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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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小说(54)

鹏贺刚考进兴凯湖大学时,就表现出了文武全才。经常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公开发表散文、诗歌、小小说,总共达200多万字。吸引了不少文学上的异性朋友,更有女孩频频向他暗送秋波。唯一能够保持联系的就是郑爽。鹏贺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缘分吧。每次郑爽给他写信,或者打电话,他都要给予一个圆满的回复。

大二那年,鹏贺以幕后总策划转到兴凯湖大学本部,兴凯湖大学很重视L级中文班的发展。那年,兴凯湖大学文学社与齐齐哈尔医学院文学社搞了一次互动活动,鹏贺应邀参加了。H市医学院文学社的同学们很热情,当郑爽知道在全国各大报刊、杂志公开发表作品,自己最羡慕的的人,就在自己眼前时,她动情了。鹏贺为了多交文学上的朋友,曾经给郑爽寄过相片。稳重和富有成熟感的男孩就在自己眼前时,郑爽勇敢地找到了鹏贺,向他表达了一直爱慕他的心。他们谈得很投机,都有相识恨晚的感觉。在郑爽为鹏贺送行时,她哭了。离别之情很伤心。后来,他们经常以书信联系,电话沟通,鹏贺四年大学,连自己也不知道和多少女孩谈过恋爱,可至于与哪个女孩有过什么样深厚的感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是个感性动物。刚刚毕业那段时间,鹏贺正为未来的工作犹豫的时候,接到郑爽的电话,更让他惊奇的是,郑爽由于工作关系被一家药厂派驻兴凯湖市任总代理。

到了兴凯湖市,鹏贺为郑爽接风,席间,朋友们有几个人开玩笑说,鹏贺与郑爽有夫妻相。不好意思的鹏贺席间多喝了几杯酒。他连自己都感觉到有点醉了,这时,天色渐晚,可鹏贺头脑清醒,他知道必须马上结束酒席。男女之事不好说,第二天,他们开始在一起,共同的生活使鹏贺很快乐,可工作上的不如意,一直没有使鹏贺消除心理上的烦闷情绪。郑爽始终劝他要坚持住,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胜利的人。鹏贺从小就很艰苦,命运曲折。他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鹏贺在郑爽的劝说下,强忍着工作上的不如意。可他最怕的是自己的名誉受到议论,郑爽看到鹏贺活得很累,很苦恼。郑爽看出自己给他带来了心灵上的痛苦和事业上的累赘。其实,这些,鹏贺是能挺过去的。人人都有七情六欲,这是正常的现象。可最不能叫鹏贺容忍的是郑爽经常在晚间11点到12点之间回家,郑爽的应酬太多,作为一位兴凯湖市总代理,应酬多是正常的。可鹏贺天天为郑爽担惊受怕,郑爽不回来,他就睡不着觉。时间一长,鹏贺对爱这个字在郑爽身上就受不了了,鹏贺开始了失眠,无论白天怎么困,他晚间都睡不着觉。又一个多月过去了,鹏贺更加讨厌兴凯湖大学外事办的工作了,他不想再干了,他面对厌倦的工作和费神的爱情,看着兴凯湖大学外事办领导的贪污受贿行为,他就要辞职了。郑爽知道事情后,一再劝说下,鹏贺又打算坚持一阵子。郑爽的生活方式依然如故,鹏贺依然在讨厌和烦恼中过活。那天晚间12点30分左右,郑爽还没有回家,她还在应酬,虽然鹏贺年轻,精力旺盛,可他更讨厌年轻人在一起喝酒闹事,不醉不罢休的那种伤风败俗。他怎么也睡不着觉,他披上一件衣服就出来了,他想看看郑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每次郑爽回家都有人送,鹏贺一直怀疑,送她的人是不是都是她单位的。他随着郑爽回家的路往前走,突然看见两个男人在前面走,后面跟一个女人,鹏贺有意识地躲起来,到近前才看到,后面的女人正是郑爽,前面的两个男人不认识。鹏贺两个多月对郑爽的担心顿时没有了。他对郑爽四年来的爱一下子变成了恨。他怕自己对郑爽错误的判断毁坏了他们的爱情,他饶过小路早于郑爽回到了家,接下来的几天,鹏贺总会看到郑爽和两个男人在半夜一起回家。那天,郑爽到家后,鹏贺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愤怒,他想和郑爽好好谈论一翻,他想弄明白事情的因果。郑爽说,那两个男人是她单位的同事。鹏贺心里明白。郑爽说话的意思,手下那两个男人怕自己的主管出事,都不放心,故两个男人送郑爽回家。可鹏贺还想知道那两个男人与郑爽的关系,那两个男人在每次送郑爽回家后,从不进郑爽的小屋。郑爽怕别人知道什么,影响她的名誉。鹏贺理解了郑爽的苦衷,可时间一长,他再也忍不住了,他无法忍受这种生活,他更无法忍受自己的女人每天晚间被另一个男人陪着回家,他终于有了和郑爽分手的念头。那天中午,鹏贺下班回家吃饭,正赶上郑爽在家,屋里还有一个男人,鹏贺无法断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又是送郑爽回家的男人。等那个男人走后,鹏贺问郑爽为什么?郑爽说,那个男人是他们同事,就住在附近。家里面由于灯泡坏了,她够不着,只能求他给安装上。至于那个男人是不是晚间送郑爽的那个男人,郑爽否认了答案。等郑爽去上班后,鹏贺从垃圾里找回那只灯泡,重新安装上,才发现灯泡还能亮,原来灯泡没有坏,鹏贺一切都明白了。从此,他们每天都要吵一架,谁的心里都明白打架的原因,可谁也不愿意挑明。甚至大打出手,工作困扰着鹏贺的大脑,女人使他心疼。终于,鹏贺提出了和郑爽分手,当时郑爽哭得死去活来,可鹏贺心意已决,怎么也不愿意收回说过的话。

