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冠世
47120200000037

第37章 奇怪

“这前面两个图案是什么玩意儿啊,一个像朵云,一个像把剑但又没有剑柄,而且也没有剑尖,甚至连剑刃都不明显,既然它各方面都不像一把剑,那为什么一开始还要说它像一把剑啊,我这脑子也是够可以的。”幕炎对自己也是无力吐槽了,如果他自己见到一个把一件东西比做一件东西随后又一步步的否认掉的人,他都会忍不住的嘲笑他,毕竟没有什么不笑他的理由吗?“这两个字必然大有来头,记下来说不定以后还派得上用场。”

幕炎的推理本性又开始蠢蠢欲动,收集一切有用的线索那可是侦探的本能,这东西幕炎也拥有着,只是这些线索最后也只会烂在他的肚子里,因为幕炎是个就算推理出了点东西也不会说出来的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亲人都没有,这样的人要想谁去吐露心声呢?也就只有镜子里的自己了吧。“诶,这字写在这里,如果炎国真不想让后人知道遗址这件事那直接把它抹掉不就行了?”

“想也是要有能力支撑的嘛,就像一个穷人去向一个富人提亲,富人会接受吗?这里的字是炎国人抹除不掉的,就算是炎皇陛下亲自出手。”雪儿一本正经的答道。

“难道穷人就不能获得富人的爱了吗?母亲和父亲不也在一起了。”

“哥哥,心地的善和外貌的美也是能力的一种吧。”

幕炎低着头想了想,当然他不会为了这么一个小问题而去不停的思索,雪儿的话让他想到了成洛,这个被他遗忘了半路的死敌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脑子了,他的每句狂妄的话又开始在幕炎的脑子里不断的会放,那一句句“金玉良言”都给了幕炎极大的帮助,知道什么叫化悲愤为力量吗?放着现在的幕炎是深有体会了。想要强大,想要力量,想要捡起那曾经支离破碎的尊严,想要守着那个人。给我打败他!恶人就该用恶的方法去惩罚,这才是最真的道理!

“嗯?哥哥。”雪儿轻语,这样的声音在之前被称为萌,在过去的世界这样的萌妹子也是少见的存在啊,“你又在想些什么?”

“你难道见我低头不语就认定我是在想些什么吗?我说不定是在欣赏精妙的地面设计啊,看看这个脚印,落的多么霸气。”幕炎望着地上自己踩下的脚印说这些不要脸皮的鬼话,主要还是他不想让雪儿知道这些东西,雪儿是个很烦的人,而且和幕炎一样她的洞察能力简直是怪物级别的,她甚至能从一个极小的动作里看出你的心理或者心理上的变化,比如她能从你扣了下指甲缝与轻咬嘴唇来看出你被某些烦心事纠缠着,再从眼神又可以看出是于自己有关的,没错这就是幕炎过去的经历,想当年他从书院落魄而归的时候,雪儿叠叠不休的问话实在让他招架不住,一个这样的女子以后谁还敢娶!“这地板也是个奇怪的东西,踩下去的脚印会先留存一段时间然后就自动清除了,怎么设计的?”

领悟到雪儿这强大的洞察能力之后幕炎一度都不敢在雪儿面前做什么小动作,雪儿五岁那年对幕炎说过,一些小动作会反应一个人的内心,只要放大一个个小动作就能洞察一个人,你敢相信这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子会说出的话吗!?这可不是侦探漫画,没有因为毒药而变小的大人,这只是雪儿当时的一句心里话,太真实反而变得可怕了。当然幕炎也不是没有对策。

如何让一个人不把注意力放在一个人身上,就像曾经的那些止痛方法一样,那叫转移疼痛,这叫转移注意力。

“大概是有什么感应的装置吧,记忆下东西再忘记,这虽然挺难办到但是也不是件不可能的事。”果然和幕炎想的一样,雪儿没有再问关于想什么的是,“地板的特殊性”这个新兴话题又吸引了雪儿,她用手按住雪白的裙子蹲下来,幕炎没来由的一阵恍惚,这真像那画中的那一朵雪桑花。

过了不久,雪儿拉着幕炎的手走进了大厅,这个原本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地下宫阙在炎国入主后建成了一个专门用来举办成人礼的地方,感觉像是一个原本高大上的研究所被改建成一个饭店,这里能吃饭吗?不觉得危险吗?

