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已自地球那粗暴的束缚中挣脱
乘着那充满笑声、光亮如银的翅膀在空中飞舞
在那一望无际、令人振奋的蓝天里
我从容地飞上那迎风的高处
那儿既无云雀亦无鹰惊
以一颗宁静雀跃的心
我漫步在神圣、高不可攀的太空中
伸出我的手并碰触上帝的脸
“高飞”——约翰·格里斯巴·马奇(John Gillespie Magee)
作于1943年
影像是对于事实的解析,一张照片不只是一个影像(一幅画便是一个影像),它也是个迹象,如脚印和死人面具一般直接将事实刻划出来。
“纽约巡礼丛书”——苏珊·宋达克(Susan Sontagn)
作于1977年
当托比斯·欧文在海盗号所拍摄的照片35A72上发现“火星上的脸”时,他很自然地反应:“我的天啊!这看起来真像一张睑。”
这是一般人看到这张照片时所产生的反应。但它真是一张脸吗?或者只是光和影所造成的错觉呢?过去20年来,有一些智识高深的人花了许多时间试着想找出其中的答案。
图元的秘密
文珊德·第必托罗是第一个正视“人面”问题的科学家,也是1979年在哥德保存的档案中重新发现它的人。他是个电子工程师,擅长数位电子以及影像的处理,他将这个发现与他的朋友格利客理·摩林拿分享;摩林拿是个电脑科学家,与美国航空太空总署所属的电脑科学法人团体有合约关系,他在电脑影像分析方面与第必托罗有类似的背景;他们将整个过程当作一个冒险,投入一项秘密的计划,他们提升“人面”影像的品质,并重新检查海盗号所拍摄的原始录影带,看火星表面上是否还有其他异常物体。
“人面”在原来影像中所占的区域只有64×64图元,每一图元代表一个45.7×47.2米的区域,任何比这个小的物体都无法出现在照片上:然而,图元可以被译为密码,电脑便利用这些密码重新复原图元上的影像。
由于太空船的摄影机解析度较低,所以它须在45.7×47.2平方米范围内的色调求取其平均值,才能以图元来显示影像;最亮的区域以最低值表示(白色=0),最暗的区域以最大值表示(黑色=256);如此,太空船便能以一连串的数据将影像传回地球,和J用这些数据便可冲洗出由灰阶图元所组成的黑白照片。
第必托罗和摩林拿所做的影像提升工作,主要是想从每一个图元里搜集一些细部影像,看看它色调平均值256的区域底下到底有什么,这只要与它的邻近区域做比较便可看出。举例来说,倘若一个图元是淡灰色,它左边的图元较亮,右边的图元较暗,很可能地,这三块色调表示着由明到暗逐渐的变化,而非色调上由左至右成阶梯式的差异;理论上,利用这个方法,便能从海盗号所拍摄的影像中得到更多细节。
要放大数位影像就必须添加更多的图元并测定它们的值,方法之一便是结合它们周围的图元值来算出居中间的图元值;举例来说,双线性插补法利用一个图元四周的四个邻近图元,其所产生的影像结果便比图元复制来得平滑,虽然会较模糊不清。
酷似的影像
首先要除去传送时所产生的差错来净化照片35A72的影像(差错乃因为干扰等原因造成,其特色为纯白或纯黑的图元);接着,在明白影像上的大部分数据都介于灰阶值60~108之间,第必托罗和摩林拿便拉长对比,也就是说60代表白色,108代表黑色,如此一来,影像中的灰色色讽便被更大范围的明暗所取代。
如此得到的结果虽然比原本影像效果来得好,两位研究者却仍不满足,他们将其形容为“酷似阶梯影像的巨大图元”;因此,他们设计了一个方法来除去影像上崎岖不平的边缘,他们将每一个图元分成9个小单位。
