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燕见孙幽悠不说话,看着自己的目光呆滞,很明显在想其他的事情,海燕不确定孙幽悠有没听她说的话,海燕将自己的手从孙幽悠手里抽出,孙幽悠回神看着海燕。
海燕问:“悠悠,你想什么呢?”
“没有。”目光闪了闪,孙幽悠短暂的纠结后决定,还是不要告诉海燕电脑的事情,免得让海燕有了希望,杜海安又给她失望,孙幽悠说道:“我猜,向阳一定没拦着你。”
搞不好还和海燕一起去杜家,这种事情向阳做的出来。
“没有,他和我一起去的。”海燕说。
自己果然没猜错,满意的在心里小得意一番,孙幽悠点头说道:“嗯,他做的很对,让你一个人去杜家,我都不放心,何况是向阳。海燕,有什么需要,你一定要找我,就算我办不到,还有冷烨。”
孙幽悠对向阳的满意又多了几分,很看好海燕和向阳的未来,海燕和向阳也是经历过重重的误会和考验,痛也痛过,笑也笑过,伤也伤过,可以说什么都经历过了,能走到一起彼此都会很珍惜,就如她和冷烨,她现在就觉得自己和幸福。
人就是这样,自己幸福了,也希望自己在乎的人也能和自己一样幸福。
“好。”海燕应了声,她和悠悠的关系,就是悠悠没开口,她要是遇到什么事情,也会向悠悠开口,请悠悠帮把手。
“对了,听说你和向阳最近好像都是形影不离,海燕,你决定了吗?”孙幽悠突然问。
海燕一顿,目光坦然的看着孙幽悠,说道:“本来还不是那么确定,经过这么多事情后,渐渐明白,人这一生真的很短暂,意外还无处不在,谁都不能保证明天会怎样,是痛,是苦,还是甜,不去尝试,永远不会知道,未雨绸缪的事我不想做,只想和向阳再冒一次险,毕竟,我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用来挥霍。”
昨晚的车上,向阳的自虐让她看清了自己的心,她依然在乎向阳的一切,看不得他有丝毫损伤,过去的挣扎都成了多余,和爱的人在一起才最重要。
“你能这么想最好了。”微微一笑,孙幽悠十分欣慰的说。
“悠悠,当初你原谅冷烨时,也是这么想的吗?”海燕问,孙幽悠点了点头,说道:“是啊,我就是最好的列子,没去尝试,你永远不会知道幸福在前面等着你。”
“找个时间一起去看看向南。”孙幽悠提议。
“好啊!”立马同意,海燕也想通了,她再纠结向南的死也没用,不如像悠悠那样,把向南放在心里,有空的时候去看看他,未尝不很好。
孙幽悠说:“放下心结,人会开朗快乐许多,远比抓住过去不放手,来的轻松。”
海燕点头附议,两个女人相视而笑,持续在她们心里一个月之久的阴霾总算散去,心情随着天气走入晴天,她们都知道,那个已经离开了的人,会在她们心里的某个角落,直到她们死去的那一刻,才随着她们一起埋葬。
酒吧一条街,是S市最为龙蛇混杂的一条街,街上百分之八十的店铺都是酒吧和夜店,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是迪厅和餐馆。
和昨天一样,天还没黑,女乞丐就早早地跪在以往的位置上,穿着厚厚的脏羽绒服,可能是因为穿久了的缘故,衣服的颜色已经看不清,上面的牌子却很清楚,国外某个高档服装的品牌,穿的起这个牌子的人不多,偏偏女乞丐身上就有这么一件。
她低垂着头,发丝凌乱,到处都是脏兮兮的,唯一不脏的地方是她的脸,很干净的一张脸,见过她的人都知道,这个女乞丐有着姣好的容貌,白皙似雪的脸庞,勾魂的眼眸,胸前的宏伟十分傲人,不难想象,如果她能站的起来,身材也不错。
说起这女乞丐,大家都好奇又疑惑,不知道她是哪里人,也不知道她以前在哪里行乞,一个月前来的酒吧一条街,没人看到她怎么出现,凭空就跪在哪里,每天如此。天还没黑她就出现,夜生活结束,人们都散去,她依然跪在哪里,等第二天天亮,她就不见了,不管你施舍什么给她,她都不会看一眼,想她跟你说谢谢,简直不可能,为此,人们又猜测女乞丐是个哑巴。
对于女乞丐诸多的好奇,却得不到一点的解答,她成了酒吧一条街的焦点,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月,经久不衰,比网络红人还要红。
“好漂亮的女人,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乞丐。”一个男人蹲在女乞丐面前,手轻佻的抬起女乞丐的下巴,呼出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气,啧啧有声。
“觉得她漂亮就娶回家供着呗。”另一个男人也调笑的说道,一看就知和地上蹲着的男人是一伙的。
“我又不是有病,娶一个手脚都废了的女人回家招笑话吗?”蹲着的男人不雅的碎了一口唾沫,抬起头,还瞪了自己的同伴一眼。
“你不是说她漂亮来着?”漂亮就应该带回家,自己慢慢欣赏。
“我是说她漂亮,可没说要娶她回家。”男人不理会自己的同伴,转身笑着对女乞丐问道:“妹妹,乞讨辛苦不辛苦啊?”
“滚开。”男人的嘘寒问暖并没让女乞丐感动,反而用冷冷的眼神瞪男人,因为男人的手指已经在她脸上乱摸了,女人很生气,更加愤怒,勾魂的双眼里泛着火光。
她今天承受的一切,他日一定奉还给向阳,该死的向阳,女人磨牙。
毫无疑问,此女乞丐就是白雪,不得不说,向阳惩罚人的手段真的很……嗯,很奇特。
“哟呵,乞丐还有发火的时候,够辣,够味儿,我喜欢。”蹲在地上的男人怪叫着,他身边的同伴翻白眼,喜欢,叫他带回家,他不要,现在又说喜欢,真是无语了。
“滚。”有些发白的唇瓣抖了抖,白雪吐出冰冷的一个字。
“要我滚可以,不过,你得和我一起滚。”男人说着伸手去拉白雪,白雪根本动弹不得,她的手筋脚筋都断了,膝盖已经没了知觉,手也没一点力气,要挣脱男人的钳制,简直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