“居然在这里举行大宴,前面的大门上不是写着,重地勿进的字样吗?”幕炎深感奇怪,炎国的人都是做事不过那脑子的白痴,这里明摆着是个宗派的机密之地,连当时的人都不允进入,而现代的炎国人居然在这种地方用宴,这和在刀尖上走路有什么区别。

如果炎国提议的人没有病,那所谓的重地就只是个笑话,难道重地里连凡人都能自由进出?这可担不上这两个字。

“这里所谓的重地其实并不是那种危险的地方,原本这里什么都没有,这些桌椅板凳都是炎国人搬进来的。”雪儿走向前转了一圈,雪白的裙摆飘在空中,似蝴蝶振翅飞起,这份美丽是值得去欣赏的。

“嗯,这些破烂凳子完全没有那样的风格,像是一只鸭子走进了鹅群里,这想不被发现都难啊。”幕炎死死的盯着不远处整齐排列着的座椅,像一个盯着钱眼睛发光的小偷,他极力将目光从雪儿的身上移开,今天的幕炎发现这女孩的美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任何词语用在她身上都显得不完美,无完整

“那这里为什么要被称为重地呢?这更像是一个休息室了,用来让人面壁思过的?”

“不是,这里没有别的但有些诡异的东西,很神奇很神奇的东西。”雪儿拿手比划着,想要说出那东西有多神奇,但可惜没有这么多的词来形容,就像没有这么多次来形容雪儿一样,对于一个完美的事物,也只能用完美的词去形容吧,“喏,看看那边的地板吧,旁边的地上是不是画着一圈白线,正常人也能看出那线里面与外面是不同的了吧。”

“有点像一块沼泽地,这里面流动的是什么东西?总觉得有点恶心。”幕炎顺着雪儿的目光望去,那里是一块与原本地板不同的地方,就像幕炎所说的,那就像一块沼泽地,里面是淡紫色的泥潭,流动的泥潭看上去想要吞吃万物一样。

“这就是这个宗派重地遗址里所研究的产物,那里摆着的椅子桌子可不是举办成人礼大宴的地方,炎国就算比不上这什么宗,但是一些得体的桌椅还是拿得出来的。”雪儿边说边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那么,在这个密闭的房间里,没有路的情况下要这么去那个真正的场所呢?”

“你是说这地板?”

“没错,这地板是具有传送功能的地板,很神奇吧!”

.

“我说雪儿啊,我们是不是来的太早了,这鬼地方为什么什么人都没有,没人进来,寂静的像是在万米深的海底。”幕炎翘着二郎腿坐在那边摆着的椅子上,这里比一般的大厅大上不少,容得下整个帝都的青年,但是坐在这里的幕炎却说不出的难受,这么诺大个大厅里竟然只坐着两个人,每当他回头的时候都会打一个冷颤,你能想象一个从拥挤的人群里挤出来的人又进入了一个空无一人的房间,这样的落差会把人弄疯掉的啊,“我们还得呆多久才行,我感觉脑子快炸了。”

幕炎转头看了看雪儿,看到她闭着双眼,将头枕在手臂上,她已经趴在桌面上睡着了,距离幕炎进来这个大厅已经很久了,一个时辰前幕炎还看着雪儿在大厅里跑跑跳跳的,那追着风的孩子现在在疯中睡下去了。

“让你刚才疯成那样,在这个一个人都没有的地方也能一个人玩,该怎么说这孩子呢?”幕炎顿了顿,一道古怪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或许用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来形容她比较好,比较确切吧。”

望着雪儿微微起伏的身子,幕炎不得不感慨,有些人就是活的这么轻松,自己的背上立着一口大钟,却要让别人去扛着,不过也挺可怜的,自己的事自己却不知道,幕炎不止一次想过,如果让雪儿知道了婚约的事情她会怎么想,这样不过问当事人的想法真的好吗?或许雪儿真的有这个想法呢?成洛又长的不丑,甚至可以说是英俊,和幕炎这样的比起来只高不低,人家身世又好,况且幕炎也没有听说过一些成洛的负面信息,花花公子这样的称号也从没有落在他头上过,这样的人你能说他是坏人吗?他把雪儿当做自己的东西,不让别人接近,哪怕是幕炎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敌人,靠的太近了,试问一个捡来的男孩成了你爱的人的哥哥,能堂而皇之的接近你爱的女孩,比你都近,他能逗她笑,他能对她好,甚至不需要你,你会甘心?你会不妒忌?你会不恨不讨厌他?让幕炎来选择他会做与成洛同样的事,没有为什么,只是为了爱而已,爱是个奇怪的东西,都说爱能让人变成傻子。

而现在就有两个傻子将要做出最后的傻事,之后还会继续做个傻子。

说到底成洛竟然是一个对爱如此执着的一个人,虽然他的品性在某些方面也不好,但是一个混子也能拥有爱,爱的本质是不变的啊,他想对她好,他想一个人拥有她,虽然很极端但是你能否认这份深刻的爱吗?

不能,就算是幕炎,就算是幕广都不能,那这两父子干嘛要极力去反对呢?难道只是因为年龄这种东西吗?不可能,多少男的娶的不是比自己小的女孩,他们之间只差了五岁,不是五十岁,一个父亲总希望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品性好的人,有一点错都会被无限的放大,而幕炎呢?

或许只是内心的抗拒,或许他也想对她好,他也想一个人拥有她,哪怕他有一个哥哥的名分。

都说了,爱是一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