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纪实中国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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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说(48)

新吉说:“你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用大脑思考?作为大学教师,特别是讲政论课的,头脑要清醒,心灵要纯洁,可你呢?”

黄老师说:“我怎么不纯洁了?”往下,黄老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实,她本不该向新吉提问题,本来他们处的就不和谐。

新吉又说:“你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讲课水平很高,这是大家给你的面子,那都是假的。你知道吗?你的一切都是假的。你的丈夫虽然在兴凯湖大学当副校长,主抓教学,那是你丈夫,不是你,你应当以你丈夫为荣,好好讲课,特别是政论课,你应当研究你的理论,提高你的自身素质和讲课水平,不要搞那些歪门邪道迷信活动,特别是你讲课讲到不明白的时候,你就用迷信的手段糊弄学生们,其实学生们都明白你是在糊弄我们大家,而且你说的都不是真的,可学生们都给你面子,都不想掀你的老底。可你不知道悔改,不但不进步,反而在我们转入兴凯湖大学第一节课上依然给我们讲迷信有关方面的知识,讲不明白就别讲,我们中文班可不像其他专业的学生那样受欺负,我们有自己的思想,我们有自己的主张,我们的思想是与时俱进的,更何况我们是学中文的。”

当新吉说完这段话时,黄老师气得暴跳如雷,跳起来足足有两尺多高。他教了30多年的书,从小学一直到大学,随着她的丈夫从铁路职工到兴凯湖大学当教学副校长,从她的父亲从一名兴凯湖市政府办公室科员到兴凯湖市人大副主任,从她的女儿考大学抢了兴凯湖市一中陈丽丽的名额考进中央美术学院那天后,她的心就没有平静过,她的日子就没有安稳过。

她从此恨上了新吉这个始终与她作对的男学生。期末考试结束后,新吉进行了他人生中第一次大补。在兴凯湖大学,大补要花100元钱,这100元钱可叫新吉吃了苦头,当时新吉父亲月月给的钱,他都能花光。补考应在新学期开学进行,可黄老师向学校请示,非得叫新吉在本学期期末两个月内把大补考完。考完试后,新吉掉了10斤肉。从那次政法系补考后,新吉从此好好学习了,可也快要毕业了。

“大冬瓜头”是政法系老师。系里都很“尊敬”她,很多老师都“崇拜”她。认为她长得人高马大,脑袋像个大冬瓜头。自L级中文班到了政法系后,班级同学给她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大冬瓜头”。“大冬瓜头”每次给L级中文班上课时,总要提前到班级2分或3分钟,她要给同学们看看手相,在下课后,还要给同学们看一看手相。看完手相后,就晃动着她那长得像“大冬瓜”一样大的脑袋给同学们讲她的科学理论课程,从此得了个“大冬瓜头”这样一个光荣称号。说起“大冬瓜头”,同学们都知道,她后来成了鹏贺毕业论文的指导教师。当代大学里面的“老师混子”不在少数,特别是有其人,无其才;只懂理论,不懂实践。还有一部分混子不可忽视,靠领导的白条子、金钱买卖等手段转到、买到大学当老师的。

L级中文班到兴凯湖大学本部后,思想总算解脱了,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再也管不到他们的人身自由了,偶尔几位老师在教学上可以约束他们一下,但L级中文班大多数同学,对这些老师并不理会。L级中文班在兴凯湖大学本部真正与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同起同坐了。L级中文班到了兴凯湖大学本部有了“自由”思想后,他们大多数同学都觉得时间很充足,用不尽,使不完,他们更觉得还有很多时间没有用到真正有价值的地方。上课、放学、吃饭,这一系列生活必备的课程,对L级中文班同学来说简直无聊透顶了。L级中文班班级内部“争斗”依然进行着。

班级团支部书记鹏贺为学校办《校报》依然进行着,鹏贺依然享受着学校党委为他每月开的工资待遇,依然享受着学校党组织的特殊的政治待遇。

班长大鹏依然寻找着爱情靠山。也许是大学校园录像厅太多了,也许兴凯湖市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太诱人了,也许是天下成熟的女人太美了,帅气的男人太有吸引力了,有钱的人太奢侈了,没有钱的人太穷了。

鹏贺被舆论、被伦理、被道德所左右,他不想被一位开放女孩影响了他的“前途”,说明白一点就是政治前途。

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鹏贺刚刚被学校任命为校团委副书记,正要走马上任时,贝娜要请假回家,需要他帮忙向系领导请假。其实,贝娜是要到牡丹江市看望她的文友的,这件事鹏贺并不知情,可后来知道一切都已经晚了。当时,鹏贺出于同学之间情面考虑想帮她个人情。他第一次替贝娜请假,当时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开一次请假条非常烦琐,程序非常复杂,需要盖几个学校公章。

后来,系领导以鹏贺办事啰嗦为名,不能站在学校大局上考虑大事情,以讲“政治”、不讲“大局”为由,再加带领同学们“造反”,被迫引咎辞退。

当时,鹏贺完全能保住自己的职位,他完全可以不去为贝娜请假,为她感情投资,他完全可以不被贝娜那温柔的娇躯所诱惑打动。

一直到大学毕业,他从贝娜的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因为,贝娜对他来说是一个感情矛盾的研究对象。可最后,鹏贺还是为贝娜请下来了假条。贝娜拿着请假条到M市与文友在酒店开包房狂欢了一夜。鹏贺为了贝娜却“下岗”了。

