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璃感觉到他胯间已经高高昂起,颇有蓄势待发的气势。
“皇甫傲……我求你,不要碰我……求你……不要碰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慕容璃已经无力反抗,几近哀求,全身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双手被他紧紧地抓住,别说拿银针,她连动都动不了。
“别忘了,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本来就是你的职责不是吗?更何况,你这人尽可夫的身子又不多本王一个。放心,如果你是怕伤到你腹中的孩子,本王保证会温柔待你。师傅他老人家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不仅救活了你,还帮你保住了腹中的野种。”
皇甫傲勾起嘴角,在慕容璃身上抚摸的那只大掌猛然扼制住她的下颚,微微用力恨不得把它捏碎:“慕容紫费尽心机,让残花败柳的你坐上睦王妃的位置,本王冷落你,你不甘寂寞给本王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冒子,珠胎暗结之后,她又绞尽脑汁把别人的孽种强栽赃在本王头上。今天本王宠幸你,这不是你们慕容家期盼已久的吗?本王又怎么好意思让你们慕容家的人失望呢?”
“皇甫傲,你混蛋,滚出去,滚。皇甫傲你这禽兽,今天敢动我一下,我一定会杀了依晴……啊……唔……”啪!皇甫傲一巴掌打在慕容璃脸上,接着嘴被他堵住,血腥味在俩人嘴里,已经分不清楚是谁的血。
“你胆敢再动依晴一根汗毛,本王让慕容紫加倍奉还,她腹中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要慕容紫陪葬。”皇甫傲放开慕容璃的嘴,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唇上的血,双眼阴骛,残酷,扭曲的俊脸显得狰狞。
“你……你敢。”慕容璃嘴唇上有丝丝的血迹,努力平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清冷的目光透射着肃杀的星芒,直逼皇甫傲的深邃。
“可以试试。”皇甫傲黑瞳倏缩,目露寒光,他深知慕容紫在她心里的份量,令他意外的是慕容紫能瞬间激扬起她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气。
“卑鄙,皇甫傲,算你狠。”慕容璃停止反抗,恐惧战胜了一切,慕容紫是她的弱点,致命的弱点,哪怕一点点有可能伤害到慕容紫她都不允许。望着皇甫傲的眼神空洞木讷,双眸中仍然是一片冷然的肃杀。
慕容璃空洞木讷的眼神他见过一次,在皇宫,轩辕莫牵着他的王妃出场之时,再就是得知翌王妃怀孕,接着就是现在。唯一的变化是,那时候的她空洞的眼神里是绝望,现在她空洞的眼神里是一片肃杀。
“在每个男人身下你都喜欢先玩一场欲擒故纵的戏法吗?本王没他们那么好的雅兴,本王喜欢欢速战速决。”皇甫傲的目光冰冷的可以冻结一切,慕容紫对她来说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为了慕容紫的安全,前一刻还誓死不从,下一刻就宁可委身于他。
皇甫傲的大掌赫然松开慕容璃的双手,双手却来到她的衣领处,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嘶的一声,慕容璃的衣衫被皇甫傲大力的撕开。当她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他视线里时,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穴般,动弹不得。
白皙的肌肤上是触目惊心的疤痕,除了纵横交错的鞭痕,其中最厉害的是她左胸下的刀伤,从疤痕上看来,下手的人是想要她的命。她肩上的伤是新伤,是拜自己所赐。
慕容璃趁皇甫傲呆若木鸡之时,使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拉起旁边的被褥捂盖住身子,抱着被褥蜷缩起身子,像个无助的孩子,躲在床里角,全身颤抖得厉害。
皇甫傲一个不防,踉跄的摔在地上,欲望瞬间扑灭,一掌拍在地板上,凌空翻身,站在床前,看着窝在床里角的慕容璃。
“你……”很明显他还未从刚才的情形中回神,不是没想过慕容璃衣衫内的身子,是个人都能想像出她诱惑的身躯有多慢妙,绝对的勾魂摄魄,就是没想过,衣衫内隐藏着的是一具惨不忍睹的身躯。
