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硅藻的个体小、种类多、数量大,有些种类在地理分布上又有一定地区性,所以公安人员可以利用硅藻来帮助破案。比如,在溺水案件中,法医对死者进行检查,如果在他杀后投尸水中,只在死者的消化道和呼吸道内有大量硅藻。如果在生前落水,由于死前挣扎,在死者循环系统、肝脏甚至在骨髓里都能发现有硅藻。由于某些硅藻的分布有一定的地区性,这就能为进一步研究死者究竟是在哪一个地区落水的提供线索。
蕨中的“巨人”
20世纪70年代,几位植物学家到我国四川省的西部,离雅安市25千米的合龙乡进行考察。他们在一条名叫“核桃沟”的山沟里,发现了一种奇怪的植物。
这种植物的树干高大笔直,并无分枝。令人称奇的是,它的叶子全部长在茎的顶部,外形像鸟羽,长2米~3米,生有17~20对小叶。乍一看去,很像婆娑的棕榈树叶。
然而,走近一看,就看出蹊跷来了。因为这叶子远不如棕榈叶坚挺,背面还生有许多杯状的突起。
植物学家解剖了这种植物,发现那突起内竟含有很多孢子。切开植物的茎一看,那儿既找不到能使茎加粗的形成层,也找不到木质部和韧皮部。总之一句话,这绝对不是种子植物。那么,不是种子植物,又能是什么植物呢?
谜底终于揭开了。原来,这是一种高大的蕨类植物,它的名字叫桫椤,属于桫椤科,是我国一级保护植物。
桫椤是迄今所知的最高大的蕨类植物,它们一般可长到五六米高,最高的达十米以上。如此高大的植物,又没有木质部和韧皮部,它们靠什么来支撑呢?
说出来难以置信,桫椤靠的是简单而又有效的“编结法”。桫椤的茎本身虽然并不坚固,但它的根却极其发达。它们里三层,外三层,你缠我绕,或紧紧附在岩石上,或深深扎入泥土中,或厚厚覆在茎的下部。这样,既增加了茎的体积,也提高了茎的牢固程度。
桫椤的根再生能力特别强。它们砍了再生,生了再砍,生生不息,韧性十足,有力地保证了茎干能及时得到支撑。
在矮小的蕨类世界中,桫椤的身材是很引人注目的。这种蕨类植物中的“巨人”虽然个子长到了十多米高,但其生活方式尚未脱离原始的状态:孢子的萌发,受精作用的完成都离不开水,因而它们注定一辈子生活在阴湿的环境中,永远没有“抛头露面”的机会。
桫椤也有过辉煌的历史。距今大约二三亿年以前,地球上曾经是高大的蕨类植物的天下。然而,曾几何时,地壳的变化使得原先温暖潮湿的气候变得干燥了,大部分蕨类植物因而灭绝了,只有极少数蕨类植物死里逃生,苟延残喘到今天。桫椤就是这些“幸运儿”中的一员。
生活在我国的桫椤仅仅分布于台湾、福建、广东、广西、四川、贵州、云南一带,海拔100~800米的林下和沟边。
桫椤的茎含有大量的淀粉,这种淀粉俗称“山粉”,可以制作各富有营养的食品。桫椤的树形极为美观,可供作庭院的观赏树木。在医学上,桫椤的茎有医治肺痨、抵抗风湿的作用。可是,这些作用与桫椤的科研价值相比,是很不足道的。植物学家认为,在蕨类植物的进化史上,桫椤的地位是很重要的。正因为有了桫椤,很多进化上的难题,才得以迎刃而解。
目前,有关方面已经在贵州省的赤水县建立了桫椤自然保护区。1984年,成都生物研究所的专家们利用组织培养的方法,成功地培育出“试管桫椤”。
桫椤,这种古老的植物,在神州大地上重展英姿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植物的生活百态
太平洋两岸植物为何相似
今天的地球上,生存着几十万种植物,它们分布在世界各地的每一个角落,几百年来,有关世界植物的分布之谜,一直是植物学家进行探索的重要内容之一。
众所周知,由于地理环境和气候条件的限制,在相隔遥远的不同地区,植被类群和植物种类都具有明显的区别,很少有共同之处,但在19世纪的50年代,美国哈佛大学的植物学家阿瑟·格雷,在参阅了大量日本的植物标本,并对照了北美的植物之后,产生了一个极大的疑问:为什么亚洲东部的植物种类,与相隔如此广阔的太平洋的北美东部植物相似?与此相反,北美东部和西部的植物,虽然地域上较接近,但相似程度反而较远,这是什么原因呢?
