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宾凛来到生存驿站之后似乎都很忙。每天不知道为了忙什么而消失,只有晚上在房间的时候找得到她。
肖潇就这么赖在驿站里白吃白喝了一个星期,心情开始郁闷了。
肖潇独自一人待在一间破旧的宾馆里,外面的阳光透过被钉上多条错杂的木条的缝隙进入房间,肉眼可见那灰尘纷纷扬扬,空气浑浊。
东部驿站果然人烟稀少,除了宾凛,她从没见过其他人。她问过宾凛,这个驿站的人数至少也有四位数之多,但是像宾凛这样能与丧尸对抗的人却不到五分之一。
嘛,如果按照自己所写的,这个驿站应该已经发展成了一个小型城镇,每天在城墙边打打丧尸开开派对才对。可是按现在的发展,最多未来也就是一个地下小镇。
没人陪伴的日子是无聊的,潇潇突然很后悔刚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抱走电脑,即便这里的电力已经非常紧缺,用完就无法再次充电了。
对了……电脑!
她突然从床上坐起,木床发出的声音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心中一群草泥马飞奔而过,踏碎了肖潇的小心肝。
我的文档还开着!还没保存哪!
如果此刻房间内有人的话,他会看到肖潇的脸从正常变成白色,活的像打了厚厚粉底的京剧演员。同时他也会感叹,肖潇的弧长已经可以用绕地球的圈数来计算了。
一星期之久,才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于是肖潇同学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绞尽脑汁的想着出去取回电脑,一边腹诽。
但愿愚蠢的丧尸们还没破坏我的宝贝。
肖潇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门边,突然那门被从外面推开,一个人从脸朝地的倒进了房间里,额头磕到肖潇的鞋子上。
“……”肖潇无语的看着那脑袋,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毫无形象的散在地上,粉紫色的裙子裹着她身体,完美的体型暴露无遗。然而唯一遗憾的是它的主人还整个人贴在地上,看不到胸部。
不对,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肖潇蹲下,想看看这个人有没有摔坏脑袋,这么久都没有反应,自己脚还在她脸上呢!突然,那脑袋向上仰起,一张漂亮的脸露了出来,正好对上肖潇那双好奇的眼睛。
一时间,大家都无言相对。
“啊!好疼!”那女子突然哭了出来,敛起裙子跪坐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什么鬼!反射弧这么长真的好吗!
但是出于好心,肖潇还是温和的问了句:“你还好吗?”
“呜呜……不好……额头好疼……”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呜咽的说:“呜……你鞋子上装了刺吗……”
肖潇默默垂下头,一双被洗的发白的帆布鞋进入了她的眼帘,柔软的帆布乖乖的贴着自己的脚,无声中在控诉。
好吧,好人不好做,所以……
“你还是躺回去吧,当我没说。”肖潇干脆利落的扭过头不去看她,握紧门把打算把这个突然闯进来的美女关在外面。
“不要!”她突然不哭了,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拽着肖潇的裤脚,一脸委屈的看着肖潇:“你要负责!”
“……”肖潇的满头黑线已经拖到了地上:“美女,你要以身相许吗?”
“好啊!”她突然眼前一亮,猛的蹦了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
肖潇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比如,眼前的美女比自己高出了大半个头,面对她好像面对一堵墙一样。又比如,美女的胸……
“……”肖潇的惊讶目光停滞在美女的胸上,那里一马平川,是标准的飞机场。
美女的脸红了起来,低下头:“平胸有罪啊……”
怪不得趴在地上那么久有也不会疼,原来是平胸啊。
原来是平胸啊!!
不对,自己激动个屁,又不是自己老婆。肖潇立马收起那一脸“心中草泥马狂奔”的表情,淡定的说:“美女,即使没人要也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啊,虽然你高了点,平了点,整体效果有些缺陷,但是!”
“嫁给你算糟蹋吗?”美女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问道。
肖潇瞬间闭嘴了,突然觉得自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猛的把门一甩,反锁。
没错!一开始就该这样!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我是不废话的分界线————————————————
此时此刻,丧尸阵营里某栋废墟楼的密室里。
瓷砖铺设的地板上已经被打扫过,光洁如新的地板上倒影着一张俊逸的脸。洛城殿左腿搭上腿,双手交叉置于下巴,目光落在面前的盒子。
“还真漂亮呢。”洛城殿看着朱赫色的盒子里那颗闪着异彩的多棱晶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划过表面,带来丝丝奇异的柔滑感,一股淡淡的能量绕着指间游动,附近的空间不断波动。
狭长的眼眸微眯,翻手盖上盒子,然后看着朱红色的盒子被按下的机关托运而下,藏到了不知名的某处。
“出来吧。”
密室里面只是寻常房间的摆设,一张铺好的床,一个衣柜和一套办公桌椅放在角落,几本书随意的摆设在桌面上,却没有翻动过的痕迹。只见在洛城殿的背后不远处,空间不断波动,似乎是从另一个空间吐出了一抹抹颜色,组合而成了两个人。
“洛殿的观察力让属下甘拜下风~”娇声魅气的声音在耳边萦绕,若洛城殿转身,他会看到那一身白裙的人犹如狐狸一般狡黠的眼睛,和那完全无法融入的脱俗气质。
站在她身后的另外一人,他与她身着一身完全相反的黑衣,差不多的打扮却凸显着那股无法磨灭的妖气。
“让你们做的事做好了?”洛城殿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目光滞留在那灰扑扑的墙上,不带感情的问。
“当然~不然我们怎么敢见您?”仔细一看,竟发现那一身白裙尽显女子气质的人竟是男人。他依然用着那种娇柔的语气,却没有丝毫不对劲的地方。他扯了扯黑衣男子的衣袖,将他从神游拉了回来。
“适合‘圣典‘的媒介物已经找到了……让属下觉得庆幸的是,这样媒介物就在我们的地盘内。”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道。
“哦?”洛城殿听了之后语调轻轻上扬,转身面对那对兄弟直接的问:“在哪?”
“这个……”黑白兄弟对视了一眼,无奈回道:“属下只能精确到这里……”
白裙男子笑的狡黠,礼越行的极致,讨好的说:“不过没关系,既然东西在我们地盘,就不怕别人抢了去!”
“哦?是吗。”洛城殿语气中没有任何波澜,淡淡的仿佛根本不在意这么一回事。
————————————————狐狸的尾巴你抓不到~————————————————
“哥,那死狐狸把‘圣典‘看的那么严,我们有机会么?”白裙男子与其兄长回到房间,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像极了一只蜷缩在被窝里的猫。
“清,这事急不来。”黑衣男子扫了他弟弟一眼,背靠门板沉思着什么:“我怕的就是,他已经知道我们的目的了……”
“怎么可能~”被唤作清的男子不屑一顾,语气轻浮:“我们不说,他也拿我们没办法。”
黑衣男子缓缓点头,将清抱在怀里,下巴扣着他的肩膀,一举一动之中格外暧昧:“但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