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沙地“游泳”的袋鼹
在澳大利亚中部的沙漠地带,有一种怪兽——袋鼹。它的眼睛隐匿于皮下,有眼无珠,看不清东西;它的两只耳朵发育不全,没有耳廓;它体形似鼹,个头与小家鼠差不多,重只有500克左右;它与一般有袋动物不同,育儿袋一分为二,每边有一个乳头;它的体毛,像一道彩虹,从白色到纯金色,几乎包括了一切色泽;它的鼻子上有一块显眼的红色橡皮状的保护物,撞击障碍物时有缓冲作用;它的前脚端部有两个巨大的三角形爪子,形状像勺子,能在地面上铲沙、挖土、打洞,还可以觅食昆虫。
袋鼹除了过穴居生活以外,还有一样拿手杰作——能在沙漠中“游泳”。因为它的身体刚硬井呈鱼雷状,颈骨融合在一起,四条腿又短又粗,适应在沙地上“游泳”。袋鼹的“游泳”姿式主要有三种:一是自由式,用两只前爪交叉划沙,身体呈直线前进;二是滚动式,它的四条紧缩,用身体滚动向前;三是蛙式,用两条前腿向前划一次沙,然后身稍朝后一蹲,再向前划沙,这样交替进行,缓慢往前。
奇特的生物互食之谜
棕纹蓝眼斑蝶是蝴蝶中的一种,与它的同类一样,它在幼时呈现的是毛虫状。确切地说,它是一种生活在欧石南树上的幼虫,因为成熟的彩蝶总是将卵产在欧石南叶子上,它知道这种植物的叶子适合它孩子的口味,它自己也是在那儿出生的。所以当幼虫刚从卵里钻出来,一眼就能看见它所喜食的树叶,它只须张开口,就可以美美地饱餐一顿,无须到处奔渡寻找食物。
幼虫在昏睡中完成几次变态后,终于长大了。于是,它离开欧石南叶子,跃跃欲试地下到地面上,它显然已经不满足于吃“素”了,它希望进食小昆虫,以便使自己从幼虫变成蝴蝶。刚刚着地,它就行色匆匆地上路了。可是还没走出多远,眼前便现出一条清扫过的小径来,那是一条蚁道。路面不宽,只能容得下两只蚂蚁交臂而过。毛虫立即踏上小径,慢慢地向上爬,正在这时,一只蚂蚁正从小径的另一头沿坡而上,毛虫继续向上爬,逆行的蚂蚁也爬了过来,它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了。二者的比较也愈加清晰了。与那只小小的蚂蚁相比,毛虫仿佛是一大卡车,此刻正与一辆1.5千瓦的小机动车不期而遇。
由于通道狭窄,它们汇合时几乎擦身而过。忽然,小小的蚂蚁伸出尖尖的触须,在毛虫身上轻轻地刺了一下,颇有试探性的意味。毛虫立即表现出在这种情况下所一贯采用的措施,这种措施是祖传的:它开始缩成一团来装死。
蚂蚁早料到毛虫会来这一招,它索性爬到蜷缩一团的毛虫身上,在毛虫的毛和足之间大模大样地穿行。并不时用触须轻刺毛虫的腹部。这一刺,刺得小蚂蚁喜出望外,因为它辨认出这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棕纹蓝眼斑蝶的幼虫——一个能分泌出令蚂蚁垂诞的甜汁的毛虫。面对着这意外的收获,小蚂蚁急不可待地品尝了一口,但它绝不会独吞,它必须把这只毛虫拖回去,让大家共同分享它的收获。于是,它用上颚咬往毛虫,把它拖上通道。
然而毛虫太重了,小蚂蚁的困难可想而知。不过,很快就会有一群蚂蚁来帮忙。这群蚂蚁的到来,也许是偶然路过此地。也许是第一只蚂蚁发出了一股气味召唤它们过来。因为蚂蚁之间是通过气味来传递信息的。科学家已经认定,在蚂蚁身上有一种互相召唤的物质,因此,当小蚂蚁发出信息后,别的蚂蚁立即纷至沓来,大家同心协力,前拉后推,各尽所能,终于把大毛虫拖回了家。
身躯庞大的毛虫此刻则完全听任这群蚂蚁的摆布,它仍然缩成一团装死,也许它以为这是保护自己的最佳办法,或许,这是它的本能。
浩浩荡荡的工蚁队列开过来了。洞口近在眼前,它们七手八脚地把毛虫搬弄进蚁穴,随即蜂拥而入。随之而来的情形让人大开眼界:一窝嗜毒成癖的雄蚁和蚁后一个个趋之若鹜,从四面八方爬上毛虫的躯体,伸长的触须贪婪地吮吸它肚子里的甜汁,就像酒鬼掉进酒窖,禁不住要开怀痛饮一番。然后,一个个醉态毕露、步履蹒珊地走出来,个个心满意足。
那么,毛虫的结局又怎样呢?体内的汁液被彻底吸于的毛虫,被蚂蚁监禁在黑漆漆的洞穴里必是九死一生了。然而,人们的判断却大错特错。几年前,一位动物学家在察看一个硕大无比的蚁穴时,突然发现从里面先后飞出三只蝴蝶,那是几只刚从蛹壳中蜕变出来的蝴蝶,同所有刚蜕变出来的蝴蝶一样,它们首先晾干翅膀,继而舒展双翅,扑棱几下,然后欢快地向空中翩翩而去。惊诧无比的科学家想方设法逮住了一只蝴蝶,通过仔细观察,发现它竟是一只棕纹蓝眼斑蝶!