格雷经过研究后提出一种解释,他说,大约7000万年前,气候比现在温暖得多,所以今天温带常见的落叶阔叶树,甚至已扩展到靠近北极的地区。但是大约到了100万年前,地球变得非常寒冷,从前只有极地和高山上才能见到的冰川,渐渐覆盖了地球的广大地区。在冰川时期中,不耐寒的北半球落叶阔叶树林开始向南移去。一路沿着亚洲的东侧南下,另一路沿着北美的东侧南下。
靠近极地的落叶阔叶树林,分二路向南移动,由于隔着太平洋,“离得就越来越远了。但是,不久冰川期结束,地球恢复到现在这样温暖时,温带植物再次北上,形成了现在这样分布。而在北美东部和亚洲东部,影响植物生活的种种条件不同,经过长期演变,一点一点地变成了不同的植物。但因为来自相同的祖先,所以直到今天,生长在两地的植物就很相似了。
格雷的说法很有道理,但存在着一个疑问。一些植物学家指出,在地球变冷的时期,为什么离极地很近的北半球的温带林,也就是落叶阔叶林,没有沿着北美西部和太平洋沿岸南下呢?
不久之后,日本科学家前川文夫提出了一个新论点。他在调查全世界黄精叶钩吻(一种植物)的分布时发现,黄精叶钩吻的同类都分布在环绕地球的一条线上,这使他联想到著名的“大陆漂移假说”:北美大陆原先与亚洲大陆联成一块,直到白垩纪时才离开原始的统一大陆,渐渐从南向北漂移成为今天的样子。
正因为如此,前川文夫提出,由于在地质史上北美大陆的西海岸曾一度和亚洲东部相连,彼此的植物各类当然也就完全相同。后来,虽然经过漂移运动远远离开,中间相隔一个太平洋,但它们都具有共同的植物祖先。所以,北美西部与亚洲东部的植物如此接近,而北美东部和亚洲东部植物的相似之处则很少。
前川文夫的论点,引起了植物学家们的兴趣。但是根据地质计算,大陆漂移距今已有7000—13000万年时间了,在这段漫长的时间中,植物将受到气温、阳光、降水量、土壤的性质以及其他条件的影响,难道太平洋两岸的植物没有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吗?目前,植物学家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去完全解开太平洋两岸植物为什么如此相似的谜团。也许,科学家们越感兴趣的问题,就是越难彻底解决的问题。
藻类疯长之谜
不知读者朋友们是否留心过,在碧波荡漾的湖泊和天水一色的大海中,有时会出现五光十色的“水花”。此“水花”常在早秋或晚春“绽开”。它看起来飘忽不定,多彩多姿,十分美丽,但闻起来却是腥臭刺鼻,令人心烦。
原来这些远处看来彩色斑斓的“水花”不是别的,而是一些漂浮在水面上的藻类生物。它们的个头很小,只有在显微镜下才看清其真面目。它们没有定居点,可以随波逐流,四处漂泊。
别看这小小的生灵不起眼,一旦疯长起来,就能密密麻麻、遮水蔽日,厚厚地覆盖在水面上,并把水面染成各种颜色。科学家们把在湖泊、池塘中出现的这种现象叫做“水华”,把在海洋中发生的这种现象叫做“赤潮”。