“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一旦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不论最后结局如何,一生一世都会刻骨铭心的。虽然分手了,他已经不在和你结合,女人正常的新陈代谢早已将你在身体里的任何痕迹冲刷干净;虽然从时间上讲,她已不存在你的生活当中,事情早已时过境迁;虽然从感情上讲,不爱他并且不想再爱他了。但是,你永远感到她仍然留在你身体里面,仍在你的生活中。她将以另一种形式陪伴你到永远。”郑爽离开鹏贺后,鹏贺觉得自己轻快了很多,年轻了很多,他给自己暗下决心。在爱情上,轻易不要出轨,要时刻保持清醒头脑,要以事业为重。郑爽走了一段时间后,他曾经伤心过,毕竟他和郑爽有过四年感情,可最后还是分手了。鹏贺这时最想做的就是换一个工作岗位,找到自己理想的位置,实现自己伟大的政治报复。后来,郑爽曾给鹏贺打过几次电话,再后来,鹏贺与可儿结婚了,郑爽就不打电话了,可鹏贺知道,郑爽是真心爱他的,而且很爱很爱。

27.风动的时候

鹏贺在大学临毕业一个月后,曾自荐到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党委宣传部。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党委宣传部领导对鹏贺的印象很不错。鹏贺那时候非常厌倦兴凯湖大学外事办各项工作,一个月后,鹏贺到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党委宣传部上班,又一个月后,如期转正。鹏贺只想换一个好一点的工作单位,换一个和谐的工作环境。他并不了解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党委宣传部领导及其丑恶鬼脸。两个月后,鹏贺由于表现突出,被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张矿长看中,破格任命为矿长秘书,从此,鹏贺开始每天早7点开早会,参加副科级以上干部调度会议。鹏贺是个细心的人,更是个留心观察生活的人,他工作闲时经常到矿办公楼闲逛,自从写了一篇短篇小说《辣菜女》更引起了矿领导的重视。