特别是大三下学期。那天,贝娜管鹏贺借英语作业抄一抄。鹏贺不在学校,贝娜写作业着急,又一时找不到他。贝娜就来到鹏贺在校外租住的楼房里。当时鹏贺就一个人在家里休息,同寝室的好友上课去了,贝娜没有敲门就进了鹏贺的屋子,在贝娜眼里,他们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鹏贺一直以正人君子自居,可他无法摆脱美女诱惑,他就这样坚持地活着。L级中文班班长大鹏自从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被提名为预备党员后,在班级他就把自己的身份摆着比别人高一等,可同学们并没有这样看他,而大多数同学却觉得他在班级应该做出表率,充分发挥党员先锋模范作用,带领班级全员继续为共同的事业而奋斗。

可班级活动却被团支部书记鹏贺一个人撑着。大鹏上大学要实现的伟大理想并没有实现,反而在转入兴凯湖大学组织部时,预备党员落了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党委公章和兴凯湖大学北校区党委书记个人印章。以致政法系并未承认他的预备党员资格,而以重点积极分子培养对象对待他。他心里很不服气,不敢表现出来。自从政法系领导对他印象不好之后,他总想找点事做,表现自己的“先锋模范作用”。

大鹏号称政法系“帅哥”。“女妖精”是政法系“系花”,他们两人可称得上“天上龙,地上凤”,可一直没有机会走在一起。大鹏一有机会就找“女妖精”谈心。大鹏知道,机会不是天上掉下来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只有自己寻找机会,自己才能得到机会,得到机会后,更要珍惜,因为机会来之不易。任何事情,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得到,那你一定能够得到。在兴凯湖大学,文科学生都要考计算机等级证,这是现代大学生适应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

大鹏用一条中华烟拉拢校培训中心梁老师,使自己与“女妖精”分到了一起共同学习计算机考证课程。不到一个星期,他们就有了共同语言,他们都想得到对方的美感和体感还有快感。他们的结合,天衣无缝。一个靓女,一个帅哥。

晓琳心里一直爱着大鹏。这件事得从大一下学期开始。大学课程对于这群青年男女来说很容易学,特别是对L级中文班的学生们来说,很容易学好。L级中文班学生天资聪慧,智商过高。晓琳在班级没事的时候就愿意和班长大鹏聊天,他们前后桌。渐渐地,晓琳就对大鹏有了好感。晓琳敢爱敢恨。因为,她是一名普通的女学生,敢对所谓的“学生政治”挑战。班长大鹏则不然,作为班长,他要在班级上树立威望,起到模范带头作用,他也不敢光明正大地接受去爱、去恨。可他与原班主任春萍老师的偷情已经在兴凯湖大学广泛地传开了,他不敢爱班级的晓琳,却偷偷地去爱新闻班的副班长“女妖精”,给晓琳心灵上带来了打击。

18.合同是什么

新吉,在别人眼睛里面,具有“黑社会”性质的嫌疑犯,却带着一位可爱的姑娘,而且他的性情很不稳定。毕业后,新吉回到了家乡,甩了那个女孩郝哲儿,那女孩总以为自己被新吉玩弄了,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当兴凯湖市医院那位诗人、作家的二千金找到郝哲儿时,并向她诉说也被新吉玩弄的悲情时,郝哲儿痛苦不止。郝哲儿在经历几次爱情挫折后,最后也没有找到正式工作,她开始流浪了,由于心情郁闷,她心里一直爱着新吉,在30岁左右的时候,孤独地死去。郝哲儿在离开人世最后一刻对身边的父母说:“我最想见到的是我大学时代爱过的同班同学,也是我的初恋,我的第一个男友,也是我最后一个男友新吉”。郝哲儿说完后一摇头就死了。郝哲儿没有达到心愿。后来,郝哲儿的父母听到一些关于新吉的坏消息,听说新吉后来倒卖毒品,被抓进了监狱。

丰驿在L级中文班也算是正人君子,他对党、对个人荣誉、对希望充满着追求。自从到了兴凯湖大学本部,他的追求都没有实现,因为,有很多女孩在各方面都超过了他,他面对这些“女强人”,觉得自己的才华怎么也施展不出来。

欣馨问丰驿:“我的朋友上哪去了?”

