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那女人敢赖着不走不成。
这回,长亭笑眯眯的眼神落在了惊恐的安卓尔身上:“大王,这就该问安卓尔副将了!”
千万把眼刀往长亭身上飞射过去,安卓尔这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自家兄弟还是靠不住啊!
“你说!”元修看向阿卓尔。
阿卓尔哭丧着脸低着头:“大王,我让下人——把那女人的衣衣——服都——脱光,但都是因为长亭先生说把那女人放到大王房里,我才——”
“大王已经走了!“长亭喝着茶,忍不住提醒。
“我话还没说完啊,怎么就走了?”
“大概是急着过去劈女人!”
“什么——“
谈笑缓缓地解开绑在自己手上的麻绳,晕得太久,被绑的双手都麻木了,现在要解开这绳结,怕是要浪费一些时间。于是谈笑尝试着坐起身来,却发现,身上什么衣服都没有穿!该死,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在追捕他吗?她跟着跳进江滨河的时候,她明明已经抓住了他的,之后在江滨河的事,她记不起来,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都浑浑噩噩的,她多次尝试,身体的乏力感让她清醒不过来,以她的经验,她知道自己定是被灌了迷药,直到现在,她才完完全全地清醒过来。
这过于陌生的房间,让她她清晰地感觉到,这里,并不是她所熟悉地方。
向来冷静得谈笑脑子也有些乱,直到听到门外的声音,谈笑这才冷静起来。
她得搞清楚这是哪里,而且,她需要静观其变,保持脑袋清醒。
元修刚踏入屋内,便已经感觉到他的床榻躺着一个人。元修脸色可以说是脸色差到极点了,他的手下果然是长胆子了,这种娇滴滴的女人都敢放到他的榻上!
元修身后的女子像是不怕死般,轻笑着问道:“殿下,这女人是谁?”
跟在身后的阿卓尔简直佩服死这女人了,没看到大王正气得要杀人吗?
元修瞥了慕雪一眼,冷笑道:“天皇送来的暖床工具而已!“
屋内过于昏暗,元修点了一盏烛台走近,却不想眼前挂过一阵风,手上的烛台被扫到地上,差点让他手上的蜡烛灼伤他的手臂,幸好他常年带兵打仗,一身的武功早已经让他的身体越发强壮,敏捷过人,元修单手便抓住那双柔软的东西。
被单?
“放手!”谈笑把床榻上的被单裹紧,冷眼盯着那双大掌,随即旋推踢过去,元修敏捷地改抓住谈笑的脚踝!
纤细,瘦弱,这是元修对着女子的第一印象,本以为会看到一张惊恐万分梨花带雨的小脸,出乎意料的是,迎上来的是一双饱含愤怒而又过于凌厉的大眼。
哼,倒是有趣了,南燕的女子竟然也有这样的眼神!
“下贱!”谈笑长手一扫,身上的被单凌厉地往元修脸上刮过去。
元修这才看清,眼前的女子身上仅穿着蔽体的肚兜和薄如蝉羽的襦裤,衣着甚是清凉,却看得出身材姣好,可是,在看到左侧那张烂掉的脸的时候,他愕然了,究竟是什么人会残忍得要毁掉一个女子的脸!
趁着元修失神,谈笑抓住了机会,挣脱开元修的桎梏,倔强地扶着墙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还有眼前的男子。古色古香的屋内,站着一过于高大的男子,他墨发虽然梳起来,却很是随意,身上穿着墨黑战袍,浑身上下都带着武者独的萧杀之气,那双鹰隼般的眼神更为凌厉,若是意志稍微薄弱的犯人,大概这人还没说话,已经被这人的气势吓得什么都招了。
这里,究竟是哪里?这人,又是谁?!
“女人,下来。”元修冷淡命令。
“你是谁?”谈笑问道,却发现声音不是自己的!
竟然无视他的命令,真以为进了他的府邸就可以骑到他头上,南燕的女人真是让人恶心!
“阿卓尔,这女人赏给你营地的兄弟们,在我回来前,不要再让我看到这女人出现在我视线内!”元修大步离开房间,慕雪瞥了谈笑一眼,笑眯眯地跟着元修离开。
阿卓尔欲哭无泪,哀怨地看着长亭,长亭摇了摇头,拍了拍卓尔的肩膀,忍住泄露出来的笑意说道:“好好享用,别辜负了大王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