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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师恩如海(12)

进入师大第三年,师大为函授生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机会——决定在函授优秀生中试行授予学士学位,这是我们梦寐以求的好事。但是,看了授予条件之后,大家又沉默了,因为文件指出:除函授期间必须表现优秀外,各个科成绩和毕业论文必须良好以上,而且还要通过教育部4门专业课程的抽考和外语统考。尤其是外语这门课程,大家普遍感到没底。为此,黄老师反复鼓励并亲自点将,在他饱含期待的眼神的催促下,促使了我下决心报考;与此同时,在黄老师和函授部各位老师的积极争取下,学校出台为报考学位的同学免费补习外语的政策。一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当我们几位同学手捧有着师大学位委员会朱鹤键主席签字的学士证书时,那激动的心情,即使过了20多年,仍历历在目。

进入师大学习,我有幸遇到一大批和黄老师一样的好老师,使我体会到百年师大“知明行笃、立诚致广”的文化底蕴,是各位老师,尤其是黄老师的辛勤教诲和帮助,使得我迈出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从一个懵懂的青年学子成长为福建省特级教师。

感恩母校,感谢黄老师以及师大化学系所有的老师。

(庄敏琦化学与化工学院1987级校友,集美轻工业学校特级教师)难忘最是恩师情

◎汤伏祥

离开长安山整整12年了,虽然这时间不算长,留下的回忆却是长长的,有美好温暖的回忆,也有感恩和爱的回忆。

我是1995年入学长安山的,我最先的辅导员是王福贵老师,王老师是系总支副书记,后来是总支书记,再后来到福建商业学校、福建邮电学校等校当校长。王老师对我非常地关爱,在第一学期期末考试的一天,他在文科楼的大厅看到我,感觉我穿得比较少,就问我有没有毛衣穿,我说不多。当天晚上,王老师就来到17号楼的宿舍,拿了四五件自己的毛衣送给我。当时的我年少无知,还不能深刻体味到王老师的爱,随着时间的成长,我才渐渐强烈了起来,十几年过去了,他的这份爱我一直铭记在心,而且越来越清晰。

郑文灿老师是我的第二个辅导员,他是个年长我几岁的年轻老师,对我也是关爱有加。我在中文系基地班上了一个学期后,由于自己的错误,到了本科班一班学习。郑老师非常欢迎我的到来。我刚到本科班的时候,郑老师在他的宿舍里跟我谈心,开导我融入新的集体。他跟我说,在新生入学的时候,他看到我的档案材料,就非常希望我能成为他的学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后来的3年半,我成了他的学生,他对我非常爱护。我们成了师生,也成了朋友。

那时的郑老师是单身,学生街的“江南饭店”成了我们经常去的地方,他是为了改善我的伙食才叫我去的,当然都是他买单。有一回从饭店回来,我们两个边走边聊,嘻嘻哈哈的,在体育系到外语学院的那段路上,我们还谈到了各自女朋友的事。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天真。郑老师当时那兴奋的表情,成了我心中的一道抹不去的风景。

潘新和老师是我们非常敬重的老师之一,他温文尔雅,为历届学生所喜欢。1996年,潘老师的爱人不小心摔了一跤,住在福州二院,我们班的同学轮流照顾。女生照顾师母,男生陪伴女生往返,保护安全。每次去,潘老师总叫我们在一本子上签名。我知道,潘老师他非常注重师生情谊,他心里在谢谢我们举手之劳的帮助。他一旦有机会,他将数倍奉还给我们。后来许多同学毕业就业,只要他有可能帮助的,他都尽力帮助,我的工作也是他极力推荐的,甚至我小孩上学,他都极力帮忙。他是爱的表率,是感恩的表率,我也从中真正懂得了爱,懂得了感恩。当然,我做得还很不够,当以潘老师为楷模,在今后的生活中多一份爱,多一份感恩。

欧阳健老师,是我不能不提起的一位老师,他于1995年到师大工作。他在来师大前已是著作等身了,出版了二十几本书,在红学界影响甚大。大三时,他给我们开《〈红楼梦〉研究》的选修课。他的课受到学生的普遍欢迎。我当时的女朋友,也就是我现在的太太邓美华,准备报考研究生时,我就鼓励她报欧阳老师的研究生。在报考研究生后,发现同时报考欧阳老师的考生有好几个,其中还有系里老师的孩子。美华担心会不会有影响,会不会有“内定”。有一回,我路上碰到欧阳老师,就问他。他的回答非常肯定:“在我这里,没有系里老师小孩和其他学生的区别。”欧阳老师真的是这样,他以自己的正直,或者说知识分子气赢得师生的尊敬。当年,美华考上了他的研究生。有机会在他那里从学3年,是美华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他教授美华知识,给美华以做人的表率,也给了我一个正直的太太。

