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区区长的儿子!”
凤清歌见这男孩子说这话的时候带着一股强烈的恨意,唇角不经意的勾出一道冷笑,她还以为对方是多大的来头了,原来只是一个区长的儿子。
不过,这片大学城隶属江宁区,所以在他老子的管辖范围内,所以他这般的有恃无恐吧?清歌回头望了望那群人,长着一副贼眉鼠眼的年轻人悠哉的坐在凳子上,挑着得意猥琐的目光看着舞台中央的女孩。
唱歌的女学生脸上挂着冷冷的表情,似乎根本没有被摆在面前的那一沓钱所打动,不理会这些无理取闹的无赖,强行推开拦在她面前的两人,。下面立刻就站起来几个人,将台阶堵住,嬉皮笑脸道:“小妹,着什么急嘛,歌儿我们都还没听呢。”
“对不起,请让一让,我已经唱完了,你们听别人的吧!”女同学伸手想推开那几个人,却被那几个人反推回台上。
“我们家腾公子还没听呢,快唱,唱好了,腾公子有赏!”
“不唱也行,今晚你陪我们腾公子去喝个酒,喝爽了,那钱就是你的了!”
“对对对,唱歌多没意思,还是喝酒好,喝酒好!”
几人堵在台阶口,满脸猥琐地笑着,甚至还打起了口哨。夜市上的其他的顾客表情各异,有的皱起了眉头心生厌恶,而有的,则是表情亢奋,不过谁也没有想要出手帮忙的意思,这些学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调戏女同学,这背后若是没有点实力才怪了,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儿啊,就连摊主就躲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谁还敢找虐呢,这无赖公子又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公然调戏女大学生,上一次,不是有一个警官学院的男同学打抱不平了吗?结果怎样,被这位公子怒冲冲的赶过来的老妈当众扇了两个耳光,那名夫人一边打还一边放出狠话,不将那同从警官学院开除决不罢休。
莫棋等人皆不由自主的望了一眼凤清歌,只见她表情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将刚才那名男同学的好心提醒听在心里。
女同学看台阶被堵住,就直接转过身,走到台子的另一边跳了下去,稳稳落地后,她看都不看那个腾公子一眼,快步朝外面走去,混混们一看她跑了,就赶紧追过来,再次站在女同学身前,伸开手拦住去路,像是老鹰捉小鸡,并且故意用身子往前顶:“妹子,就这么走了,也太不给我们腾公子面子了吧!听哥哥的话,还是回去喝两杯。”
“对嘛,喝两杯,喝两杯!”众混混一起发笑,围成个半圆,将女同学往回顶。
女同学往前试着冲了两次,都没成功,她扬起自己背上身上的吉他举在胸前,狠狠警告道:“让开!”
“呦,小妹还挺辣!不过我们腾公子就喜欢吃辣的,无辣不欢嘛……”
话刚说完,女歌手举着吉他就砸了过来,混混们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一个躲避不及,吉他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一人的胳膊上,顿时痛得大叫了起来。
半圆的圈出现了一个缺口,女歌手快速跑了出去。
后面的混混开始大叫,“妈的,敢打老子,抓住她,今晚一定弄死她!”
现场全是桌椅,怎么可能跑快,眼看又要被追上,女同学冲到烧烤炉前,抢过烧烤师手里的小铁铲,“嗤”一声,铲起烧红的木炭,目光冰冷道:“不怕死,就过来!”
混混们顿时吓得倒吸一口冷气,远远地躲开了,有刚才被铁扦子捅的教训,他们可不认为这女的只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那是真敢泼啊。看着红通通的火炭,小混混心有余悸,妈的,这要是被泼到身上,那还不烧出几个窟窿啊。
女同学在这这群混混对峙的同时,她带着急切的目光扫过周围,也许是在寻找一个能伸出援助之手的好心人,可是,附近所有吃烧烤的人生怕被波及到似的,早已经远远的跑开了,女同学清丽的脸上顿时露出绝望的表情,难道今天真的在劫难逃吗?
很多原先吃饭的顾客看架势,都纷纷跑到了一边,莫棋压低着声音轻声唤了一声凤清歌,“清歌,要不我们也走吧!”
凤清歌悠闲的拨着瓜子,那神态完全淡然,莫祁面露急色,陈茵嘲讽一句:“难道我们凤大小姐还想当英雄不成?”
莫棋狠狠瞪了一眼陈茵,凤清歌很淡定,不过对那不畏不惧的女孩子倒是生出几丝佩服,不为金钱所迷惑,不被强权所怕,沉着冷静,出手果然,若是一般女孩子遇到这种事情,别说是大人,可能吓的连话都不敢说了。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那位腾大公子站起来了,“呸!”腾大公子往地上啐了口唾沫,也许是流血事件刺激了他的凶性,他抓起一张凳子,朝烧烤炉。
这边走了过来,一边叫嚣道:“妈的,你个贱货,给脸不要脸,还敢弄伤我兄弟,我看你能撑多久!都给我上,今天抓住她,人人有份!出了事,我兜着!”
“哐当”一声,坐在凤清歌旁边一直极力一忍着的韦勇噌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时候刻意大的挪了挪位置,挡住了腾云的视线,怒气冲冲的说道:“腾云,你不要太过分!”
这变相也是对凤清歌的一种保护,凤清歌心中顿时心生好感,当然,这种好感和爱情无关,完全是一种钦佩。
腾大公子愣了愣,走进一看,顿时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我还以为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敢管小爷的事情了,原来是你,韦勇,难道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这次,你是想被直接开除吗?”
对方一语戳中了韦勇的软肋,他那张轮廓分明透着正义之气的脸上明显升腾着极致的怒气,翻滚在胸前内的愤怒也在被他极力压抑着,脑海之中不禁想起他差点被学校开除的那件事情,自己的父母都是地道的农民,一辈子含辛茹苦,供他上大学,就是希望他能出人头地,若不是他的班主任全力保他,他现在估计早已经被开除回家了,一边是正义,一边是强权,他不知道是该屈服还是该听从自己的心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