林容儿的电话,他也很客气说:“呵呵……玫瑰夫人,过年好。很长时间没见了,还好吗?”

“托您的福,还算凑合吧。”

“哈哈,玫瑰夫人要是说还凑合,我就要到大街上讨饭了。你说吧,你有什么事?”林容儿在电话里,把雷飞的事情扼要的说了,她最后问:“徐局长,您知道这件事情吗?”

徐局长的办公桌上,正放着他刚才已批的刑警队释放雷飞的报告。他说:“你想为她说情?”

“我觉得他有些冤枉。”

“好了。我马上要开个会。既然,玫瑰夫人说情,我哪能不给面子。你告诉他家属放心好了。我让刑警队很快放人。”

林容儿也没想到徐局长给了她一个顺水人情,她很兴奋的问:“什么时间?”

徐局长想想说:“明天上午吧。”

林容儿很激动,她说:“谢谢!徐局长,你真是救苦救难的晴天大老爷。你就是活菩萨。看来,你这个香我是不能不烧的。”

徐局长开心地笑了说:“这可我可承受不起。我能讨到玫瑰夫人一壶酒也就心满意足了。”

“一定,一定。我这几天一定请你吃年饭。”

林容儿放了电话,又安慰了柳秋妹几句。

林依茹赞誉的说道:“哈哈,表姐你真行!我建议明天上午,我们大家一起去接雷飞。雷飞也够倒霉的,好端端的一个春节,在看守所受了几天罪。”林伊茹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突然说:“表姐,你顺便也叫上张森吧。”

林容儿脱口而出说:“行。”她说完才感觉到脸红,这分明是她承认了和张森的关系。也觉得表妹心眼太多。

柳秋妹在林容儿家并没讲她要和雷飞离婚的事情。她只是一个劲的感谢林容儿和林伊茹的安排。她这几天回到父母家,感觉真是有点和社会脱节了。她认为和雷飞离婚是正确的选择。

林依茹见表姐果真和张森有事儿,愣了一会儿,她和林容儿往外送着柳秋妹,心里骂道:表姐真是个骚货!

柳秋妹从林容儿家出来,她更觉得这些年,跟雷飞算是白过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给雷飞白在世上走!

林容儿等送走林伊茹一家后,她回到卧室,她忙给张森打电话,并对张森说:“是我说漏了嘴。我猜表妹已经知道了咱们的关系。”

张森在电话里不以为然地说:“她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当然你不会有事儿。我们毕竟是亲戚。那你明天还去去接雷飞吗?”

“我为什么不去,雷飞是我哥们儿。”

“好!我也是这么想呢。”

“晚上你回家吗?”

“怎么,想我了。好,我们晚上见。”

林伊茹开车在回家的一路上,她都高兴不起来心里很郁闷。她刚才对表姐使了一个小计谋,知道林容儿偷汉子,偷到了她这儿。她心里很不平衡。她开着车,先和杨帆约好一会儿在珠江边上见面。尔后,林伊茹又给开车在后面的父母打电话,说她和朋友有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