长安山美丽,是因为在那里生活工作的人美丽。我的大学4年是曲折的,也是美好的。曲折给了我成熟,让我更加坚强;美好,是一位位恩师给予的。郭丹老师、林振涛老师、邱占初老师、黄以诚老师、汪文顶老师、倪宗武老师……都给我了爱和教诲。郑传芳老师、郭绍生老师,他们都是学校的领导,但却也给我了锻炼成长的机会。每次学校有大型文艺演出的时候,郑传芳老师总是叫上我,叫我撰写节目串词……一串串的回忆在我脑海里涌起,老师呀!你们始终都是那串串的中轴线,是你们无私的爱,把我长安山的时光串起来,让我也懂得爱、懂得奉献。

长安山一别已12年,难忘最是恩师情。

(汤伏祥文学院1995级校友,

福建人民出版社文教室副主编、副编审)相见两次终身难忘

◎缪存建

那是2006年的夏天,我通过自学考试完成了汉语言文学专业本科段所有课程的学业,即将要参加毕业论文答辩。根据自考规定和安排,考生需到主考学校参加论文答辩前的培训和选题、开题等准备工作。于是,那年7月,我第一次踏进了心仪已久的福建师大校园。在只有短短3天的培训时间里,聆听了孙绍振等知名学者的讲座,让我受益匪浅。更难忘的是,在论文选题前举行的师生例行见面会上,我见到了负责我们那一组学员的论文指导教师——江震龙教授。那次见面会上,江教授话语不多,先是对我们简单阐述论文选题开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接着重点说明选题方向和写作过程中的注意事项,最后语重心长地告诉要我们一定要认真对待,不可敷衍了事,特别是反复强调切不可抄袭或剽窃他人作品,否则,论文答辩就绝不给予通过。听了这些话,我心里顿感一凉,心想:之前不是很多人都说培训只是一种形式,说自考毕业论文可在网上东拼西凑随便应付,到时只要能按期交稿,一般都会过关的吗?看来他们说的也不是事实。那时我还暗自叹息自己的运气不好,怎么遇上这么一个严肃认真得近乎刻板的老师啊?

在报告了我的选题设想后,没想到竟遭到江老师的“泼冷水”。由于我很喜欢史铁生的散文,早在多年前就认真阅读了史铁生几乎所有的散文作品,因此想写关于史铁生散文研究的毕业论文,可江老师并不像鼓励其他学员那样很快就同意了我的选题,而是严肃地对我说:“散文研究在现当代文学选题方向中属于最难的一种,请你慎重考虑!”虽然在我的坚持下,江老师最终同意了我的选题,也给我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让我在写论文过程中严格按照要求去做,有问题随时联系他。但从他那庄重的神情及略带疑惑和忧虑的眼神里,我看得出来,他是在替我担心,担心我不能在繁忙的工作之余如期完成符合质量要求的毕业论文。此时我心里显然受到了一种震撼,心想:难得还有这么负责任的老师,会为一个普通的自考学员能否完成论文而忧虑担心。这,不正是我一直欣赏的敬业精神的体现吗?

此后我回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利用业余时间开始搜集资料、撰写论文。期间,我多次通过电话和邮件同江老师联系,他一次次耐心地解答我的问题,认真地修改我的论文,对整体构思、提纲框架、具体内容、表述方式、遣词用句等方面都提出了很多中肯而宝贵的修改建议和指导意见,甚至连一些引文注释和不当的标点符号也一一指正出来。在电话里头,我听到的是江老师那一句句温馨的鼓励之语,丝毫感觉不到当初见面时的那种令人望而生畏的严肃之情。经过他画龙点睛般的指点和润色,我陆陆续续花了近两个月时间的12000多字的毕业论文最终如期定稿,等待参加答辩。

