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有我按兵不动,把童家被人血洗的事儿压了下来。可童家遇难的消息,还是很快传到了京城。
静嫔得到消息后,果然先径直去了御书房,楚楚可怜的哭闹了一阵,才又来了坤宁宫。
我并没有对她避而不见,反而是一脸关怀的传了她来。
今日的她,身着了一件粉白色的宫服,整个人清新无比。才一来到坤宁宫,未语泪先落。
“静嫔……”
“娘娘,您要为嫔妾作主啊!”
我稍稍坐直了身子“本宫不是愚昧之人,你今日所来为何,本宫心知肚明。童家遇难,你心里必定苦极了。”
“娘娘,嫔妾不敢对娘娘有所欺瞒!早在嫔妾选择留在宫里的时候就预料到有今日!”静嫔一边儿落泪,一边儿声声控诉“嫔妾的出现,拆穿了童婕妤等人欺君之罪,早该被人记着。童婕妤是什么人,她身后的人能在两年前如此这般待嫔妾,就知晓她们不会对童家心慈手软。”
说到此,她抹了抹泪“所以……嫔妾才想着留在宫里,获得恩宠。只要有了恩宠,那些人好歹会顾忌一二,凡事在行动前会多加考虑。可是没想到……嫔妾的想法简直就是异想天开!那些人已经明目张胆到这般地步……童家……整个童家!”
此刻的静嫔,哪里还有半丝往昔的柔和模样儿?那个笑如莲花,羞辱闭月,只静静站着却从不过多言语的女子,才踏入后宫短短几月,便已经变了模样儿。
“静嫔,隔墙有耳”我稍稍把身子往前倾去“东西乱吃只是坏肚子,话若乱说,是会送命的。”
说罢,我又道“童家遭此劫难,本宫心里亦十分悲痛。只是事情的始末到底如何,现在不是还没查出来么?没有证据,随意疑心旁人……”
“娘娘!”静嫔抬起一张挂满了泪珠的脸“我们童家在苏州世代从商,祖祖辈辈为人谦和。特别是父亲,每年都会拿出一笔钱来救济旁人。如此好的名声儿,除了童婕妤这伙人,又有谁能与他们结仇?”
“童家出事儿,你可去见过皇上了?”我见静嫔的情绪实在激动,便问道“童家是你的母族,又曾给国库进献过银两。如今童家遭了难,皇上该会给你一个交代才是。”
“回皇后娘娘话,嫔妾已经去过御书房了。”静嫔见我有次一问,便应道“皇上说会派人前去追查……只是……关于疑心蓬莱阁那位的事儿,倒是半句都未曾提起。”
“傻丫头”我无奈摇头“童婕妤如今正得圣宠,虽这些时日大不及你,却也有自己的一番手段。你可莫要犯傻,以免偷鸡不着蚀把米。”
“以往娘娘让嫔妾忍,嫔妾忍了。”静嫔对我的说法不置可否“可是现下,整个童家一夜之间惨遭血洗。这等血海深仇嫔妾该如何去忍?”
“做事得用脑子,不是感情用事!”我知道,此刻我越劝解,静嫔便会越激动。从而,做出的事儿也便越疯狂。所以,我一直以一张关怀的嘴脸对她施以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