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尚都传来消息,宰相因连犯几宗大案被皇上下令诛杀,而且是灭九族的大罪。那一天,芊语离开了小木屋木,她回到了尚都城,芙蓉居已然装修完好,里面的生意还像往常,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她走到芊雪的房中,芊雪是她的小师妹,在千卫门里也是数二数三的人物。芊雪精通音律,喜好古琴,她的房间都会招待些听曲子的客人。
芊语走了进来,芊雪便把里面的客人请散,琴音回荡在空气中,她继续弹着欢快的曲子,节奏的欢快通常是反应一个人的心理。
“芊雪的琴声很好听,但不知,芊雪有何喜事?能弹出这么欢快的曲子。”芊语讪讪问道。
芊雪的手指不停的拨弄琴弦,意犹未尽的陶醉在其中,她笑着说:“喜事算不上,好事倒是一桩。想必芊语师姐也是听了付氏被灭九族的消息才来的吧。”
“那我问你,付氏九族什么事时侯处死?”芊语问。
芊雪十指压在琴弦下,美妙的琴声嘎然而止,她抬起头,大大的眼睛真是漂亮,瓜子脸蛋樱桃嘴,十五岁的她不仅年轻貌美,更有一身好功夫。
“除了付荣要被砍头,其他家人通通赐酒,应该就是明天。”芊雪清脆的嗓音道述着。
其实芊语问这些都是担心一个人,他就是付青。从头到尾,他都是无辜的,虽然他帮过付荣做了些坏事,但毕竟是他不知真相的情况下。芊语了解他,付青不是坏人。
芊雪走到她面前,看了眼芊语失落的样子,她又道:“对了芊语师姐,王爷还吩咐,赐酒这事要你去督办,如果里面有拒从者,你可以把他就地正法。”
说完,芊雪又摇着团扇离开,临行时,她又转过身来说:“把付氏除了,千卫门以后也就落得清闲,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好事。”
芊语望着芊雪,她笑颜如花,一摇一摆的离去。原来,她高兴事就是这个。付氏一族除去,千卫门确实落得清闲,这倒也好,芊语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芊语回到王府,伽云斜靠在椅子上,芊诺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芊语向他们行了个礼。伽云懒懒的看了她一眼,声音悠扬的叹了一声:“你回来了?”
“芊语知道王爷有事召见,这就回来了。”芊语埋着头,很恭敬的回答道。
“本王还以为你背叛了千卫门,不过;你应该知道背叛王本的下场是什么?你那么聪明,是不会做出蠢事的对吗?”伽云说话时笑中带阴,阴中带毒,一字一句的警告着芊语。
“王爷放心,芊语绝对不会做出那么蠢的事。”她只能险中求生,对伽云唯诺事从。
伽云笑了,这种笑发自鼻音,他说:“那就好。明天记得把付氏九族送去见阎王,如果有反抗者,就乱剑刺死,一个姓付的也不能让他活着!”
芊语左手抱拳,只答了一个字“是!”
伽云摆了摆手:“那就退下吧。”
芊语转身离去,芊诺坐在椅子上再也不能安分,她脱口叫住芊语:“等等。”
芊语停了下来,转身看向珠光宝气的芊诺,她虽然吃的好,穿的好,但总少了点她原有的活泼和率性。芊诺再把目光转到伽云的身上,转头的瞬间,头上的步摇晃得厉害。
“王爷,妾身好久没有跟芊语说话了,可否让她留在王府陪妾身吃顿饭?”不知道是从什么时侯开始,芊诺变成了一个以丈夫为天的女人,一个连和好姐妹相聚机会都要请示丈夫的女人。有时想想,她的爱情足够可悲,这就是她选择的幸福!
伽云倒也没有为难她们,芊诺这么求他,情有可原,他就答应了。
无秋院,芊诺做了伽云的妾之后,仍旧栖息在这里。听芊诺说,是她自己喜欢这个地方,这里幽静雅致,是她喜欢的风格。
今天芊诺吩咐下人做了很多菜,圆形的桌子都摆满了。屋子里的丫环也让芊诺谴退,面对一桌好菜好酒,芊语和芊诺坐在一起。屋子里的气氛很是压抑,两个人就这么看着菜,不想动,也不想说话。
芊诺提起酒壶为芊语倒了一杯,自己也端起杯子敬酒致词:“芊语,我们一起喝一杯。”
芊语脸上的表情很哀伤,空气中满满的悲伤,是愁怅溶进了酒里,还是酒里含了苦涩的悲伤。她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眶胀痛的厉害,慢慢的视线开始模糊。
“芊诺,你过的好吗?”
