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无所谓,又不是只能生一位龙裔,眼下最主要的还是白玉珠,她身体之中的蛊毒可非同寻常,随时都会狂暴,到时候别说腹中孩子不保,连她人都不保,你是想要她死还是想要她活?”拓跋寒冷冷的看着面色冷冽的独孤景,又道:“关于这些我相信少主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
独孤景双眸带着冰冷的看着拓跋寒,他冷声道:“我说了,我根本找不到机会接近她,无法接近怎么对她下手?”
“凭你会接近不了?”拓跋寒一脸不信的看着独孤景,他沉声道:“接近不了没关系,因为接下来你会有机会接近她。”
“什么机会?”独孤景一听拓跋寒这话冷冷地问道。
“因为我听夜凌说淮北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他们要回京城了,这回京城的路上也是非常遥远的,一路上谁会知道会发生点什么呢?”拓跋寒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的看着独孤景,又意味深长道:“懂我这句话的意思吗?”
“回京城……”独孤景显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感到震惊,这才这么几天难道淮北的事情就全部处理完了?他带着疑惑看着拓跋寒问道:“淮北的事情如此复杂,怎么会这么几天就处理完回京?”
“淮北的事情的确很复杂,当初特别让皇甫傲前来淮北处理很多事情,我也很震惊他们是怎么做到这么几天就把事情给处理完了,甚至将整个淮北收入囊中……”拓跋寒眼中带着戾气微眯下,然后冷笑道:“不过我听夜凌说是把淮北的官员全部给杀了……是不是我今天出门一趟得到消息属实,反正淮北的官员基本无缘无故死掉,这肯定和白玉珠他们脱不了关系。”
“官员死了与我何干?”独孤景齿冷的看着拓跋寒,“如果回京我会试试看能接近她不,如果不能接近那我也没办法。”
“少主已经回夜郎了,所以你要趁回京的路上让白玉珠小产这才能保住她的性命。”拓跋寒意味深长的看着独孤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站起身,他冷冷道:“如果少主回夜郎回来之后你还没处理好这件事,你该知道你要后果自负。”
“后果自负?”独孤景顿时怒目看着拓跋寒,他沉声道:“我只是答应少主前来淮北帮他,没说事情一定成功。”
“那是你自己的事,你该知道少主墨宣的脾气,他看似很淡漠,但发起火来是非常可怕的事情。”拓跋寒说话间看都没见独孤景一眼走向一旁的窗户,立在窗边他回头看了一眼独孤景轻笑一声道:“你自己掂量着办。”
说完,一跃从窗口外飞出消失了踪迹。
拓跋寒一走,独孤景一脸咬牙切齿,他已经明白过来了是怎么一回事,又岂会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难道……
这一刻,他的脑中出现了一个念头,这让他走向门口,满腔的愤怒与恼怒促使他去向大小姐白玉珠居住的独院。
“太子妃娘娘,独孤景求见娘娘。”连嬷嬷从外面进里屋,她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夜凌而后恭敬道。
“独孤景……”白玉珠的眼中带着一丝闪烁,然后轻声道:“你让他进来吧。”
“是,太子妃娘娘。”连嬷嬷不卑不昂的应下声后退了出去。
很快,独孤景就走进了白玉珠居住的屋子,只是当他看到夜凌的时候显然是楞了一下,然后看向白玉珠脸上带着浅笑道:“见你一面真是太难……”
白玉珠放下手中的黑棋,她看向独孤景温和一笑道:“前些日子事情太多,过来坐吧。”
“嗯。”独孤景朝着大小姐白玉珠施了一礼之后,他坐在了白玉珠对面椅子上,坐定开口道:“之前太子殿下忽然到来让我大吃一惊,所以我们也没有说上几句话,对了,事情忙完了吗?”
