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在森的司机在桃花云层门口等着何三莲,何三莲本来想一道把秦淮送到她今天要相亲的地方去,谁知秦淮自己有开车,还是一辆宝蓝色的跑车。何三莲惊诧的连连惊叹:“我要是有你的能力就好了,那么五百万赚个几十年就赚回来了,也不用卖一辈子自己的尊严了啊。”
秦淮摇头大叹:“你这话说的好像把尊严卖给了我们总裁似的,记住,他是你男人,你想要什么没有?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要罢了,你就是太干净了,所以你们两个之间擦不出一点儿火花,要是有火有花,保证你有无数个五百万。”秦淮挺了挺眼睛,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抬头看向一脸迷茫的何三莲。
“听……不懂。”何三莲挠了挠头,“我再小心翼翼,还是总惹他生气,而且我还不知道我是错在了那里,就莫名的遭到白眼儿。算了,或许我的身份本来就是个错误。”她轻轻一笑,并不是很在意,想着下一次再做好一点就好了。
“那我先走了,今天我开着车,唯一的目的就是让那个男人知道,我赚钱的能力。现在的男人最怕的女人之一,就是我这样的。高学历,高收入,而我刚刚还是圣斗士级的剩女,只要开辆车子,就能把他们吓跑。我走啦,你小心。拜”挥了挥手,她就扬着车离开。
何三莲站在原地挥着手,看着她没了车影才上了云在森派来的车。
上了车她就在想,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她甘愿不要这么早的嫁人,还是以这种目的,以要离婚的前提,而她打从心里面就没有正视这段婚姻。云在森呢?在他的眼里,自己是不是只是他雇来的一个女人而已?与妻子这两个字……根本就不怎么搭边?她揉着耳朵,发现耳朵有些发烫,如果可以,她甘愿像秦淮那样的活着,随性而又快乐。有高学历,可以挣很多钱,可以陪着家人。
归姐打来电话的时候,司机的车正开到市中心。
何三莲立即想到春喜的事情,没有一丝犹豫立即接了电话:“喂,归姐?是春喜的事情么?”
“丫头,你妹妹被我找到了。”归姐也不含糊,何三莲一拜托的事情立即就办到。
“真的?她在哪里?她现在还好吗?你在她旁边吗?还是只知道她在哪里?”何三莲差点没有握住手里的电话,激动的把着车椅背坐直了身子,浑身的神经都蹦了起来。
“你别激动,我给你说,你先稳住自己。她就在金色树打工,所以我才这么快的找到。你现在要过来吗?她现在就在这里,性子也倔……”
何三莲并没有听清归姐后面还在说什么,她只知道金色树酒吧那是云龙混杂的地方,春喜现在在里面打工……她怎么可以去那里!何三莲握住电话的手紧了又紧,指节无力的泛白,心沉沉的发疼起来,想起春喜那张稚嫩的脸,她真想狠狠的呼自己一巴掌,她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妹妹落到这种地步!
她急急的喊住司机:“大叔,就在这里先停一下车,我要下车!”
司机疑惑的回了头,有些为难道:“可是夫人,先生说要把你带到高尔夫球场……如果你没去……”
“我只是去一下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真的。拜托拜托了,我会赶到高尔夫球场和他解释的。”
“可是,真的不行……如果搞砸了,我这份工作也丢了。”
“我给他打电话好了。”这一次何三莲真的不能妥协,在她的心目中,还是春喜才是最重要。她掏出自己破旧的电话,云在森的电话号码就在第一个,可是拨通了半天也没人接,司机大叔有些不放心的不停回头向她看来,她着急的不停抖着腿,看向窗外,窗外是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心,现在是红灯,车子停在马路中央,而这里离金色树已经很近了,如果现在去金色树,那么真的可以很快就赶回来。她不能等一刻,她怕,怕自己现在不去,春喜就有没人了,她怕自己找不到她。
“大叔,我保证就算我工作丢了也不会让你的工作丢掉。抱歉了!”她急急的向司机点了一个头就推开车门跑下车,司机也急忙下了车在后面喊着,这是红灯变成绿灯,她急匆匆的危险穿过马路跑上街道,马路上因为停着的车车鸣一片……
高尔夫球场,男人一杆进球,和一个老人站在球场上互磋球技,而自己放在放在远处桌子上的电话在用力的震动也毫无知觉。
她不停的奔跑,好怕司机从后面追上自己把自己抓了回去。
她不能去想别的,自己到云在森的身边,就是为了春喜的学费,所以再大的事情,也没有春喜大,而她好不容易找到了她,怎么可以又让她丢掉?她一刻也不能等。
这一次,她穿的虽然是是运动服却很上档次,所以很轻松的进了金色树,白天的金色树不营业,但是今天却开着门,因为归姐又吩咐,更是知道她要来。
何三莲跑进大厅,站在那里不停的喘息只看见归姐、一个男人还有自己的妹妹春喜三个人坐在那里。何三莲看着春喜的背影,粉红色的兔女郎制服,该暴露的地方都暴露了,不该暴露的地方也露的差不多。她一步步的走进,归姐看见了她的人,站了起来轻喊了一句:“三莲?”
何三莲沉沉的喘息,捏紧自己手里的手机,眼睛变得酸涩而又发胀,好像眼泪就要夺眶而出,却又流不出半滴。她看见春喜迅速的站了起来,一个动作就要向男人的背后躲去。
“你给我,站住!”何三莲定住脚步,盯着那个背影轻声的命令出口。
她从来都舍不得对她大声说话一个字,从来都舍不得让她吃一点苦,从来都舍不得让她穿不好的衣服。别的女孩子有什么,她都有!可是现在,她有好好的书不读,竟然来当……兔女郎?何三莲不知道自己心里面究竟有什么感觉,只知道很麻木,麻木到连疼都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何春喜的背影一僵,站在原地,愣愣的不敢回头,却还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姐……”
何三莲站在那里,泪水突的泛滥落下,而心才感觉到……是那么的酸涩而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