根据研究证明,全世界能发生“水华”、“赤潮”的浮游生物大约有150多种,我国沿海地带则有30多种,最常见的是单细胞夜光虫(藻)。它的传宗接代方式类似于低等植物,可又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它既是虫又是藻。当夜光虫聚集在海面疯长时,可使夜幕下的海水波光粼粼,蔚蓝壮观,景色十分迷离诱人:浮游生物束丝藻大量萌发,能将水体染成红色;腰鞭毛虫大量滋生的水域,则呈褐色……它们不愧为是湖泊、大海的“染匠”。
别看“水华”、“赤潮”貌美多俏,但它们好似美女蛇,华丽之中隐藏着恶行,给湖泊、大海带来很多灾害,因此已引起世界各国的严密关注。“水华”、“赤潮”的主要危害是:
(1)大量“水华”、“赤潮”孳生,厚厚地覆盖于水面,阻挡了阳光对水体的照射,使大量水生植物得不到足够的阳光,不能进行光合作用,造成严重减产,甚至死亡。
(2)大量的浮游生物呼吸繁殖要大量耗用水中溶解的氧,同时它又阻碍氧气进入水中,因此造成水下严重缺氧,直接威胁水下生物的生命。
(3)浮游生物中的蓝藻更是究凶极恶,它能分解并产生有毒物质,使鱼虾贝类吞食中毒,人吃了这类鱼虾贝也会中毒。科学家已从赤潮藻中分离出多种有毒物质,有的毒性比眼镜蛇的毒性还大。
请看“水华”、“赤潮”所造成的历史悲剧:
1981年香港水域发生赤潮,造成鱼虾贝类大量死亡,损失了1400多万港元;
1986年我国福建沿海群众,因食用“赤潮”污染过的蛤仔,造成136人中毒,3人死亡;
1987年菲律宾人民,因食用“赤潮”作用过的食物,造成278人中毒,21人死亡;
1989年我国河北省境内发生一次“赤潮”,造成是虾池减产五万多吨,经济损失2亿多元;
1989年日本歌山县和三重县一带发生“赤潮”,经济损失达50亿多元;
1998年3月底,我国珠江人海处的近海域爆发了大规模赤潮,造成了大量鱼虾死亡,直接经济损失达1340多万元:
“水华”、“赤潮”恶行累累,给人类造成的危害不胜枚举,而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那么,怎样才能避免“水华”、“赤潮”现象的发生呢?假如避免不了,能进行预测、预报也好。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先要弄清楚“水华”、“赤潮”发生的原因,可惜这个问题至今仍是个难解之谜。
一种说法认为,“水华”、“赤潮”近些年来频繁发生,可能与水污染有关。目前全世界每年有大量的污水排入江河湖海,造成许多水体污染。湖泊和大海受到生活和工业用水的污染后,会给水中增加许多化学物质,特别是具有营养价值的氮、磷等元素,造成藻类暴长。但究竟哪些物质能促使藻类大量繁殖,藻类繁殖如此快的机理是什么,这些问题尚无明确答案。
持有这种观点的人,试图用反证法寻求答案。他们想能否采取“饥饿疗法”将藻类饿死,以限制藻类的暴发速度。然而,要从茫茫的大海或湖水中将钾、磷、氮等元素提取出来,谈何容易?何况蓝藻等浮游生物还可以自己从空气中获取氮气。
上述说法是当前比较流行的说法,但此说法不仅没有得到科学证明,同时还遭到怀疑。1000多年前就曾经有过关于“赤潮”的记载,那时人口不算多,工业也不发达,又有什么能造成海水和湖水污染呢?