他们将此过程以“酷似影像”命名为SPIT,同时也是图元交错技术(Starburst Pixel Interleavhg Fechique)的字首缩略字;为求控制,他们先将维吉尼亚州五角形及杜拉斯国际机场的太空低解析度卫星照片拿来做SPIT的处理,所得到的影像果然较为清晰。
第必托罗和摩林拿对此结果感到满意,便开始以司样的技术处理照片35A72,影像有了显著的提升,“人面”的影像里出现了更多的细节。
遗失的照片
西元1976年,美国航空太空总署发言人格利·梭费宣称在拍摄照片35A72的数小时后又拍了另一张赛多尼的照片,且在后来不同太阳角度所拍的照片中,“人面”不见了;第必托罗和摩林拿自然想要研究这张照片,但在一番搜寻后,证明了它并不在所保存的档案里:就我们所看到,当年格利·梭费在发表言论时,对于事实的叙述不是过于冒昧就是过于简洁,因为“数小时后”,赛多尼已处于黑暗,且海盗号太空船也已在别处拍摄火星的其他地区了。
但这两位科学家不屈不挠,最后终于找到了另一张有出现“人面”的赛多尼照片——照片编号70A13,这张照片的拍摄时间晚35A72照片35天,而且很奇怪地,它竟被归错档案;拍摄这张照片时的太阳角度为27度,比拍摄照片35A72时的10度为高,在这不同角度拍摄的照片中,“人面”不但没有消失,还清晰可见。
第二张照片不只确认了第一张照片的真实性,照片中还显现了其他部分的容貌;眼睛的轮廓虽维持不变,第二张照片中的眼睛轮廓却更为明显,发根在额头所形成的轮廓持续到另一边,下巴的线条也开始成形。
接着,第必托罗和摩林拿将两张照片中的灰阶色调值以彩色的色阶来取代,因为不同色彩所产生的差异比灰色阴影容易看得出来;所得到的结果是——眼睛的内容物开始显现出来。这两位研究者大吃一惊,因为他们所注视的似乎是一个带有明显瞳孔的眼球。
这是第必托罗和摩林拿所提出的最初证据,它们强烈认定“人面”并不只是光和影所造成的错觉,但他们是否正确呢?
在对这个事件做出任何结论前,对于他们所使用的影像处理技术我们觉得还需要第二种看法。
兴奋的威廉斯博士
我们认为最佳着手点,为目前有众多科学家正致力于拓荒者号火星任务的美国航空太空总署,因此,在拓荒者号降落在亚利斯山谷的三星期后,我们和太空科学档案中心的拓荒者号主要档案保管人大卫·威廉斯(DavidWilliams)博士安排了一次会面。太空科学档案中心位于马利兰州格林贝尔的哥德太空飞行中心,也就是第必托罗重新发现照片35A72的地方。
哥德位于离华盛顿市区半小时车程的郊区,有一大片办公室和实验室的建筑,一丝不苟的军事安全程序让我们有点不自在,在从大门警卫室拿到通行证后,我们便被引导进入。
在林木茂密的路上走了十分钟后,我们到达了档案大楼。原本以为与我们会面的会是一个顽固的老学究,但出乎意料地,威廉斯博士是个年轻充满朝气的科学家,与美国航空太空总署的官方形象成为强烈对比。更棒的是,威廉斯博士还很热心地和我们谈论“人面”的事:
我知道有许多认真的科学家从人造结构体(智慧的表征)的角度来研究“人面”,因此以个人来说,我也想看看火星全球探测号拍摄影像时会有何发现,希望能以高解析度以及不同光线角度所拍的照片来仔细看看这个区域以及“人面”。
倘若得到的结果显示“人面”并非自然形成,我会十分惊讶,但另一方面说来,若它真的不是自然形成,那岂不是太酷了;想像一下,若是传回来的照片明确地说明“人面”是个人造结构物,那真是太棒了,我是说那将改变我们对宇宙的整个观点,我认为那是很令人兴奋的事。
以新代旧
身为拓荒者的档案保管人,威廉斯博士的工作便是评估以及说明送进来的档案;因此,他是提供我们美国航空太空总署的观点以及早期海盗影像所使用的提升技术是否正确的适当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