这是怎么回事?喜欢寻根究底的科学家决心弄清棕纹蓝眼斑蝶在蚁穴干什么。他掘开蚁穴,里面一塌糊涂。地道里除了熙来攘往的蚂蚁外,并无它物。既没有蚁卵,又看不见幼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科学家心里打了一串串大大的问号。
原来,当棕纹蓝眼斑蝶的幼虫从欧石南树上爬下来寻觅食物时,它知道蚂蚁的巢穴里有它所需要的食物——蚂蚁的幼体。于是,它采取了欲擒故纵的措施,有意让蚂蚁将它弄进蚁穴。然而,蚂蚁却能坐视毛虫肆意吞噬它们的孩子——因为此时此刻,它们所关心的只是舔食它们所捕获的“猎物”肚子里那令它们陶醉的甜汁!如此就形成了一种相食相生的生物界奇趣:雄蚁和蚁后因食用棕纹蓝眼斑蝶幼虫汁液而身强力壮,繁衍力大增;棕纹蓝眼斑蝶幼虫因食用蚂蚁幼虫而得以茁壮成长。
此后,有人进行了上百次的试验,其结果都完全一样。小蚂蚁是如此酷爱棕纹蓝眼斑蝶幼虫身上的甜汁,以致引“狼”入室,开门揖“盗”,置断子绝孙于不顾,疯狂地舔食它有意分泌出来的甜汁。这真是生物界的一大奇观。然而,刚刚离开树叶的棕纹蓝眼斑蝶幼虫又如何能与小蚂蚁不期而遇?它们又何以天生具有这种欺骗手段?这些耐人寻味的问题仍令科学家为之惊叹不已。
雄海马“分娩”
我国沿海中生活着一种有趣的鱼,外形简直不像鱼。头部有点像马,因此叫它海马;它又有点像传说中的龙,也叫“龙落子”。
海马一般体长10厘米左右,全身无鳞,体表被骨板包围着,形成一个坚硬的甲胄,使躯体没法弯曲。躯干呈七棱形,尾部呈四棱形,尾巴细长,末端却能自由活动。海马的头同躯干相连,中间有一个较细的颈、头前端伸出一个长吻头管,头顶还有突起的头冠。鳃孔呈裂缝状,没有腹鳍和尾鳍。
海马大多生活在热带海洋中,我国有冠海马、日本海马、琉球海马、刺海马、大海马、斑海马、管海马和澳洲海马等,其中以日本海马分布最广,我国沿海都产。冠海马产在渤海和黄海北部,其他各种海马分布在东海和黄海。
早在唐代,古书中就有记载:“海马出生于南海,形如马,长五六寸。”宋代有这样的描述:“其首如马,其身如虾,其背伛偻有竹节纹。”这都生动地勾划出了海马的特殊形态。
海马全身长着那突起的和丝状的物质,在海水中轻轻地漂荡着。乍一看,活像一丛水生的藻类。海马游泳时,头朝上直立在海水中,背鳍像一面锦羽,不断作波浪式摇动,直立游泳时既可维持平衡,又可慢慢前游。
海马的一条长尾巴,是由许多环节组成的,从臀部到尾尖,由粗变细,能伸屈自如,可以弹跳,还有卷缠的本领。当海浪汹涌的时候,它就用尾巴钩住水草,免得漂流到远方去。
海马繁殖第二代的方法十分有趣。雄海马在第一次性成熟前,尾部腹面两侧长起两条纵的皮褶,随着皮褶的生长逐渐愈合成一个透明的囊状物——“孵卵囊”,这是一种奇怪的“育儿袋”。
每年春夏相交的时候,雌雄海马在水中相互追逐,寻找“情侣”,到达高潮之际,雌雄海马的尾部相缠一起,腹部相对。雌海马细心地把卵子排到了雄海马的“育儿袋”里,雄海马就担当起“妈妈”的角色,负起抚育孩子的责任。它给卵受了精,袋子就自动闭合起来。袋的内皮层有很多枝状的血管,同胚胎血管网相连,供胚胎发育时需要的营养和氧气,保证卵在里面很好地孵化发育。
胎儿在里面经过20天左右的“孕期”,发育成熟,雄海马就要“分娩”啦。这时候,海马“爸爸”已经疲惫不堪了,它那能蜷曲的尾巴,无力地缠绕在海藻上,依靠肌肉的收缩,不停地前俯后仰作伸屈般的摇摆动作,每向后仰一次,育儿囊的门大开,将小海马一尾接一尾地弹出体外。
