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衣男子,便是青蛇化身,名字唤作青风。司云墨是白蛇,他的衣服主色多以白为主,干净的美男,就是有点妖气,眼睛很深远,就像一汪绿潭,深不见底,那绿色的眼珠子,又美又冷。
青风带着旨意走下城楼,把跪在城外的妖放进青城。司云墨望着大片大片的妖人走进青城,他的内心异常高兴。这坐收渔翁之利还真妙,妙得他心血开花。
现在,狼族完成了统一的一大半,最后就差蛇族没有消灭了,他们居南居北,这要打起来也相距甚远。
玉数玉罗和随信都回到了夜狼城,老狼王心愿了却就在太平殿的椅子上寿终。处理了老狼王的后事,宫晟华就迎来了继位大典。
那日,宫晟华加了王冠,穿了一件正式的黑色大衣,北方已然下雪,城内粉砌一般。玉数站在天台上宣读继任狼册,城内上千万的狼人聚在一起,望着他们的新大王。
今天的雪下得很大,玉罗的脸色苍白胜雪,她鲜红的衣服埋在雪中,奄奄一息。昨天晚上,她使用了黑暗巫法,这么做只为了帮宫晟华度过天劫。如果不是她,今天的宫晟华一定会被天雷重伤。
玉罗弱弱的睁开双眼,看着天上飘落的片片雪花,一丝一丝的冰凉深透她的骨髓,她僵硬的拉起嘴角。
“殿下,今天是你的继位大典,玉罗却错过了你最威武的一天。”大雪依然纷飞,越来越多,完全的将雪地里的花玉罗深埋。
继位大典结束了,宫晟华单独将花玉数留置在太平殿,玉数从昨天就没有见到玉罗,她心里很是着急。
“不知大王留下玉数所谓何事?”
宫晟华步伐稳健,他走到玉数面前,先是围着她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玉数,最后停在她的面前,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笑道。
“两年了,我送你的狼牙你还戴着。”宫晟华原来是看到了玉数脖子上的那条红线,他喜欢玉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只不过,玉数她不懂,不懂什么叫喜欢,也不懂宫晟华对自己的好。
“这是大王的美意,也是玉数的无尚荣幸。既君赐之物,臣等怎有不惜之说。”玉数淡淡的回答着,她把宫晟华对自己的好当成了君与臣之间的好。
听玉数这么一说,宫晟华眉头一紧,兴是有些不高兴了。
“在你看来,本王所做的,和你为本王所做的仅是君臣关系吗?”宫晟华这里所提到自己对玉数所做和玉数所为他做的,其实就是玉罗所为他做的。他这个大傻瓜,一直都认为是玉数为他奉献着。
而玉数所理解的是自己为他打下了半壁江山,为他征讨群妖,为他统一妖界种种…,自然,她便承认自己为宫晟华做过的事。
“是的。玉数作为夜狼城的大祭司,做这些都只是为了大王…为了狼族兴盛。”
宫晟华转过身,他坐在椅子上,望着冷静又冷情的花玉数。
“好你个大祭司,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糊涂装到什么时候?”
玉数知道宫晟华在难为自己,今天没有看到玉罗参加继位大典,她的心里十分担心,面对这种情况,她只能抗旨。
“大王,如果您对玉数有什么怀疑,就请大王明查。如果您对玉数有所误会,那就等日后玉数向你解释,今天实在太晚,玉数累了,还请大王放我回去。”
殿外的寒风呼啸,雪花依然飘落不停。宫晟华将放在殿外的目光收了回来,他是心疼玉数,这么冷的天要跪在这里受冻。
“你回去吧。”
“谢大王成全。”玉数对着宫晟华一拜,最后退出殿外,雪下得很大,玉数站在殿前不敢迈出步子。
这时候,宫晟华拿出一把伞来,“打着它回去吧。”
玉数看着他,宫晟华的眼神里全是柔情深种,她接过伞,只对他说了一声谢谢,便踩着深厚的雪,慢慢挪移着离开。
宫晟华因为心情烦闷,便披了一件风衣走在雪中,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后山。夜路难行,雪路更加难行,他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宫晟华埋头一看,发现雪中冒出一块红布。
他蹲下身子,用手扫开红布周围的雪,慢慢的从雪中刨出一只手来,原来那块红布是衣袖。宫晟华见状,立刻将埋在雪中的人挖出,当他看到埋在雪中的人时,所有的神经跟着抽了一下。惊讶又惊慌的喊了一声;
“玉罗?…”宫晟华将玉罗拥在怀中。确定此人是玉罗以后,他看了看四下,思前想后,她怎么会被埋在里面呢?
“玉罗,你醒醒!玉罗?你快醒醒。”无论宫晟华怎么叫她,玉罗都没有睁开眼睛。
这时侯,玉数打着伞走了过来,她看到玉罗昏在宫晟华的怀中,惊慌的扔掉手中的伞,疾步朝着玉罗奔来。她跪在地上,双手握住玉罗冰冷的手指。泪水在眼里打转,心痛的呼喊着玉罗的名字。
“玉罗,玉罗,玉罗,你这是怎么了?”
宫晟华见玉数伤心,他抱着玉罗站了起来:“先回去把她治醒;再问她怎么回事?”
玉数擦了擦腮边的眼泪,很赞同的点了点头,她见到玉罗这个样子,一时失了方寸。听宫晟华这么一说合乎道理,猛然的点了点头。
玉罗被宫晟华抱回了寝宫,玉数用巫法为她疗伤,良久不见疗效,玉数也因耗力太多,虚弱的倒在了床上。
宫晟华扶起玉数,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不知为什么?我的巫法对玉罗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我被这种巫法反噬,此刻,体内是自己的真气在排斥。”玉数的脸色苍白,唇瓣没有一点血丝,眼神很疲倦,声音极弱的说着。
“你先歇着,让我来试试。”宫晟华放开玉数,他右手运气,周身开始玄光缭绕。接着宫晟华伸出左手,掌心贴在玉罗的背后。他体内的真气正通过左手传到玉罗的身上。
玉罗身上尽冒白气,埋在雪里一天,寒气太重,宫晟华传去的真气正在她的体内运作,把那些冰寒之气一点一点的排出体外。
排的差不多了,宫晟华右手心向下一翻,那股真气又压回了自己体内;左手也慢慢的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