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萧遥有些疑惑的看着程天南。因为他刚到程府门前就已经看到了城主率着朱杨两家来逼宫,只得急急救下了高台上锁着的程家人,也未来得及看看程家之人。不过他也只是稍一愣神而已。因为他不仅看到了自己救下的程家贵公子瑟缩的跟在此人后面,就连大长老也是较于此人退后半步而立。那么他的身份自然也就是呼之欲出了。
萧遥顿时眉头一皱:“你是程天南?!”
对于萧遥认出自己程天南到并不觉得意外,在他看来萧遥肯定是在人群里许久方才出来帮助程家的。不过他面前的萧遥可不仅仅是他的而已了。他那阴鸷的脸庞上泛起深深的愧疚,对着萧遥鞠了一躬:“对,我就是你的父亲,程天南。”
就在程天南说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萧遥身上的气势竟然不由自主的迸发出来,生生将程天南和程天佑逼退了四五步方才止住身形。也幸得那程奇峰此时在他那哭泣的母亲身边,不然非得被击倒不可。萧遥眉头皱起,眼中不带一丝情感的盯着程天南:“程家主,我没有父亲!我也不是你程家之人!我姓萧,名叫萧遥,与你程家没有丝毫关系!”
程天南面上闪过一丝阴狠,不过很快就消失了,仍旧愧疚的看着萧遥:“你怎么会与我程家没有关系呢?遥儿,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可这真的不怪我啊!”
“不怪你?你告诉我不怪你!”萧遥心中腾起重重怒火,浑身气势迸发,一步一步的向程天南和程天佑逼去,“那你来告诉我,我与母亲居住在后山小居十六年,这十六年你在哪里?我母亲十六年里受尽大娘欺辱,你又在哪里?十年前,我和母亲被大长老逼下山崖的时候,你又在哪里?”萧遥萧遥每问一句就踏前一步,每进一步,程天南和程天佑就退后一步,几步间就将程天南二人逼到了程家大门口。
但萧遥人就踏前一步,其实压迫下竟生生将大长老压倒在地,程天南也不过是苦苦支撑着。萧遥们的踏前一步,揪住程天南的衣领,喝到:“告诉我!你在哪里?”
一声断喝,大长老被逼的吐出了鲜血,萎靡的躺在程府阶前,而那程天南也是一脸难受的被萧遥提在手中,难发一言。
萧遥猛地将程天南扔到地上,盯着大口大口喘息的程天南,缓缓的退了两步,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缓缓吐出,道:“程天南,我不管你现在对我是愧疚也好,算计也罢,都不会实现。你记住,若不是母亲临终时逼我发下誓言,今生不得伤你程家一人,并且救你程家一次方可离开程家,你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我恨不得食汝肉寝汝皮!我母亲等了你十六年,十六年!若不是你他完全可以另嫁贤人一生平安,是你毁了她!你懂么?”
萧遥从须弥戒中取出一柄长剑,缓缓抬起右手,长剑直指程家众人。程天南听着萧遥的话已经满脸阴沉了,如今看着萧遥长剑直指程家,更是面色大变,急忙说道:“遥儿,你听我解释,当年是我的错,坏了你母亲清白,但我也是无心,之后我以为她已经离开了程家,所以我并不知道你们娘俩的事;而且当年将你们母子逼下山崖也只是一个意外!这都是那个女人!”程天南右手指向程奇峰扶着的朱氏,恨恨说道:“使她害死了你母亲!不是我!”
萧遥就那样,手中执剑面无表情的看着程天南。程天南以为萧遥相信了他的话,赶忙说道:“遥儿,只要你今日愿意留在程家,那你就是我程家下任家主,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带领我程家走向兴旺的!”
“程天南,你不能这样做!这程家家主之位当时我儿子的!”被程奇峰扶到近前的朱氏听到程天南的话,立马向程天南扑了过去,她拉住程天南的手:“姓程的,我儿子可是你的嫡长子!他不过是一个野种!野种!你不能这么做你听到没有!”朱氏疯狂的对着程天南咆哮着,没有注意到程天南和萧遥的脸色都是阴沉了下来。
程天南直接挥手将朱氏摔倒在地,破口大骂到:“你这个疯女人!平日里不见你为家族做一件好事,还生出这么个畜生,差点将我程家基业尽毁!我没有杀了你已经算我仁慈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你说!,给我滚!”一脚将朱氏踹到程奇峰身边,也不理朱氏口中溢出的鲜血,对着程奇峰喝到:“逆子,还不快把你娘扶进去,放在外面丢人么?!”程奇峰浑身一颤,扶起母亲,连滚带爬的向府中走去。
程天南看着两人走进府中,才换上一副慈和的笑容,对着萧遥说:“来,遥儿,我们回家吧。为父要在程家所有人面前,公开你的身份!”
萧遥嗤笑一声:“程天南,我以我身上流淌着你的血感到耻辱!”不理程天南再一次变黑的面庞,萧遥反手一剑,将自己的衣袍割碎一角。衣角飞起,渐渐在两人之间落下。“程天南,我救你程家一次,算是还了该还的,若非母亲嘱托,我必将为她老人家讨个公道!如今我割袍绝血,我萧遥与你程家再无瓜葛!你程家以后是起是落与我萧遥在我关系,我萧遥是生是死与你程家也再无瓜葛。永别了!”萧遥在程天南欲言又止的阴鸷脸色中,决然反身,大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