芊诺一干二尽,那杯酒穿过肚肠,悲伤透过全身,她只是苦笑着说:“我很好。”
她再看看芊语,那是有多压抑的悲伤,让她泪流不止:“你怎么了芊语?”
芊语把酒杯伸到芊诺的面前,边哭边笑的说:“来,再给我倒一杯。”
芊诺照芊语的意思给她添了一杯,这时,芊语又一口把它喝尽:“我想要摆脱千卫门的身份,想要离开王府,去一个围着篱笆的小屋,院子里有五颜六色的小花,到了晚上,就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在院子里还飞舞……。”
芊语想要的就是和晟华在一起生活,小木屋有她喜欢的安静和美好。
芊诺再为她添了一杯酒,看着现在的芊语,她还能说些什么呢?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想摆脱就像做梦一样不太现实。“芊语,付荣现在倒台了,千卫门的任务也将逐渐减少,等这件事办妥后,我会替你向王爷求情,让他还你自由。”
“他会放我走吗?”芊语看着芊诺的眼睛,很期望,又很害怕失望,复杂的情绪都写在脸上。
“相信我,一定会的。”芊诺很坚定的告诉她。
其实,芊诺自己也拿不住把握,她虽是伽云的妾,论起了解,她还远远不够了解他。说起不了解,她又是最懂伽云的人。最起码,伽云是一个冷血无情,温柔中带有剧毒的人。
看着一桌子的菜,芊诺也不多想那些不愉快的事,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吃饱。她夹了好几道菜在芊语的碗里,笑眯眯的说:“来,多吃点,不然菜都凉了。”
芊语相信芊语,她幻想着只要完成了这单任务,自由就会向自己打开。两姐妹开开心心的吃起饭,喝着酒。
很晚了,芊诺要留她在王府住一晚上,芊语抵死不从,非要吵着回到芙蓉居去。她对王府充满了恐惧,睡在床上就像躺在成千上万的尸体上。芊诺知道芊语这么坚持,也就没有勉强,只能把她送到王府门前,叫她一路小心。
今天芊语多喝了几杯,小有醉意的走在路上,经过风一吹,醉意更浓了些。踉踉跄跄的走在路上,摇曳生姿,美丽可人。
街道上,深夜总有那么几个流氓在逛荡,看到如此人面桃花的美女走在路上,不禁垂涎三尺。其中一个油光满面的汉子走了过来,伸出油腻的猪手想轻薄芊语。
“姑娘,这么晚了上哪儿去?要不要哥几个送送你?!”
芊语迷迷糊糊的推开那汉子的猪手,一口酒气喷在空气中:“滚开。”
死汉子被芊语这酒后的风情迷得心猿意马,恨不得把她扑到在哪个黑暗的角落快活一翻。他那只恶心的猪手扣住芊语的纤手,强行往黑黑的地方走。
“姑娘,跟爷去快活快活。”
晟华这时正好站在黑黑的角落里,等着收拾这色鬼。
芊语被他拽的发火,对这汉子下了最后的命令:“放开我,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
这油腻的汉子真是不知死活,他等不及了,伸出肥手揭开芊语的衣领。芊语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就算是醉了也不允许臭男人对自己这样。
晟华正打算过来教训他的,没想到芊语前脚一抬,向前一踢,那汉子惊悚的跳了起来,双手抚住他的宝贝,那痛苦表情难以言喻。女人永远都不会知道,蛋疼是有多疼?!
晟华这时走了过来,看着汉子抚着宝贝不停的后退,疼的都睁不开眼睛,这时还撞在旗杆上,痛上加痛的瘫痪在地上。唉,看到这,真是惨不忍睹。
“你怎么这么狠呀?瞧他那表情,不知道疼成什么样子?”晟华像是在同情那流氓。
芊语虽然醉了,但是还能认出晟华,她红红的双颊像苹果,粉嫩嫩的很好看。可能是喝高了的原因,加上夜色朦胧,看着地上的那汉子已经不清晰了,只能听到那汉子痛苦的呻吟声。
芊语忽然噗嗤的笑了:“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有多么痛苦,但听得出是很惨痛的样子。”
晟华看着她那下滑的衣领,脖子挂着红肚兜的绳索,再者就是锁骨间那朵娇艳的桃花。他伸出手,很温柔的将衣领提上去,把暴露在空气中的肉肉给遮住。
芊语看着他这样的动作,不禁浮想偏偏,想着,自己和这男的发生那种事,于是这男的也这么脱衣……想到这,芊语条件放射,一掌推开他,还大喊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