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可以说朵朵的病情了。
欧阳看了孙幽悠一眼,蹙了蹙眉峰,淡淡的声音说:“手术要提前了。”
简单的几个字,概括了朵朵此时的情况。
冷烨还没做出反应,孙幽悠已经晕倒在他怀里,冷烨单手抱紧她的腰,一只手轻拍她的脸,喊她的名字。“悠悠,悠悠。”
孙幽悠没一点反应,冷烨急了,冲着欧阳低吼。“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看看。”
中国S市。
一抹身影站在向氏门口,抬头看了看向氏大楼的金字招牌,一咬牙,一挺胸,她走了进去,目空一切的她直接走向电梯,前台小姐见是她,没敢拦阻,目送她搭乘着电梯直达总裁办公楼层。
“杜小姐。”秘书见杜海珊直接走向总裁室,站起身叫住她,露出得体的友善微笑。
虽然很不情愿被人拦阻,杜海珊还是压着怒火,停下脚步,耐着性子对秘书微微扯唇一笑。
“抱歉,杜小姐,总裁不在办公室。”秘书说道,杜海珊是总裁的未婚妻,整个公司的人都知道,但她们同样明白,总裁不在办公室时,是不能让任何进总裁室,包括总裁的未婚妻。
整个公司的一切都在总裁室里,可以说,总裁室是整个向氏集团的核心所在,当然不能让任何人浸入,安全里面最为重要的就是信息安全,一个小小的信息,带的不管是利益还是损失,都是无法估量的。
“我知道他在开会,我去里面等他。”阳不在,一定就是在开会,她可以去总裁室里等他,杜海珊是这样想的,她已有一个月没见到阳了,今天,她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他,哪怕是等上一天,她也要见到他。
“总裁没有在开会,他已经下班了。”秘书如实说,看着眼前的杜海珊,秘书是有些同情她的,订婚几年了,都没有结婚的消息,真不知道总裁是怎么想的。
大家都知道杜海珊是杜司令的孙女,虽然现在杜司令退下来了,但余威还在,杜家和向家的婚事,简直就是强强联姻,可着婚礼就是没有落实。
“什么?”低呼一声,杜海珊没空理会秘书同情的眼神,急切的问:“他去了哪里?”
一出口杜海珊就后悔了,向阳是她的未婚夫,去向她居然还要问他的秘书,何其悲剧,这也是事实,她从来不知道阳的去向,就算是她问,阳也不会告诉她,杜海珊不想在秘书面前失了面子,赶紧补救说:“算了,我直接打电话问他。”
杜海珊当着秘书的面掏出手机给向阳打电话,转身往电梯走去,既然阳不在,她再呆在这里也没有意义。
秘书耸了耸肩,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办公。
海燕父母的房子里,时隔五年,这里早没了海燕的气息,但他还是忍不住来这里,这里是他和海燕住过的地方,他除了向家,这里算是他的第二个家,有时间他就会来这里,哪怕什么也不做也是好的。
向阳看了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没有理会,更没有接电话的意思,面对杜海珊的纠缠,他无心理会,他心上只有一个名字,向阳将疲惫的身体靠向沙发椅背,缓缓的闭上眼睛。
“海燕。”倏然,向阳猛然睁开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哪里有她的身影,这个在他心上刻落的名字,他喊了五年,找了五年,也梦了五年,却没有一次是成真的,每次自梦中醒来,面对的都是一室的冷清,除了他,再没别人。
向阳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的软倒在沙发上,海燕,你一声不响的离开,算是对我的惩罚,五年了,如果你觉得还不够,能不能给我个讯息,至少让我知道,我还要再等几个五年,让我有个期盼,可以么?
慕尼黑的冬天临近,连阳光都有些忸怩,照进病房里,白色病床上的人儿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望了天花板一眼,她又闭上了眼眸。
黑眼圈和沉重的眼皮,在在说明她的疲累,想再睡一会儿,却听到两个交谈声,她心脏一紧,猛然坐起身,动作过快换来的是头晕目眩,闭上眼睛,她抬手抚着额头,想把那股眩晕抚开去。
忽然,一阵脚步声过后,她身边的床往下陷了些,一双大手出现在她的头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按压着她两边的太阳穴,缓慢的揉着,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头顶上方。
“冷烨。”熟悉的气息飘进鼻翼间,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轻喊了他一声,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拉下来,转头看着他,急切的问:“朵朵呢,朵朵怎么样了?”
她没忘记自己晕倒前的事情,欧阳从医疗室出来,她正要上前询问,眼前突然一黑,她险些站不稳,是他及时的捞住了她,她才免于摔到地上。她还没问欧阳朵朵的病情,就听到欧阳说“手术要提前了”,接收到这个讯息,她就不醒人事了,之后欧阳有没有说什么,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别急,孩子没事。”安抚的语气里透着怜惜,伸手将她脸上的发丝抚到耳后,手背贴在她额头探体温,感觉不是很明显,冷烨干脆伸出健硕的双臂,将她轻轻揽住,用自己的额头去试额头上的温度。
欧阳说她有点低烧,叫他小心注意着,他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女儿已经病了,她不能再有一点闪失。
孙幽悠不明所意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自然也看到了他一边脸有些不自然的红,还有些隐约可见的印记,她记得那是自己的杰作,心里涌起内疚。垂眸不看他的脸,感觉他的气息都吐纳在她脸上,她很不习惯这样的感觉,想抬手推开他,这才发现自己整个身子已经被他困住,若她想动,必须要他放行才能恢复自由。
她瞬间防备起来,眸子里的愧疚迅速转成戒备。
冷烨一直注意着她的变化,她的戒备落入他眼里,黑曜石般的瞳眸里闪过一抹痛,他很快压制住,语气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是头晕之类的?”
两人额头相抵,他并没感觉到她有发烧的迹象,只能问她可有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