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也想问,但他过人的自制力,控制住了他的脚步,即使心里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仍然捏紧了拳头端坐在沙发上。
老二出现就代表孙幽悠也在,而孙幽悠在,海燕也会在,所以,三人中任何一人有了消息,后面两人都会在一起,想那个自己找了五年的女人,向阳就心痛不已。
“三少爷,请听清楚,我说的是有人看见,并不是说我看见。”封宪拉下向北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淡淡的解释。
“知道他的落脚点吗?”向阳冰冷的声音传来,小北不敢动了,老实的回到沙发上坐下,封宪走进了些,眸光扫了眼向阳放在身侧的拳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座诡异的别墅区,或者说是城堡比较确切,因为只有一道门。”
“谁的地盘?”小北抢先问,慕尼黑,他认识小烨的地方,但他从来不知道那座城市有什么诡异的地方,但毕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用的上诡异来形容的别墅区,还只有一道门,那就不得不让人怀疑了,一般别墅区,至少有四道以上的门,方便出行嘛,但一道门,除非只有一个主人。
封宪看着小北,心想,向家人,果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地下总统的地盘。”封宪缓缓说出答案,目光看着小北。
向阳沉着脸不说话,眸光看了小北一眼,垂下眸子,一般他露出这样的表情,说明他陷入沉思。
“你们看我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什么地下总统。”小北蹙眉,他被封宪看就算了,他哥还看了他一眼,这让他觉得很不自在。
封宪无语,刚刚还夸他,立刻就给泄气,他也真佩服这个三少爷,和冷烨关系那么进,居然不知道冷烨是谁,真够丢人的。
“老三,你先出去。”半响后,向阳开口了。
“为什么?”小北不干了,凭什么啊!他哥不开口就算了,一开口就是叫他出去,这还是他哥吗?
“出去。”向阳面色一寒,周身散发出一个不怒而威的气势,整个办公室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小北吓了一跳,他是聪明人,知道惹怒了老大没他好果子吃,站起身,边走边抱怨。“出去就出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让我知道,我还不想知道呢!哼哼哼。”
连哼了三声,小北才把门关上。
封宪哭笑不得。
“罗子杰被冷烨的人带走,老二是因为他才去找冷烨的吧。”他问,向阳没心情管自己的弟弟,他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找到那个女人。
封宪摇头,无奈的说:“不清楚,我们的人根本靠近不了城堡。”
就是最精锐的特工,也混不进那座城堡,简直可以用固若金汤来形容。
“给我查老二是从哪里到慕尼黑,注重查法国。”向阳沉声吩咐,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他快要见到他找了五年的人儿了。
前段时间冷烨去了趟法国,回到慕尼黑后就再没出现,任何生意都是手下人去做,冷烨就没离开过城堡,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找到了孙幽悠,忙着挽回孙幽悠,要么就是他女儿的病又发了,只有这两个女人能拖住冷烨的脚步。
几天前冷烨身边的两个护法,风和林来S市查孙幽悠十二年前的事情,还带走了罗子杰,老二就跟着出现,可见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可以确定和海燕无关,这也是他按兵不动的原因,只要和海燕无关,他都可以袖手旁观。
封宪领命出去,向阳走到窗户边,看着下面比蚂蚁还小的行人。
海燕,你真的要回来了吗?我这次的感觉不会错吧,希望不会,因为没有一次能比这次强烈。
海燕,这个烙印在他心上的名字,每喊一次,心都会颤抖的厉害。
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配合着震动在大理石桌上震动,向阳的思绪被打断,他走回办公桌边,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峰不禁蹙了蹙,修长的手指滑动手机触屏,接通电话。“喂?”
“阳,你还在办公室吗?爷爷说让你回家吃晚饭。”电话另一端,杜海珊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向阳冷厉的眸子闪过一丝光芒,语气却十分平淡。“我今天要加班,跟他老人家说声抱歉。”
海燕离开的五年里,他已经很少去杜家走动,除了工作时间外,其余的时间都花在了找海燕和思念海燕上,和杜海珊的婚约就一直被搁置了,杜爷爷什么都没说,如今只有杜海珊还在一头热。
“阳,你已经好久没来家里了,今晚来家里一趟好不好?我想你了。”最后几个字,杜海珊说的很低。
向阳一阵沉默,好久没见他,可以打电话给他,他更久没见海燕,又该用什么方式让海燕出来让他见一见,然后和海燕说,我想你了。
杜海珊没听到向阳的声音,她退而求其次。“阳,我去陪你加班,可以吗?”
“不用,我还有事,挂了。”淡然的声音说完,向阳切断通话,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住手机,冰冷的眸子里闪过压抑的剧痛,高大的身躯坐进真皮椅子里,靠着椅背闭上眼眸,海燕,我想你了,告诉我什么方式可以找到你?
什么方式都没用。这是脑子里唯一的答案,他甚至不知道海燕如今在何处,连海燕在银行里的私人账户都查过了,没有任何一笔交易记录,说明海燕这五年,没动过自己账户里一分钱,让他不禁怀疑海燕五年来都在做什么。
另一边,杜宅,杜海珊愣愣的看着手里的电话,阳又一次挂了她的电话,而整个通话的过程,她就只说了三句话,阳更节俭,就说了两句话,这是未婚夫妻该有的相处方式吗?
她知道阳心里还想着杜海燕那个贱人,可阳到底知不知道,她杜海珊才是他向阳的未婚妻,这么冷漠的对待,她也是会伤心。
杜海珊眼里冒出绿光,脸上恨意盘踞,必须咬紧了银牙,才不至于把电话砸了,重重的把电话放回座机上,胸腔里的气闷堵得慌,让她很想大喊大叫一番来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