6个月后,张矿长交给鹏贺一件重要的工作,叫他给一位女人汇款80万,鹏贺不敢多问,顺利地把钱汇完了。事后,他心里特别害怕,一个月后,鹏贺被任命为张矿长办公室副主任(副科级),从此,他成了矿长专职秘书。

这件事用鹏贺的专业报告文学作家姜红来说,是因为鹏贺才华出众,特别是为矿长写了一篇论文,矿长是用来评定高级职称的,在国家级《中国煤炭》杂志发表了,而且还获了奖。矿长非常欣赏鹏贺的才华,所以才重用他,提拔他。

姜红后来把这篇文章写在了《鹏贺自传》里了。鹏贺并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自己被破格提干是帮矿长干了一件大事,给一位女人汇款80万,他为领导办了一件特殊的腐败的案件。同时,他更觉得他和矿党委书记是诗人朋友,鹏贺曾经在《兴凯湖市矿工报》发表了二首描写矿灯和矿工兄弟的诗歌。

矿灯

每次下井,

陪伴我身旁的是矿灯,

随着时间的积累,

她成了我心中的最爱。

她比钻石珍贵,

她比节日里的彩灯更激动人心,

她比娃娃的笑脸更甜、更美,

她比爱人的眼睛还亮。

一盏盏的矿灯,

似银锥穿越地层,

照得岩石开花,

照得煤海翻滚。

靠着她温情的亮光,

开采出无限的光明。

建设伟大的社会主义新国家。

她永远燃烧那一点点的光热。

矿工兄弟

背负着

家人的叮咛

爱人的希望

胸怀一个梦想

从泥巴沾满裤腿的乡村

来到七彩霓虹的边城

在矿区一隅

写进了春秋

清晨

看见你满身煤尘

刚刚从千尺井下升井

简单几下整理又投入到新的工作

夜晚

一切的一切都恢复平静

你却带着满腔的激情

向煤海挑战

一年四季

你不间断地手装、镐刨

渴了,喝一口白开水

累了,倚在岩壁上打个盹

想家了,就看看巷道里灯火通明

资源型城市

因你而生机

因你而美丽

沉重的担子

压倒了你挺拔的身躯

却压不垮你那钢铁般的诚心与责任

你激情的斗志

蓬勃了你奋斗的青春

你说

你的工作是——

永远燃烧的爱

矿党委王书记也是诗人,他很欣赏鹏贺的诗人气质,在考察鹏贺提干的过程中,无意中看到鹏贺发表的两首小诗,矿党委王书记对鹏贺的印象更加重视,很快就同意了鹏贺的思想鉴定。可不知为什么,鹏贺对这份工作特别害怕,8个月后,他参加了兴凯湖市热电厂公开招聘考试。兴凯湖市发电厂在L级中文班毕业那年曾经组织了一次公开招聘考试,由于没有理想人选,企业策划部一直没有合适人员担当重任。一直空着,当年,鹏贺由于忙于学校外事办工作。没有时间去考试,在矿上工作厌倦之后,他想起了兴凯湖市热电厂,他趁着矿领导开会之际,他主动到兴凯湖市发电厂找李厂长自荐,自主推荐自己的才华和能力,主管企业策划的张副厂长对鹏贺业务进行了考试和政治考核。鹏贺一一都通过了,从矿业集团转到兴凯湖市热电厂,6个月试用期后,如期转正。其实,鹏贺对矿上的生活是有感情的,在那工作期间,鹏贺曾写过一篇关于表达自己对矿上生活的热爱的诗歌,发表在了《兴凯湖市矿工报》上了。