海马的繁殖力很强,一年产卵10~20次,每次孵出30~500尾小海马。小海马成长得很快,刚出生时只1厘米长,一个月后就长大到6厘米,3个月可达10多厘米,5个月后就成为合格的商品药材了。它以小型甲壳动物为食。
海马是种贵重药材,我国在南部沿海养殖海马取得了很大成绩。“北方人参,南方海马”,相互媲美,可见其价值了。海马有健身补肾、消炎、止痛、止血等功效,对治疗神经衰弱有奇特的效能。
小蜘蛛的智慧
一个星期日,笔者到亲戚家作客。亲戚的住房前面有一个院子,种植着许多花木。笔者发现葡萄棚下面有一个蒲扇那样大的蜘蛛网。当时,笔者有点奇怪,为什么不把它弄掉,多不雅观。可仔细一想,可能是有意留着,借它来捉蚊子、苍蝇等虫子的。因为住在底层,这些害虫比较多。
事情真巧,突然一只螳螂从葡萄藤上落了下来,一点不偏地掉在这只蜘蛛网的中央。这只大约有8厘米长的螳螂落网,振动了蛛丝,唤醒了守候在一旁的蜘蛛,它立即向螳螂爬来,准备美餐一顿。
这只灰黑色蜘蛛,看上去只有一粒黄豆大小。它爬来的方向,正好对着螳螂的头部。螳螂的两把长着锯齿的“大刀”稍稍伸出头前,小蜘蛛一接触它的刀尖,企图下手用螯肢将毒腺分泌的毒液注入其体内时,不料螳螂将“刀”一伸,刀尖将小蜘蛛顶了一下,使蜘蛛向后缩了大约3厘米。笔者猜想它的头部可能被螳螂的刀尖刺痛了。
小蜘蛛第二次又从它的刀侧冲去,螳螂便转动了“大刀”,将刀上的锯齿对准小蜘蛛的嘴巴,小蜘蛛被锯齿刮了一下,于是不得不又退避三舍。
两次教训,似乎使小蜘蛛聪明起来。它不再从螳螂的头部方向取食,而是绕了半圈,从螳螂的尾部进攻。小蜘蛛先用口部的螯脚刺进螳螂的尾端,分泌毒液将它麻醉。此刻,螳螂虽想挥舞起它的“大刀”往后砍,但是却已无能为力,因为已经中毒并身被蛛丝捆粘,没法动弹。
最后,大螳螂终于渐渐被毒死,不得不听任小蜘蛛吸食。小蜘蛛将肚皮吃得圆滚滚,慢慢爬到一边休息了。
更为奇趣的是,中国科学院上海昆虫研究所柳德宝先生在野外采集标本时,还目击了“小蜘蛛智斗大蛇”的全过程。
蜘蛛网离地面1米多,一只核桃般大的蜘蛛在网上爬动。忽然垂丝在空间荡漾。当他的视线移向地面时,见一条约1米长的大蛇,在蜘蛛之下昂首怒目圆睁,龇牙吐舌,摆出一副进攻姿态,可蛇头与蜘蛛相距还有尽许,显得力不能及。正当两者相持不下,蜘蛛却沿丝而上,垂身在蛇首近处,施出挑逗诱敌的架势。蛇盛怒之下,复又施劲回首对蜘蛛张嘴吐舌,恨不得一口吞之。蜘蛛又缘丝疾上,在蛛网上装出悠哉悠哉的模样。大蛇无奈,准备动身离去。此时,蜘蛛复又悬丝而下……如此反复了四五次,大蛇因昂首数次,已疲惫不堪,只得俯首贴地闭目稍作休息。蜘蛛抓住战机,居高临下,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突然像杂技演员般垂丝急速而下,瞄准蛇头敏捷而利索地跳到蛇的头上,以螯肢刺进蛇头,注入毒液。蛇开始逞强摇头见尾,用尽力气,盘身绕蛛,谁知蜘蛛紧紧抓住蛇头不放。不多久,蛇虽狂跳挣扎,但渐渐地瘫了下来,终于因蛛毒发作,窒息而死。
蜘蛛成了以小制大,以弱胜强,有勇有谋的斗士,在吮吸了蛇的脑汁之后,饱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