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信极度淫邪的将燕衣揽在怀中,看着狼城最高的九月楼台说:“宫晟华不是简单的狼,虽然不是色狼,但也算个阴谋行家吧!他这次提前下令支走我,想必是想借此瓦解我城中的势力;另外利用我帮他统一妖界。不过…他没想到我会顺水推舟,这次我带上南征的大军南讨。你呢就按原计划行事,计划成功,我就把南征大军调回来,给他致命的一击!”
“那要下什么药呢?”燕衣听着计划,几乎可以想象到成功的画面,只是她要怎么做?又要对英明的狼王下什么样的药,如果下不好,她可能就会死无全尸。
随信放开她,慢慢的从袖中拿出一只精巧的水晶瓶子:“这是无色无味的溟河之水,我特意差魔界的人求来的,只要七七四十九天,宫晟华就会内脏枯竭而死。”
燕衣接过那水晶瓶子,她眉头紧蹙:“七七四十九天,这么长的时间…太慢了!”
“你别小觑了它,这药对一般修为的妖不死即毁,只要给宫晟华吃下,七天后他会全身乏力,食之无味。十四天后,他会头痛剧烈,性情暴躁。二十一天后,他会出现狼毛脱落的迹象。二十八天后,他的内脏就开始枯竭,肤色变差,直到四十九天,回天乏术。”
这药果然毒,一连串的变化合使人无法察觉中毒现象,燕衣乐呵呵的说:“虽然时间长了点,不过可以慢慢看他死去,那倒不失为一件快乐的事。”
“那我出征之后你要好好侍候他,这药不能间断。我会在三十五天后回城,希望那时侯宫晟华已经起不了床,说不了话。还有就是大祭司那边,必要时连她一起杀掉。”
“她法力那么高,恐怕…我不是她的对手。”燕衣担忧的回答着。
“她法力再高,也不敢跟大王较劲,想个法子让宫晟华将她囚禁起来应该不难吧?!”随信无时无刻的打着坏主意。他知道宫晟华恨透了花玉罗,如果其中有人添油加醋,势必会造成更大的误会。这招借刀杀人,随信提点的特到位;燕衣真是自愧不如。
“我明白了。将军此次出征一定要小心,燕衣会将计划进行到底,等着将军回城继位。”
“放心吧!这局棋,我赢定了。”
一场阴谋,一场算计,此时的夜狼城面临着内忧外患。这不仅是一场南征大战,更是一场夺位大战。再英明的宫晟华也想不到随信玩了一招花棋,局中迷。实难分出胜负!
良姒一早就去过太平殿,她把表面所看到的听到的一五一十的告诉花玉罗,照她这样描述,一切就像她所如愿的那样。宫晟华如此冷情的狼,终是抵不过美色当前的千种温柔。
另外良姒还告诉她,随信已接下军令挥兵南境。在玉罗醒来的这些日子,如此重要的军机大事她还是第一次接触。
她站在高高的九月楼台,放眼看去,繁荣的夜狼城尽收眼底,如此景致,她似乎有些不开心,“良姒,凭我的直觉,夜狼城将有大事发生。”
“什么大事?姐姐可以推算出什么吗?”良姒的心也跟着紧了一把,看玉罗的表情,这件事并非好事。
“奇怪的是,这次连我也算不出来是什么事?不过,我们日后一定要小心,不可放松戒备。特别是大王那边,你分咐燕衣好生侍候着。”
“姐姐放心,良姒会分咐下去的。”
纵然她们千般防范,也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燕衣答应的好好侍候,里面可寓意深重。既然有机会留在太平殿,就算是倒倒茶斟斟酒,这个机会下点无色无味的药也是绰绰有余。
药效要等七天后才能见到效果,在这七天里,日子很平常。随信带着的征南大军也快兵临南境,花玉罗在尚司殿推算大事,想尽各种方法来化解。
时间过的很快,七天后,宫晟华就觉得身体不适。连着几日里滴食未进,因为狼王大病,此事惊动了全城。花玉罗听后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宫晟华对自己的偏见,硬是闯进他的寝宫。
花玉罗进来时,正好碰上宫娥们撤消膳食,花玉罗望着盘子里未曾动过的食物,心中更是担忧宫晟华的病情。燕衣见她来了,便福了福身子:“大祭司。”
“大王还是没有进食?”玉罗拧紧眉头问道。
“这三天来,大王滴粒未沾,就连水都很少喝。”
“我知道了,你们先退下,让我看看大王的病情。”花玉罗走近榻前,将燕衣和其她几位侍侯的宫娥一一屏退。
待燕衣和其她宫娥离去后,花玉罗坐到床边,此时的宫晟华已昏睡过去。看着如此安静的宫晟华,花玉罗倒有些欣赏,如此美好的男子,像冰山一样寒冷,像雾里的花香千种迷人。他不苟言笑,处事严谨,还喜怒无常。只是现在的他没有从前那么神气,记得在禁宫前遇见他时,他不仅神气还很霸道,那双眼睛勾去的岂止她的魂,还勾去了她的心。她不能明说,也不能奢望;因为她只是他的臣子。
花玉罗的眼眶涨满了泪水,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扑通扑通,晶莹的泪珠不自觉的滚落在脸上。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除了无奈还是无奈。谁叫她又爱上了他呢?人生若只如初见,那一眼便注定了会爱上。
她擦去脸上的泪水,一只手掌心朝下,慢慢的从宫晟华的头顶扫到脚指。以她的法力这次也断不出所以然,她再次运功,对着宫晟华全身扫过。结果依然渺茫!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我的法力削弱了?我既算不出将要发生的大事,也断不出大王的病况。”花玉罗有些紧张的喃喃自语,从分析上来看,她以为是自己的法力消弱了才会如此。她再望眼不醒人事的宫晟华,转念一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不行!…我先得让他醒来再说。”
说完,花玉罗将自己的灵气导入宫晟华的身体,一翻输送,花玉罗的脸色惭白,额上冒出几颗汗珠。灵力传得差不多后,花玉罗调息着仅剩的灵力,脸色苍白,憔悴的看着他,最终还是昏倒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