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有什么不对？你为什么要在意别人的看法？那么你说说，别人到底都和你说了些什么？”眼见沐书航扭捏不太自然，王垣并不在意，他城府之深，自然有能力包覆他所有的负面情绪。他知道，沐书航是个平凡家庭出来的普通人，许多东西，都会造就他那随大流的个性，不是三天两日说改便能改。
“你长得很帅，整天和我厮混在一起，好像是我耽误你找女朋友的样子，别人都这样说……”偶尔抬眼，却见王垣缓慢收起偶尔展露的不羁笑容，沐书航不知道，那些话说出去，会造成什么效果，“还有我，有你在我身边，几乎把我对比得一无是处，这样，我也会没人要啦……你这样不是耽误我吗？”在旁人听来，这不过一句兄弟间正常的酸腐玩笑话，然而，在王垣听来，却不能是这样。往时，就算再如何玩笑，沐书航不会开到这上面来，自从草草结束那段“初恋”，这话题几乎成了他们不愿踏足的禁地。
“大家都传说，你身边的女朋友，究竟得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才对……总不能是我，一直霸占着别人的位置吧？”话，好像自己有生命般，争相从沐书航口齿之间流泻而出。或许，在心里某个角落，他不过是期待某人的一句否定，一句再正常不过的否定而已。
沉默，仿佛一两个世纪那样长，盘中饭菜已凉，即使胃饿得发疼，沐书航也再没有胃口去吃。
“你真的，这样想过吗？”王垣口气如常，淡淡的，冷漠的，在别人听来，没有任何不一样。沐书航猛地抬头，正对上他眉间轻皱的双眼，这是他们相熟的第四年，一千多个日夜，沐书航仔细想去，他似乎从未在这人身上见到嗔怒的情绪，惊诧之中，竟还有些新奇。他总是那样游刃有余，能惹他生气，终究也只能是自己……
“沐书航，这话虽不该由我来说，但这几年，我到底对你怎么样？你都看不到吗？”王垣也不过一个普通人，却说着普通人不便在这种场合说的普通话，面对一个玩笑，他似乎真的生气了，沐书航却无法指责于他。
“你不说话，就是承认你那个单细胞生物的脑袋里，整天都在想这种无聊的事情咯？”的确，王垣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与自己说过话，不，沐书航想，他也许从来没有用这种口气与任何人说过话。自己究竟是说了什么，把他逼急到这种程度？他已经记不得了。虽然对方似乎在责怪，想要唾骂自己，却还在遣词用句，说着比喻，如此一想，他几乎感受到来自对方的慌乱，这样的人，他也有慌乱之时吗？明明被谴责的是自己，却觉得对方笨拙得可爱起来，沐书航始终沉默。他狂乱的头脑风暴，无法传达自己的真实想法，王垣却只认为他是默认罢了，轻叹一声，拍拍那对于男生过于白皙的脸颊，“如果你真这样想，那就这么办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