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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布陷阱元修教珑玥(3)

“靖北王过谦了!”珑玥抱着兔子笑眯眯道:“这小家伙只被吓到了,竟是半点伤也未有呢!”

裴元修想说:这兔子若公主喜欢,拿去便是!

却又拘于男女之间,不好开口。

忽听李隆彻道:“九姐姐不是刚好要只兔子哄然姐儿高兴?不若向裴大哥讨要了如何?”

裴元修听闻,心中一喜,只暗道:改日定要寻了机会谢一谢这平王世子!

张口道:“公主有用只拿去便是!”

“如此,那便谢过靖北王了!”珑玥笑道。

她与裴元修也算得上是故交,且于心中隐隐的对他有一种亲近之感,便也不与他再客套。只命小禄子将先前备下的竹笼子拿来,将兔子放于其中。

而后,李隆彻自然邀了裴元修一同狩猎。

说是狩猎,可,有珑玥在,也不过是逛林子罢了。

这妮子心软,看到小兽未待他们几人的羽箭离弦,便被她弄出的动静吓跑了。

几人颇为无奈,却也只得摇头笑笑便罢了。

倒是做陷阱下套子,珑玥看得津津有味,偶尔还跟上前去学习学习。

“原来靖北王还是个做陷阱套猎物的高手!”不顾形象蹲在裴元修身边,珑玥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弯着凤眸说道。

“行军打仗之时,偶而得闲也会去打上一些野味来犒劳一下自己。”裴元修侧头,望着珑玥微微弯唇。

此时的珑玥离他极近,而她发间那淡淡的桔香随着轻起的秋风时不时的钻进裴元修的鼻翼之中,只令他有些心旌摇曳。

珑玥听闻点点头,行军打仗于她之前的时代也是苦的,更何况如今这冷兵器时代。想来吃的最多的便是干馒头和硬肉干了罢!

目光随着裴元修熟练的动作,集中于他的手上。那两只大手粗糙至极,老茧、伤痕,还有隐隐冻疮留下的痕迹。同是练武之人,她家小哥的手,与这双大掌相较起来竟是如女儿家那般细嫩。

珑玥不知为何,心中突的一酸。她竟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去抚一抚那些伤痕与老茧。

待发现不妥之时,却已来不及收回,只得遮掩道:“让我来试试如何下套子?”而后,好似不经意间抚过裴元修的手背,去接他手中的绳结。

温软的纤纤玉指划过裴元修的手背,好似也划过了他的心尖儿,令他的动作有一瞬的僵硬,而又很快恢复自然,极认真的给珑玥讲解起来。上一世里,他便晓得九儿惯爱钻研这些子玩意儿,于靖北王府内的大雪地里,九儿还曾带着他那庶子架了簸箕逮麻雀。只可惜后来寒了心,便再无……

思及此,裴元修不免于心中苦笑。

俯头看向珑玥,那长如蝶翼的睫毛忽闪着投下一片阴影,遮盖了她那翦水秋瞳,樱红的小嘴微微抿起,极是认真的系着绳结。

裴元修再次于心中告诉自己,这一世定不再让那起子乱七八糟的人夹杂于他与九儿之间了。

当捕鹿的套子下好之时,两人的脑袋几乎凑在了一起。

一旁的明辙轻碰了明轩一下,示意他,这般多有不妥。

明轩只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未上前将两人隔开。

明辙轻叹,不知是他这兄弟太过自信,还是他那榆木脑袋读书读傻了。纵是裴元修与珑玥身份有别,年纪又相差甚多,却也男女有别啊!

待鸣金之声响起,珑玥带着陷阱套住的许多小兽,兴高采烈的回了营地。本想与顺启帝面前献宝一下,谁成想,李隆彻那个大嘴巴先把她射中狗腿的糗事讲了出来。直令她羞臊不已。

狩猎大比五日之期已到,晚间饮宴之时,自有那计数的官员将结果报给了顺启帝。

想当然尔,这头筹自是从太子与英王二者中出一人了。

原本平手的二人,却因一只活兔子,叫李隆佐拔了头筹。而那只兔子是然姐儿偷偷放入她爹爹的猎物中的。

说是偷着,也只是众人皆装作不知罢了。

若说此事算是舞弊、欺君?

那要看皇上作如何想。

如今的顺启帝早无了当初的年轻气盛,一板一眼。已是被珑玥潜移默化的最是看重亲情。

这皇上都默许了的事情,做臣子的又计较个甚?

再者,这秋狝不过是皇上用于锻炼勋贵子弟的骑射,莫忘祖宗是于马上打下的江山罢了。

当顺启帝命吉安将轩辕弓呈上之时,李隆佐轻拍了一下霁哥儿的发顶,竟是让他上前领赏。

霁哥儿的脾性与李隆彻极像,也是个甚都不吝的,迈着小短腿蹬蹬蹬走上前来,叩谢顺启帝。而后便起身去拿那把轩辕弓。

怎奈,人小弓重,小家伙一个趔趄便坐在了地上,而那把弓却是紧紧的抱于怀中,纵是人摔地了地上,弓也没放开手去。

直看得平王爷大笑着点头,道:“嗯!皇兄啊!这霁哥儿像我,将来定是马上将军!”

顺启帝抚须点头,霄哥儿与霁哥儿这两个孙儿,他是极为得意的。再看向两个小的,沾哥儿与然姐儿,这两个虽小,却也是好的!

再看看哄着然姐儿的珑玥,顺启帝的眸光更是溢满慈爱,这些可心的子孙儿女皆是皇后给他的。

思及此,转头望向坐于身侧的瑾皇后,目光竟是极尽的温柔。那个未曾及笄便嫁于自己的羞臊小姑娘,如今也已至中年。后宫险恶他岂会不知,夫妻一路行来,皇后依旧能保有那颗淡然之心,实属难得。

夫妻几十年,他又怎会不知皇后的手段,若无手段又岂能于这吃人的后宫生存下来,并且将儿女教养得如此之好?

他的皇后太过清明,并未如历代皇后宫妃那般于权利的漩涡之中失了本心。可也正是这分清明,总令他的心中每每生出几丝失落。

原先想不明白,如今确是隐隐晓得,恍惚只因“情”之一字。

顺启帝想想只觉自己可怜,已过不惑之年竟才想透彻了“情为何物”!不过,自己也应是幸运的,历朝历代的皇帝,恐也没有几位得以自前朝后宫的权衡间脱身而出的,自是心在何处也不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