在时隔两个月后的毕业论文答辩会上,我第二次见到了让人尊敬的江震龙导师。有了之前的精心准备,在答辩现场,我从容应对认真答辩,得到了江老师的赞许,表扬说我同他平时所教的全日制本科生相比毫不逊色。与第一次不同的是,这次在他严肃认真的表情之下,流露的还有满意的笑容,让人感受到的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肯定与期望。顺利通过论文答辩后,我们忙于工作而没有再联系。但他那高瘦的个子,严肃认真的表情,严谨治学的态度,以及对学生的那种发自内心的殷切关爱之情,均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久前,我将平生所写的散文汇聚成集,在准备付梓前,通过电子邮件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江老师,江老师非常高兴,说要看看我的文集。于是我寄去了文集初稿,没想到他在短短的不到一个月时间内便全部阅读完毕,并为我写了一篇3000多字的点评文章,在文中流露出了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真诚期望之情,让我在欣喜之余更加感动不已。

虽然时至今日,我和江老师只见过两次面,但却令我难忘终身!这,就是我——一个福建师大“编外生”想对江震龙老师所说的由衷之言!

(缪存建文学院2006级校友)陈老家的星期天

◎卓宽裕

陈老者,何人也?他是我们学院的老前辈——陈伯强老教授。

说来也是机缘巧合,那一年学院本科青年学生和退休老教授共建,陈老刚好是联系我们2007级思政三班,作为班长的我非常荣幸地成为这次“共建”中第一批来到陈老家的学生之一。

还记得那是一个金秋上午,天气格外好。我们跟陈老打了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慈祥而充满喜悦,让我们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陈老的风采。好在那天车也不堵,我们也很快便找到了陈老家。我们一行满怀喜悦闯入到这个满是书卷气息的房子。屋子很简陋,墙上空空的,家具也很少,客厅中间一架老旧的钢琴用白布盖着,特别显眼。早就听说他很讨厌用一些没有实用价值的古董来装饰屋子。钢琴虽旧,却擦拭得光亮照人,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很爱干净的人。一间卧室,一间书房,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和一间储物间,房间的格局就是这么简单,主人的朴素充盈其中。陈老早早地在门口等着我们,满脸的喜悦,银白色的头发刚好被秋日的朝阳和煦地照耀着,闪烁着金黄的光泽,给人一种“老夫聊发少年狂”的活力和气势。

我们热情问过好之后,兴高采烈地鱼贯而入,陈老一面笑呵呵的把我们迎进屋里,一面略带不愠地说道:“不要带什么水果嘛,来了我就很高兴,你们这些小鬼头啊!”秋日的屋子,陈老的话语和阳光一样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温暖。我们跟着陈老来到他的书房。书房也是很简单,一个书橱上面摆满了书,一个书桌刚好在窗台下面,一台液晶屏的台式电脑开着,桌上堆着几本大部头,一些稿纸散落在桌上,一看就知道陈老刚刚还在这里伏案。书桌正对面是一面白壁,然而白壁不是空着的,上面悬挂着好几幅字画,一看落款都是陈老手书。字苍劲有力,有一种“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气魄。陈老还说每到星期天,从中午1点到晚上7点,他家一直都有客人来。今天我们来得早,所以还看不到热闹的时候,他这个屋子小,济济一堂的时候,屋顶都会被笑声掀走。楼上的其他老教授们经常羡慕地打趣他说,他这可以算是“青年俱乐部”了!言语中,陈老满是欢欣和骄傲,真是一个有趣的老顽童啊!

话说我们可不是仅仅来参观的,我们7个人作为代表,也是“身怀绝技”的,寒暄过后我们中间3个女生和1个男同学出去买菜,中午要在陈老这儿一展他们的厨艺呢!另外几个跟着陈老进了书房,刚才好奇他书桌上那么多大部头是什么,现在总算是有机会让他揭晓谜底了。原来陈老退休后一直没闲着呢,那是他“秘密”在进行的一项工程,编撰一部中国古文音律字典。这的确是一项庞大的工程,陈老已经完成工程的一半,我心里对这个矍铄的老者不由多了一份敬意。在帮助陈老打字的间隙,我们和陈老聊着他的传奇经历,他在我们心里更加具象和高大起来了。中午,买菜小分队回来了,我们吃了一顿DIY的家常菜,陈老对我们同学的手艺赞不绝口。

那天,陈老放弃了午休的习惯,兴致很高地一一回答大家的各种问题和追问。到了道别的时间,我们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陈老的家。

后来我们到陈老家的次数不是太多,但是每次去都有一种回到自己家里的感觉。陈老依然守望着那片人文乐土,他的矍铄乐观的形象也一直留在我们的心里……

(卓宽裕马克思主义学院2007级校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