春天,矿山上的早晨

圣洁的使者起来了

撕一片夜的朦胧

摇一路春风

洒一片晶缘

捡起一片笑声

漫天的晨星退去了

领着最后一丝寒冷

黎明接受着雾的柔情

花儿捧着一个湿淋淋的太阳

晨风梳理着路旁的小草

梳理了矿山的芬芳

小鸟煽动着翅膀唱蓝了天空

唱醒了怀抱着妻子的温馨和丈夫的眷恋

于是,吻一吻儿子深深的笑脸

于是,吻一吻那五彩缤纷的梦

带着惆怅带着遐想

带着彷徨带着希望

去追寻,去描绘矿山的画卷

鹏贺对矿山的感情很深很深,这首诗歌也算是鹏贺对矿山的挚爱表达吧!没有过多久,鹏贺曾经服务的张矿长被提升为兴凯湖市矿业集团副董事长(副厅级),鹏贺似乎明白了那80万的用途。鹏贺知道为矿长服务的意图,他更知道他如果再干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好还是坏,他一定会有大好前途,他后来知道,曾经送过80万的女人是省某主管煤炭领导的小妾(二奶)。

鹏贺尽量忘记在矿上工作的点点滴滴、恩恩惠惠。在兴凯湖市热电厂工作很顺利,热电厂党委和行政领导都很重视鹏贺,特别是张副厂长非常关心和照顾鹏贺。在兴凯湖市发电厂工作期间,大家都认为,鹏贺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副厂长与鹏贺的大学老师T教授又是好朋友,所以鹏贺在兴凯湖市热电厂得到了特殊待遇。鹏贺在兴凯湖市发电厂工作顺利的那段时间,他接到了大学同学贝娜的电话,贝娜说她将于某年某月某日结婚,婚礼在M市举行,贝娜想请鹏贺出席她的婚礼。贝娜曾爱过鹏贺一段时间,那是在上大学的阶段。那时候,鹏贺与贝娜的男朋友是好朋友,只有一次朋友之缘。贝娜虽然爱过鹏贺,但鹏贺明白,朋友之妻不可欺。贝娜那年结婚的婚礼办的很隆重,她的爱人是贝娜高中同学,大学毕业后,在一家私人企业打工。贝娜穿着超短裙,她就这样来到鹏贺办公室,当时,鹏贺正在给兴凯湖市发电厂写一个企业策划方案。这次贝娜来到兴凯湖市是有事求鹏贺的。

L中文班毕业那年,由于工作关系,很多同学的户口都没有转走,都放在了学校保卫处。大学毕业后,鹏贺和晓琳留在了兴凯湖市。他自然成了同学们的帮忙者了,鹏贺是愿意为同学们服务的。因为,上大学期间,他在同学们心中的口碑一直不错。由于年限所限,贝娜的户口需要贝娜当地所在单位出具证明,鹏贺最后帮助贝娜取走了户口。那晚9点,贝娜在兴凯湖市一品香大酒店给鹏贺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请求他过去一躺。鹏贺放下手头文件,打了车赶忙来到贝娜开的包房内。贝娜说,她知道,她的丈夫子升并不爱她。有一次,贝娜还看见那个女人在自己家里面住。贝娜看后,就想和子升离婚。

贝娜抱着鹏贺不放手,哭着说,我是爱你的,我和子升离婚后,我们就结婚好吗?鹏贺无法回答一位在爱情上受过伤害的小女人。她又是自己的同窗好友。贝娜并不知道,不久前,鹏贺刚刚和相恋几个春秋的女友郑爽分手。鹏贺经过再三相劝后,终于把贝娜劝睡着后,那晚,他回家了。

他知道女人不能轻易占有,女人是祸水,可男人并不是好东西。轻易占有女人的男人更是祸水。鹏贺在没有女人陪伴的情况下,他以一颗专业的心去工作,以一颗感恩的心去待人。他的工作理念赢得了兴凯湖市热电厂李厂长认可,一年后,鹏贺被破格提拔为兴凯湖市热电厂企业发展策划部副部长(副科级),鹏贺从此在兴凯湖市热电厂站稳了脚跟。工作又一次稳定之后,鹏贺在工作闲时就写作,夜晚也坚持写作。他想自己一定会成名的,他对自己将来成为很有名气的大作家很有信心。

28.那天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