惊骇多过惊吓,从疤痕上断定已有些历史,慕容璃越来越是团迷了。
“出去。”没有咆哮如雷,语气平静的听不出一丝波澜,却不容反驳。
皇甫傲俊逸的面容瞬间黯淡下来,慕容璃若是咆吼,他还可以暴制暴,面对平静淡然的慕容璃,他却找不出留下来的理由。望着蜷缩在床里角的她,如一缕幽魂,不怨,不怒,平静的声音里透着深入骨髓的憎恨。
事情的变化出乎他的意料,皇甫傲反而出现了错愕的表情,乱了思绪。他也得找个地方平息心中的波动,理清零乱的思绪。
“哼。”为了驳回面子,皇甫傲冷哼一声,挥袖负手朝大门口走去。
“我保证,在我有生之年绝不动依晴,除非她敢动慕容紫,所以,请睦王也别伤害慕容紫。”淡语。
慕容璃的声音虽小,但皇甫傲却一字一句听得清楚。
皇甫傲一愣,停下脚步,接着又向外走去。
皇甫傲走后,慕容璃露出一抹无奈的笑,低头看着被褥里的身子。可笑,今天救她的却是这副伤痕累累的躯体,在这世上大概除了师哥没人敢接受。师哥,哈哈哈,她又在师哥身上捅了一刀。
轩辕府的祠堂,轩辕莫靠着放灵位的桌角,旁边东倒西歪躺着十几个空酒坛。他先是一杯接着一杯饮酒,后来干脆丢掉杯子,直接抱着酒坛狂饮,愈喝愈多,却是愈加的清醒。借酒消愁不是妙计,不仅没消愁,反而越消越愁,愁更愁的悲痛,几乎令他快失去理智。
脑中浮现的全是丫头主动吻皇甫傲的那一幕,那夜,丫头告诉自己她怀孕了,孩子是皇甫傲的,叫他别再去找她,她要忘记他。自己伤心绝望的离去,强迫自己别去看她。用仇恨麻木自己,为复仇奔波周旋在各国之间,连续几晚不睡。不是不困是不敢睡,只要一闭眼,脑海里就会出现丫头的影子,每次都累得晕倒,醒来之后又用工作麻醉自己。
他身边的十三鹰说他是自虐。“少主,既然放不下小姐为什么不回去找她,小姐喜欢的是少主,爱的人也是少主,虽然我们不知道少主与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小姐对少主的心是无可置疑的。为了复仇,失去心爱的人,代价太大。如果想要夺回原本属于少主您的一切,却要借助燕麦国的力量才能完成,七公主可以稳住一时,却稳不了一世,那一天他们反其道而行之,月牙国就会陷入水深火热中。
当然,我们知道月牙国的存亡少主你是一点也不在乎,得不到就毁之。少主,在您心中难道复仇真的比小姐还要重要吗?娶燕麦国的七公主,已经伤过小姐的心,小姐用身败名裂以示抗议。就算小姐身上流着慕容家的血又怎么样?六岁以前她是生活在慕容府没错,但六岁以后她可是和您生活在谷底,十二年时光虽不长,却也不短,至少比在慕容家的时间长。
少主,与其两地相思,还不如抢过来。和小姐在一起不一定会影响您的复仇计划,要是小姐知道当年的事,她一定会为了您而大义灭亲,跟少主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小姐的心在您身上,睦王妃变成翌王妃只是过程,睦王对小姐弃如敝屣,少主一出手准手到擒来。如果少主是苦恼七公主,没关系手下一定帮你把她遣送回燕麦国。至于她肚子里的孩子,就送给她,只要少主和小姐愿意,将来有的是小少主。”
十三鹰说的话,他不是没听进去。他后悔了,不应该在听师傅说丫头就是慕容明的女儿时弃她而去,接受圣旨娶燕麦国七公主。他的仇人是慕容明,不是丫头,想通之后他把手上的事交给十三鹰他们。归心似箭,从燕麦国和月牙国的边境,回帝都快马加鞭需要一个多月,他却只花了十天时间,途中跑死了二十匹坐骑。
回到帝都他直奔睦王府,想把丫头带走,他不在乎她肚子里是不是已怀有皇甫傲的孩子,只要丫头高兴,他可以将皇甫傲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样疼爱。
当他来到睦王府,里三层外三层保护的密不通风,丫头住的地方更是戒备森严,高手如云,可是对他来说全是小儿科。看到丫头和皇甫傲相拥,他的血液像瞬间凝结了似的停止流动,胸口处有个地方在滴血。丫头搂抱着皇甫傲的脖子,主动献上吻,不仅他的血液凝结,空气凝结,时间凝结,他听到心碎的声音。四肢百骸虚乏无力,像掉进寒潭中,冰冷的潭水冷入骨髓。
眼睁睁的盯着皇甫傲将丫头抱进房里,他很想冲进去把丫头从他手中抢过来,可是他的脚像灌满铅般沉重,让他举步难行。
“对,孩子是皇甫傲的,因为陌生,所以勇敢,因为距离,所以美丽,因为仇恨,所以相爱。我也爱皇甫傲,我相信很快他就能把师哥从我心里驱除走。你走吧,以后别再来,我不想让皇甫傲误会什么。”那夜丫头说的话瞬间涌入心头,她的话像刀划破他的胸口,狠狠地捅在他的心上,袭来一阵刺痛,伤口再次被剥开。他感觉有东西从他眼晴里流出来,用指尖擦过,透明的液体挂在他的指尖上,这就是传说中的泪,伤到绝望时,只能靠眼泪****伤口。哈哈哈,男儿流血不流泪,即使有泪也不轻弹,那只是未到伤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