丰驿说:“我不知道!”。

说完话,他就被欣馨吸引住了,眼睛不动了,他死死地盯着欣馨。

丰驿带着冲动,抱住了欣馨,从此,他们开始恋爱了。其实,欣馨早就偷偷地爱上丰驿了,只是没有机会表达,这回终于有了,丰驿抱住她后,她并没有说什么,随后,他们就在外面狠狠地住了一宿。大学毕业后,他们被聘在同一所高中,共同教书。可好景不长,他们就分手了。后来,丰驿和班级的曾经一直爱他的喜环结婚了。

正中是L级中文班的生活委员,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时,由于与班长关系密切,心往一处使,班费花费得很叫同学们很不满意,团支部书记鹏贺对他的行为很是反感,但当时春萍为班长大鹏撑腰,鹏贺没有别的办法惩治他,只能等待机会揭发。从那事以后,正中就恨鹏贺,可面对着班级团支部书记,他又没有别的办法。

鹏贺永远忘不了正中的一切,那时,班级的班费大部分都被正中花在他的女友身上,为她买零食吃了。正中的女友是班级的娇小女孩春华。鹏贺当时知道这件事,可并没有掌握有效证据,直到L级中文班到了兴凯湖大学本部,鹏贺才知道底细,可一切都晚了。到了兴凯湖大学,鹏贺控制了班级行政大权。正中的生活委员名存实亡了。正中有意见在兴凯湖大学政法系也没有地方说理去,他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开始在社会上混,到后来也没有混明白,只是落在了“爱情陷阱”里面。

正中与春华的恋爱人所周知,正中出身贫寒,父亲与母亲结婚两周年后就离婚了,留下了正中和他的姐姐。他们在亲戚的帮助下,念完高中,考上了大学,父亲每月给正中100元生活费,其他的一律不管。正中并不为父母争光,他不好好学习,不追求真理,上大学闲时,经常和一些坏学生一起旷课,贪玩,没有钱花,就什么办法都想,什么办法都用,实在弄不到钱,就欠着别人。特别是经常到游戏厅去玩,玩完游戏,就欠着老板,要不就挨一顿打。

王军,L级中文班最与世无争的男孩。他大一那年就爱上了班级的陈圆圆。对于陈圆圆,这里就不多写了,请读者到封建王朝的电影里去找她的形象吧,她是很美的。可陈圆圆那时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她对新吉却有那么一点意思。最后,她从王军身上什么也没有得到。大家都说陈圆圆是个心机很重的坏女孩,都说她心里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鹏贺当时并不知道王军喜欢陈圆圆,后来知道了,他想帮助王军一把。王军一直是鹏贺的好朋友。自从陈圆圆对新吉死了心后,鹏贺开始与陈圆圆交往,他们一直保持好朋友关系。在鹏贺心里也对陈圆圆有过非分之想,可自己心中那杆旗——“正人君子”一直在左右着自己,使他无发对陈圆圆下手。为了帮助王军,鹏贺曾说服陈圆圆与王军谈恋爱,而且还签订了爱情契约。

这份契约是鹏贺草拟的。鹏贺对自己很自责。可王军非常感谢鹏贺,他觉得能和陈圆圆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这是一件值得庆幸的好事。这份爱情契约对于陈圆圆来说,正合其意,她不想把处女之身献给王军,她想把它献给她爱的人,真正有力量的男人,有钱、有权、有地位、有房子、有车。

林武,鹏贺的同桌,在兴凯湖大学北校区系学生会干部,鹏贺一手推荐上去的,到了兴凯湖大学本部后,他就不是干部了。对于这一点,鹏贺非常伤心,没能把自己的人推荐上去,他很难过。不过,林武在爱情上是很有伎俩的。在L级中文班,林武就是喜欢黄欣儿。她是一个温柔可爱的小女孩,只有1米60的个头,却长着一对可爱的脸。林武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为了表达爱意,林武就买了个大狗熊,个头很大,足有1米70。黄欣儿抱不动,林武个头大,一下子把狗熊和黄欣儿都抱了起来,放下的时候,没有注意,抱住了狗熊,却摔掉了黄欣儿,引起了同学们哄堂大笑。

这些人大多数不考虑自己,不考虑对方,不考虑自己的未来,因为他们知道,学校在毕业分配上是不会考虑他们这些无能之辈的,因为他们没有人际关系,没有钱,好单位他们找不到,他们只能靠自己找工作。

19那刻太美了

兴凯湖大学L级中文班逐渐地被校领领导划入与其他班级同等的政治行列待遇,自从L级中文班到了政法系,他们的组织关系一直在原兴凯湖大学北校区,班级团支部书记鹏贺经过多次协商才把关系拿过来。

可到了政法系,所有学生一直作为考虑的对象,但大多数都属于进一步考察对象,并没有列入正式考察对象,因为,L级中文班从兴凯湖大学北校区过来是带着“造反派”的头衔来的。

政法系领导知道L级中文班同学的所作所为,系领导找鹏贺谈了一席话,因为鹏贺是班级团支部书记,鹏贺觉得有责任,他的思想工作没有做好。鹏贺当时头脑特别混沌,可又不敢得罪系领导。在他眼里,他要首先与兴凯湖大学党委保持一致,他知道自己是系党总支培养的入党重点对象,重点积极分子。

鹏贺被系领导找了到进行了谈话,他回到班级后,首先找到了南海燕,他与她进行了一翻谈话。

南海燕在L级中文班属于温柔贤惠类的女孩,很老实,很淳朴,很可爱,身体长得丰满迷人。她没有事的时候就喜欢交文友,还经常与文友见面,不知什么时候,在杂志上结交到了一位美容美发店的打杂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