“忙完了。”白玉珠看着独孤景温和回应着,听着独孤景说起风夜寒的话让她轻笑了一声道:“你也知道我怀有身孕,他不愿意我和任何人接近,这不,我去见你话还没说上几句他就将我抱了回来,这只是他紧张我的表现罢了。”
“太子殿下真是长情。”独孤景脸上带着微笑,微顿了一下道:“我这次来是有点小时想和你说。”
“什么事情?”白玉珠小小惊讶了下问道。
独孤景不由眼神深邃的看了一眼夜凌……
白玉珠在看到独孤景的眼神时,她转头看向夜凌轻声道:“你先再外面暂且等候吧。”
“不行。”在白玉珠话罢,夜凌直接脱口而出就拒绝,因为他可没有忘记风夜寒对自己的交代,显然独孤景此次前来淮北心有不轨,又有风夜寒特意交代他岂会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
独孤景顿时紧抿着唇,他沉声道:“烦请夜凌暂且离开稍许,我就几句话要说。”
“不行。”夜凌冷冷的拒绝独孤景。
面对夜凌的反应让白玉珠很惊讶,她不免转头眼神深邃的看着他,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何要如此却碍于独孤景在她不好开口问。
“你……”独孤景本来就是因为拓跋寒而满腔怒意,眼下夜凌的如此固执与阻拦更是让他心头添上了一把火,然后他冷声道:“不离开就不离开,就当着你的面说。”
夜凌隔着面纱冷冷的看着独孤景,倒是一句话也未说。
“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会如此生气?”独孤景眉目间的愤怒显而易见,这让白玉珠带着一丝关心的开口问道。
独孤景先是眼神深深的看了一眼夜凌,然后下一刻他起身走到了白玉珠对面的面前,从袖中拿出一个瓶子放在她面前,沉声道:“大小姐你最好不要闻这药,可以让夜凌看看这药。”
白玉珠眼中带着一抹深邃,她看向夜凌道:“夜凌,你瞧瞧。”
夜凌伸出显得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拿过独孤景放在白玉珠面前桌上的瓷瓶,然后轻轻地打开了盖子嗅了一下,顿时一双红宝石的眼眸凝满了戾气,他轻声道:“这没什么。”
说完,他走到窗边,一个抬手,而后一个指刀瞬间瓶子碎裂,瓶子内的透明水液洒落在了泥土之上。
独孤景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他沉声道:“你做什么!”这瓶药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我做什么?”夜凌一双红宝石的眼眸恢复了淡漠,他直视着脸色带着震惊的独孤景冷冷道:“当然是帮你丢掉这些无用的水。”
“无用的水?”独孤景的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一声,他很清楚夜凌和拓跋寒之间的关系,也更知道不可得罪少主墨宣,然而,此时的他完全被怒火所驱使他怒道:“这瓶子是毒药,是让大小姐小产的药,你如此高深医术会不知道药瓶里装的是什么?”
当独孤景的话一出口,白玉珠的脸色唰的一下变色,她本来看着独孤景的温柔眼神此时被寒霜所取代,她厉声道:“独孤景,你刚刚说什么?刚刚的瓷瓶里装的是让我小产的药?是你要害我吗?”
“我怎么会想害大小姐呢。”独孤景一听白玉珠充满敌意的话语与眼神,他心里顿时一寒大梦初醒那般对于自己刚刚的冲动愚蠢之话感到后悔,然而,此时的他已经站在了刀刃上,随便找借口来搪塞大小姐白玉珠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他很清楚她很会察言观色。
“那你说,这药是怎么一回事。”白玉珠厉声怒拍面前围棋,围棋上的黑白棋子散落了一地,她又转头看向夜凌咬牙切齿道:“你不是说那瓶子里都是水吗?你是不是又在隐瞒些什么?”
独孤景在白玉珠话罢并没有先开口,他先转头看向夜凌,他向看看夜凌会是怎样回答白玉珠的。
夜凌面纱下的双眸凝满了平静看着白玉珠,这一刻,他没有开口,亦如他冰冷的性格一样显得冰冷又无言。
“你先说。”白玉珠看夜凌不开口便看向一旁站着的独孤景带着怒意的问道。
“你怀孕的消息在我来淮北的时候我就已经知晓了。”独孤景强压下心中的心悸直视着大小姐白玉珠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
“谁告诉你的?”白玉珠双眸带着怒火,她怒声道:“难道你还和白清有关系吗?”
“不。”独孤景看着白玉珠摇头,他深吸一口气道:“是少主告诉我的。”
白玉珠满腔的怒火在听到独孤景说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消失无踪,因为她完全愣住,一脸震惊与呆滞的看着独孤景。
少主……不就是师兄墨宣吗?能让独孤景称呼少主的只有一人,就是墨宣。可是,师兄墨宣又是怎么知道自己怀孕的消息?并且,知道了自己怀孕的消息之后为什么会让独孤景来淮北……还是带着一瓶让自己小产的药来……
独孤景看着眼前大小姐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说之话的表情,他忽然心生后怕,一瞬间全身已被冷汗所浸透,他很害怕接下来大小姐白玉珠会是怎样的反应,会认为自己是故意来诬蔑少主墨宣杀了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