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骂了几百遍傻瓜,可是这种话叫人家怎么说得出口,见他确实一副很不知错在哪里的模样,只能忍住羞涩聂诺道:“你不是说要洞房嘛。”话未说完,顿时红晕满颊,鼻子上渗出细细的薄汗,挥着粉拳捶在他肩上。
说实话,五皇子在这方面实在没有任何经验,唯一知道的也只是本能的生理反应及兄弟间偶尔的笑话,虽然他成亲前想要偷偷问问别人,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后还是不知从哪里寻来一本书翻了几页。所以,今天的表现的确有点木讷。不过,到底是男人天生的本能,瞬时就明白了黛玉的意思,不由大喜,再也控制不住低下头去。
两人都有点青涩,终于在关键时候卡住了,因为黛玉泪光点点,口中娇呼:“痛,好痛。”五皇子忙停了下来,他虽知第一次女子必然有些痛,可看黛玉皱着眉头,苦着小脸,连连惊呼痛的时候,方知居然这么痛,心疼不已,强压住体内不断上窜的欲火,柔声哄道:“玉儿不怕,你若痛得厉害咱们先不洞房了好不好,或许我们弄错了呢,等我明儿去问问师父再说。”
很快就不痛了,黛玉心里一松,可听子清说要去找父亲讨教经验,吓得花容失色,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不行,决定不行,还不被人笑话死。忙说道:“不要,还是我们自己研究比较好些。”越说越轻,到最后简直都要听不见了。
“可是,玉儿这么痛怎么行呢,万一伤了玉儿的身子就遭了。”五皇子深知黛玉本就生得弱些,要是经不住出点事可怎么好,还是保险一些比较好。
黛玉想了很久,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由嘟着小嘴抱怨道:“谁让你没有一点经验的,都怪你。”
“呃,怪我,怪我没有经验?”五皇子差点呛得说不出话来,这能怪他吗,他要有经验黛玉这回还不把他踢下床,然后自此不让他进房间一步,闹不好还得休了他呢。
好像自己有点蛮不讲理了哦,可是,那怎么办呢?
五皇子想着可能刚才是两个人太紧张了些,如果放松一点兴许黛玉就不会那么痛了,就一边哄着黛玉胡乱聊天,一边细细的吻她,不肯放过一处地方。只是自己也不好受,憋得太痛苦了。
渐渐,听到黛玉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为了不让她再次害怕,子清和她商议起何时回江南去散散心,扬州的明月苏州的虎丘杭州的西湖,引得黛玉陷入美好的想象中,倒是忘了此时的暧昧。趁此时机,子清终于最后冲击了,果然闻得黛玉“啊”的一声叫唤。好在此时已经调动起了充分的感觉,而且心思正在遨游,反倒忽略了痛楚。
“玉儿,疼吗?要我出来吗?”子清一边落下密密的碎吻,一边抚弄着胸前的柔软,哑声问道。
疼痛伴随着颤栗,差点击溃了黛玉,还有那如潮的火热裹住了她,使得痛感并不很强烈,反而极为无助。不由更紧的拥住了子清的身躯,喘息着道:“刚才有点痛,现在好多了,我没事。”说着,抬手拭去子清额上的汗珠,真有点为难他了。
子清闻言彷佛受了鼓励一般,开始律动起来。疼痛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酥麻和不知所措,既像在空中飞翔,又似在摇晃的船中。黛玉禁不住发出了“嗯啊”的声音,榛首微摆,青丝散乱,粉面羞红,娇唇轻颤,香汗隐隐,勾得子清兴奋不已。
许久,在黛玉接连的低吟及子清压抑的低吼后,两人慢慢沉寂下去,偶有粗重的喘息声。
子清轻轻抽离自己的身体,一手支撑,一手抚过黛玉紧闭的双眸,小巧的耳垂,重又投入到缱绻的亲吻中。到底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又是初尝****滋味,不过一会就有了精力。只是黛玉毕竟年纪偏幼,只得忍着凑近她耳畔低沉说道:“玉儿,你这回累不累?我,我还想。”
黛玉本就酡红的小脸唰得一下更红了,偏又无处藏身,只能艰难的点了一下头,便再不敢睁开眼睛了。
直到天光大亮之时,黛玉已经累得沉沉睡去,五皇子才满足的翻身睡在她旁边,搂着黛玉进入了梦乡。
这一觉直到近午时才醒了,黛玉一看这么晚了,慌得忙是推醒五皇子,焦急的问道:“这可怎么办,都这么晚了,不是还要进宫去给父皇母后敬茶吗?”
