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天亮了,叶盛夏不时恍神,还是在想独孤城。
真是见了鬼。
晚上做梦无意识倒也罢了,白天为什么还想他?
人家都要死了,她想来有啥用?!
“你以前很能吃。”天毓看着叶盛夏数米粒的样子不觉蹙眉。
“现在也能吃。”叶盛夏勉强提神,随意问道:“权势对于你们男人来说真这么重要吗?”
重要到可以不念及骨血亲情,不达目的不罢休?!
“很重要。”天毓淡声回道,顿了顿,他反问:“独孤城之于你这个女人来说真这么重要?”
叶盛夏美眸一转,这个问题她从没想过。
可是她知道,她不希望独孤城挂了,她希望那个男人能长命百岁。
“我的问题有这么难吗?”天毓冷声追问。
叶盛夏笑嘻嘻地点头:“你问一个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当然难啦。”
她大动作地扒了几口饭,搬着凳子去到天毓跟前,笑得诌媚:“天毓,有没有办法不杀独孤城啊?我不希望他死。”
天毓也不像是坏人,如果好好说,指不定他就不杀她的独孤城……
呸呸呸,什么她的独孤城?她跟独孤城一点关系也没有。
“你现在才来示好太迟了。早有人对独孤城动手,你舍不得他死,他就死得越快!”天毓冷声回道。
叶盛夏当下变脸,搬着凳子远离天毓,自己窝在角落里扒白饭。
算了,不跟天毓这种没人情没血性的男人说话。
天毓微微叹息。
他喜欢看叶盛夏笑时的模样,即便是假笑,也好看,也可爱。
“盛夏,这事与我无关,是月要取独孤城的性命。”天毓索性将责任都推到独孤月身上。
只要这个女人对他重展笑厣,要他做这种缺德事也无妨。
“你少假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独孤月是一丘之貉,没一个好人。我告诉你,如果独孤城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叶盛夏冷声道。
好吧,她承认独孤城是她的男人,她不想做寡妇。
谁要取她男人的性命,先问了她再问。
“你舍得对我下此重手?”天毓淡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