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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七孔古桥

第十三章七孔古桥

陶辉和李道正在兴致勃勃地朝玛丽耍贫嘴儿揩油,见到柳青岩回来,一起把话打住。

“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俩今天都贼眉溜眼……该不是怀着什么鬼胎?”

柳青岩一进院,就给他俩来个先发制人。

“咳咳,让老李也说说,谁心怀鬼胎了?!这牵走了驴的他不贼眉溜眼,这拔橛子的倒贼眉溜眼了……”陶辉首先抗议。

“好小子,有你的!我才离开多一会?你居然就开始拔橛子!我要是一宿不归,敢情那驴都得被你骑了……”话一出口,柳青岩立觉不妥,看一眼正在咖啡棚里忙活着偷听的玛丽,自己尴尬起来。

陶辉不习惯和柳青岩之间开这么露骨的玩笑,脸上也显得讪讪的。

“你俩都用不着做贼心虚,反正那‘驴’又不懂……”李道不失时机地插进来调侃,摆明了一箭双雕。

“你小子最不是东西刚才还一劲打听人家的姐姐,这一会又叫人家是‘驴’驴粪蛋儿还两面光呢,你小子几面都不是人……”陶辉一向不甘心让李道占他的口舌便宜,当下展开反击。

“我打听她姐姐关你屁事?……不是你先打听人家的妹妹?狐狸没吃到葡萄,就不让别的人吃?恨不得连葡萄根都给人家拔了……”李道不伦不类地打起了比方。

柳青岩被他的话逗得“扑哧”一笑:“看来那葡萄肯定是没有嫩的,只剩老的。”

“什么狐狸葡萄的,狐狸还文明点儿,那人儿,嗨,简直就是个色狼,见了瘸腿的驴,很补的咬人家的屁股……”陶辉也不甘示弱。

“玛丽真有个姐姐?在哪?”柳青岩打断他俩的胡说八道,向李道问话。

“是有一个,她自己说的,在山里当医生,经常到她这儿来。”

“我说呢,她一个小姑娘家,自己无依无靠在这里……回头再说吧。现在去干点事玛丽”,柳青岩叫出躲在咖啡棚里的姑娘,问她:“能帮我找几个干活的人吗?”

“去桥下面挖水晶?可能是骗你的……”

柳青岩微微一惊,眼睛盯着她问:“谁告诉过你水晶的事?”

“早晨的电话里我都听见了真是怪死了,声音熟熟的,还让我带你去……”

玛丽正说着话,忽然猛吃一惊,倒吸一口凉气,惊恐得喊出了声:“拉科多……市长!市长拉科多!”

拉科多正是那二十天前被挂掉了半个脑袋死于漫水桥上的市长。

柳青岩立即将姑娘一把拉进了怀里,贴近她的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马国语,又伸出双手在她脸颊上轻轻一捧,脸上挂着从容的微笑。

姑娘扬起脸来静静地看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迅速恢复了平静。

陶辉和李道似乎也感觉到了点什么,但看着镇定如常的柳青岩,又觉得不好乱问。俩人对视了一眼,哈哈一笑,将此一段小小插曲撇过一边不提。

“咱们一块去看看。”柳青岩明知道和他俩说不明白,干脆也不多说,拽了玛丽一下,自己走在头里。

李道本来要问问是怎么回事,却被陶辉抢在了前面:“你来干什么来了?懒得不想动弹?走走走,别放着正事不干,净想天鹅屁吃……”

李道歪着头瞅他一眼,懒懒地站起来跟在他后面走,没有搭腔。

群山里流出的山泉,从草原上冲出一条河道,蜿蜒绕村过镇,从西面包围了半个村子。千百万年的河水冲刷,将河谷冲得陡深数丈。河床上裸石毕露,两岸壁立的石层如刀劈斧削,悬然森立。两岸树木丛生,沿河迤逦而去,虽是小小河流,看上去颇有气势。时下正是旱季,将近半年无雨,河水已近断流。河床中稀稀落落的长着几片芦苇丛,清浅的河底,积铺着厚厚的沙子。

那个神秘的电话中提到的石桥,便坐落在这里。靠村子一边的桥头河岸,衍生着密集的芒果树丛,连连绵绵地涌荡至东面的山根,延伸到村里。

柳青岩摔倒的漫水桥,就在这条河的下游,位于斯佳镇的前面;而这一处石桥,却在村镇之后。村中一条小路通连着这里。

时过半晌,芒果树的阴影已退至桥头,灼热的阳光下,桥面上蒸腾着氤氲的热气。

“这儿还有这么个古迹,算得上是马国的文物了吧?看样子,少不了得有几百年吧?”

李道的一双小眼,从桥面石板被踩磨得缺边少沿、光滑溜秋的情状里扑捉到了信息,转头向柳青岩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陶辉蹲在桥边低着头看水中的游鱼,闻言不服,别过头来抬杠:“又神了!你造的?没看看这里的‘风水’?保不住这河里还出过西施……”

“你有那抬杠的功夫,啥也弄明白了这桥是有些年头了,老李是有眼力。”柳青岩制止了陶辉的抬杠,赞同李道的分析。

“柳哥快过来看,这里有两条鱼……还都不小呢……看看,游进那芦苇里去了……”陶辉抬不成杠,仍然探出头向着桥下看鱼。

柳青岩走过去和他并立在桥边,向桥下看去。

下面中间的桥洞,足有一人多高,宽阔可容一辆马车通过。左右两边各有三个小洞,却是又窄又高,像房门一般大小。七个桥洞的洞顶均是角方面直的平顶,是由几块长长的石板,搭在笨重的桥墩上面构成。砌成桥墩的石头,也都或凹或凸,参差不齐。桥下水深没膝,水里游动着树叶般大的鱼群。

整座桥的样子,给人怪怪的感觉。

自从跟着玛丽走近这座石桥,柳青岩心中便有阵阵异样的冲动。他本人也不免对此感到困惑。尽管他心里也早做好了种种应变的准备几天来自己身上发生的一些奇妙的变化,已使得他初窥玄奥,足以处变不惊。而他之所以信从那个怪异的电话,则是凭着自己一向灵敏的第六感觉的暗示,听从直觉判断的引导;既然已经见怪不怪,那么,自己心里这种奇异的冲动,就绝不是来自意识里面的暗示,而或许是他那匪夷所思的奇异意念对某种外在神异物事的感应。

柳青岩一下子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站在桥边向桥下面尽量观察了个仔细。心里也盘算好了要在下午带了人来桥下面一探究竟,忽然想起了要临时找几个工人的事情,便抬头看看静坐在桥头石墩上的玛丽,想着她此时还正在做着生意,当下跟陶辉和李道招呼一声,相跟着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