因此又有人提出,产生“赤潮”和“水华”的原因可能与气象、海流、水温等因素有密切关系。但究竟有什么样的关系,尚无详细报道。
尽管现在人们对为什么会发生“水华”、“赤潮”的原因还没有弄清楚,但对如何减少甚至消灭“水华”、“赤潮”已想出了一些办法。德国科学家正在研究一种细菌,这种细菌能够大量吞食水中的蛋白质和碳水化合物,减少水中的富营养物质,使污水得以净化。人们期望着用它来控制“水华”、“赤潮”现象的发生。日本科学家已研制成功了一种海洋“除草剂”——18碳4烯酸,它可以在短时间内将“赤潮”浮游生物毒死。可惜此除草剂成本太贵,目前还难以大面积推广应用。
花中之王
阿尔诺利基大花草
拉夫尔兹爵士和他的旅伴、著名博物学家阿尔诺利基发现的大花草,是大花草家族12个成员中最大的一个。阿尔诺利基用自己的名字给大花草命了名,因此,后人就把它称作“阿尔诺利基大花草”。这种植物在印度尼西亚被称作“本加·帕特马”意即荷花。可它长得一点也不像荷花,五瓣肥厚多肉、暗红色的花瓣,布满鼓鼓囊囊的白斑。花瓣中央有一个“圆盘”,长有许多小刺,保护着神圣不可侵犯的花蕊。阿尔诺利基大花草的每一部分都出奇地大,花瓣大,“圆盘”大,花蕊也大。每片花瓣长30~40厘米,厚数厘米;中央的大“圆盘”其实是个直径33厘米,高30厘米的蜜槽,里面可容纳5000~6000克水。据对标本的测量,阿尔诺利基大花草直径为70—90厘米,最大达106.7厘米,堪称花中之王。
原来是“寄生虫”
可是,令人难以相信,大花草长得如此巨大,竟没有根、叶、茎,不能进行光合作用。
那么,它的养料是从哪儿来的?原来,大花草是异养植物,它需要的养分全来源于别的植物。大花草把它的一种类似蘑菌丝体的纤维深深扎进葡萄科植物白粉藤的木质部,贪婪地吸取白粉藤的大量养料,维持庞大的躯体生长。
大花草的种子极小极轻,甚至比罂粟籽还要小。那么小的种子是如何“挤”进白粉藤坚硬的茎干里去的呢?这个问题到现在还是个谜。一些人认为这是野猪和鹿蹭痒痒蹭破了藤子让大花草的种子有隙可钻;有人则认为是松鼠像兔子啃嫩茎那样咬破了白粉藤的树皮;还有些人认为缝隙是蚂蚁和白蚁造成的等等。
不管怎么说,种子恰恰总是掉在白粉藤的擦破处,种皮开始膨胀,萌发成像幼芽似的东西。
不久“幼芽”慢慢长成小孩拳头大小的扭曲的花蕾。到了适当的时候,花蕾舒展开来,显出五片砖红色的花瓣。起初,大花草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三四天后,气味变得如尸臭一般难闻,这气味和肉色的花瓣招来大批厩蝇。它们在蜜槽内上下忙碌,不知不觉完成了授粉工作。
大花草的花上有雌蕊和雄蕊,花朵开放几个星期后就腐烂了,在开花期如果雌蕊柱头上有幸粘住足够的花粉,那么,7个月以后,子房就形成包含上千粒种子的果实。
花王正在消失
大花草家族中,有两种大花草已绝迹40多年了。剩下的几种由于它们生活的热带雨林受到过度砍伐,也处于灭种的边缘。阿尔诺利基大花草分布范围很小,仅见于苏门答腊和波罗洲,拯救它已是燃眉之急。
那么,能不能用人工栽培的方法使大花草避免“灭族之灾”呢?
有人在这方面做过试验,结果是令人满意的。但直到1981年才有人重新认真关心起大花草。
80年代初期,新加坡植物园开始在一种名叫“四斑兰谢奥拉里乌姆”的藤本植物上试栽大花草。经过几年的努力,已取得初步的成功。
科学家们急切地盼望它们尽快成活,不仅是为了欣赏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花王,还为了想利用它神奇的药效,因为大花草具有补肾壮阳的功能。然而,科学家认为;少数人的努力是无济于事的。如果不彻底改变人类对生态环境的破坏,花王在地球上消失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正当印度尼西亚和新加坡的科学家想方设法挽救大花草的命运的时候,在我国的台湾省,一批植物学家也正注视着另一种大花草科植物——帽蕊草的前途。帽蕊草和大花草一样,同属于大花草科,但两者的外形却大大不同:大花草的花瓣大,蜜槽大,重量也大,而帽蕊草却长得貌不惊人,身高仅七八厘十,形状似圆柱,茎干周围包裹着肥厚的鳞叶,花朵则生在茎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