五皇子早就醒了,这可是他多少年来最顺心的一晚,哪能睡得不省人事,拥紧黛玉的细腰低语道:“你不用担心,父皇昨儿说了,怕我们昨晚太累所以今儿不用进宫请安,横竖昨天拜堂之时已经给他们敬了茶,放我们一个月假好好享受新婚之喜。”
黛玉本就因五皇子腰间的毛手搞得面红耳赤,此时再听了皇上那般露骨的话,早羞得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暗骂皇上为老不尊,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偏偏五皇子不肯放过她,不再满足于纯粹的拥抱,开始上下其手,吓得黛玉赶紧制住他的手,哀求着道:“便是不用进宫请安,这回也不早了,快起来吧,不知道雪雁那几个丫头该如何笑话于我呢。”
“怕什么,你是主子她们哪里敢笑话你了。你昨晚丢下我就先睡了,难道不得受些惩罚?”五皇子在黛玉胸前画着圈圈,头越靠越近,目中闪着不怀好意的笑。
黛玉着慌,双手抵住他靠近的身躯,急急辩道:“现在大白天的,等晚上再说嘛。”
五皇子眼中笑意更甚,促狭的问道:“那玉儿的意思是答应了,我们晚上继续?嗯?”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了。”黛玉就差呜咽出声了,无赖,大无赖。
不忍心看到黛玉那么可怜巴巴的眼神,五皇子决定先放了她,低笑着道:“好,暂时先放过你。”然后高声对外唤道:“准备热水,太子妃要沐浴。”
外边传来雪雁含笑的声音:“是。”
完了,她们清晨不会都听到了吧,要是一早就在外边等着服侍我们起床,那定是什么都听到了,黛玉不由得万分恼怒,抬起秀腿就往五皇子身上踢去。
“哎哟。玉儿,你,你!”五皇子脸色紫涨,又痛又难以开口。
黛玉看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急急问道:“我踢疼你了吗?哪里,我给你揉揉?”
哪里,这,这叫人怎么说?五皇子一头黑线,咬咬牙,抓着黛玉的手放到自己受伤的部位,故意逗道:“这里,玉儿给我揉揉吗?”
黛玉不知就里,果然轻轻揉起来,还眨着眉目又似自语又似奇怪的问道:“子清,你的腿怎么比我的还瘦?”
悲剧啊,五皇子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欲火直接被黛玉挑起来了,还得回答这样一个有技术含量的问题,脸色由紫变红,由红变紫。
突然,黛玉灵光一闪,发现这个好像不是腿哎,一惊之下手上用力,耳畔响起五皇子又一次压抑的惊呼声:“玉儿,你,别揉了。”
羞得黛玉哗啦一下瞪大双眼,立即抓起锦被盖住头,人缩成一团。
这样还不得被闷坏了,五皇子深吸一口气暗暗扯下锦被,偷笑道:“玉儿,你难道是想看我没穿衣服的身体吗?还满意否?”
哗啦一声,黛玉迅捷的拉下被子,钻出可爱的头,尴尬无比的不知该做什么。幸好雪雁来解了围:“姑爷,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为了掩饰尴尬,黛玉赶紧扬声应道:“你们出去,不用人伺候。”然后自己就要坐起身来灰溜溜的溜走。
“傻丫头,二月的天难道你就想不穿衣服跑出去,回头不得生病?”眼看黛玉这么好玩,五皇子原想继续逗她的,可到底舍不得,锦被一环把黛玉裹在里边,抱着她起身走到隔壁的房间。
虽然害羞,可是黛玉强不过子清,只能任由他细细的为自己擦洗身子,温暖的热水抚慰了她初次云雨的身子,舒服极了。
整整泡了半个时辰,黛玉觉着有点饿了才肯出来,闭着眼睛由着子清给她穿衣。其实以前子清没少替她穿衣,黛玉素来爱睡懒觉,常常被子清从被窝里哄出来的,所以几次后就学会了古代女子繁复的衣着,还穿得有模有样。不过,肚兜小衣绝对是第一次。
整理完毕,五皇子才唤雪雁等人进来服侍黛玉梳妆,并吩咐快点上饭。
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黛玉总觉得雪雁她们看自己的目光不善,似乎都憋着笑,欲要说几句实在不知怎么说,不然还不是默认了,只得假装没看见任凭摆布。
用饭时都不敢抬头,只顾埋头吃饭,和饭菜进行斗争。五皇子好笑不已,但不敢劝她,免得她脸皮子薄迁怒于自己,认真服侍她用饭。等到黛玉用得差不多了,才开始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