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我看着舞贵嫔担忧的眼神,又安抚道“倒是你,要照顾好自己才是。身子还未痊愈,莫要来回折腾的给我请安。”
舞贵嫔听言,顿时眼眶一红“娘娘……嫔妾的身子无碍!”
我看她如此,感动之余有些好笑“轮起来你可比本宫要年长一些,怎么还跟个小妹妹一样哭鼻子呢?”
言毕,我便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若当真担心本宫,把自己照顾妥当便是。往后……这宫里的漫漫长路,可就只有咱们两人相惜相暖而过了……”
“娘娘……您放心!姐姐倾力相助的人从来不会有错!往后的日子,就让嫔妾替着姐姐,为娘娘效力!”
……
自古以来中宫皇后所要做的事情,最重要的一件不过就是安定后宫诸人的心。而我如今,偏偏却试图激起千层浪。
仅仅只是过了一日,我被敬贤贵妃咬伤并且中毒的事儿,便被渲染得越发夸张。
见此,我授意小允子,让他私底下适当的推涛作浪。于是一时间,敬贤贵妃的死因,被言传成了阴谋论,使得后宫诸人人心惶惶。
外头的人把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我倒是得了个清闲躲在坤宁宫里,只等着对方行动。
只是,我哪里又真的有毒血呢?想当夜,我连永和宫的大门都还没迈出一步,便“英勇”的昏死在了擎苍的怀里。被擎苍抱回坤宁宫后,又跟个小猪崽一样儿,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三天三夜,什么毒血都被罗太医给放干净了啊!啧啧,后来想想,倒是可惜得很。
唉……都说我呓语不停!怎么我昏睡的时候儿,就没本事儿通过呓语来叮嘱罗太医几句,让他给我留点毒呢?
也罢也罢,真的毒血没了,假的总还有吧?
为了能把戏演的更像些,我命花柔偷偷去寻了猪血。接着,又往鲜红的猪血里倒入了一些墨汁。只一会儿,一碗“毒血”便呈现眼前。
找来了透明的器皿,小心翼翼把“毒血”封好。随后,我便把它放在了内阁的红木架上,小心看守。
只是,到底不是时常在内阁待着。又怕一时松懈让人有机可乘,我便又在红木架子旁,大面积的撒上了一层薄薄的面粉。
我只想着,若我这法子当真有效。对方不管是派人接近,还是心虚亲自前来。不管来人是手无缚鸡之力,还是武功高手,总能留下点什么吧?再不济,也能给我留下个脚印。
然而,很多事情到底还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整整一个月过去,红木架上的黑猪血与地上的面粉,都已经不知换下了几次。可是坤宁宫内,依旧没有半点动静。
虽然一开始便只是抱着试上一试的心态,可当真的一无所获之时,多少还是有些失望。
最重要的是,我的心,在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若对方按耐不住心虚前来,倒还好对付。可如今……事态越发严重了起来。
安贵妃再如何有心智有手段,仅凭着她一个人,是绝对不可能把这件事儿做得如此迅速且不留破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