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韩毅和翠儿,却说霍元甲在酒楼中一顿狂饮,虽然他得到了“津门第一”的称号,但是他并不是太高兴,不知道为什么!
他脑海中一直显现的是十几年前他的父亲和赵家拳的传人比赛的最后一幕,本来霍恩第已经下狠手了,完全可以一掌劈死对手,但是在最后一刻的时候他迟疑了,就是这个迟疑给了对手机会。
对手抓住霍恩第中门大开的机会,几拳将自己的父亲打下了擂台,父亲失去了成为津门第一的机会,也是因为那几拳给父亲留下了病根,父亲才早早的离开了人世。
从那天起霍元甲就以津门第一为目标努力的学习武功,希望能替父亲完成心愿。
今天他成功了,秦爷败了,败在自己的拳下,但是自己一点都不高兴,好友农劲荪和自己绝交、徒弟韩毅早早的就离开了酒楼,估计是回霍家了……
霍元甲突然感觉自己好孤单,不停的和旁边的兄弟、徒弟喝着酒,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喝酒,作为武者他一直谨记父亲说过的,就能乱性,酒喝多了,拳就打不稳的告诫,从来只是少少的品尝几口。
但是今天他忘了,他就想好好的喝酒,喝个酕醄大醉,然后什么事情都不用管。
旁边的兄弟、朋友也都以为今天霍师傅确实很高兴,非常的高兴,毕竟是“津门第一”了,多大的荣誉啊!也不停的劝着霍师傅喝酒……
没有人看出霍师傅那深藏在笑容后面的苦涩,大家都醉了,醉了就睡了,睡了一晚就过去了,酒楼的老板不知道什么原因也没有阻止他们,没有将他们赶出去,酒楼也开了一晚,虽然只有很少的人在里面睡觉。
“恩!”霍元甲猛地摇了摇头,看了一下四周趴,有的趴在桌子上,有的直接倒在了地上,也幸亏是夏天,否则非生病不可。
揉了揉自己的双眼,使劲的拍了拍自己有些迷糊的脑袋,站了起来,艰难的绕开这些躺倒这地上的“兄弟”,走出酒楼。
“……”外面还是一样的热闹,没有什么变化,霍元甲昨天的伤还没有治,在加上一晚的狂饮,脸色有些苍白。
“霍元甲!津门第一!”一个老乞丐跑上来,抱住霍元甲的一只手,喊着,这名乞丐谁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是精神有些失常,不过脸上总是笑着的。
要是以前霍元甲一定会跟他聊上两句,说不定会给写赏钱之类的,不过他今天只是尴尬地笑了笑,掰开握住自己的手,茫然的向外走去。
看着繁华的大街,霍元甲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或许应该回家吧,之后摇摇摆摆地向家里走去。进过沽月楼的时候,楼上的窗子正好打开了。
“霍元甲!”
“嗯!”霍元甲抬头,看见自己的好友农劲荪站在窗户边,霍元甲正想说些什么,农劲荪就说道:
“昨天秦爷死了,就在一个时辰后,不治身亡了!”然后不给霍元甲说话的机会,愤怒的将窗子“嘭”一关。
“呵!”霍元甲轻轻的顿了一下,不知道是昨天吃的太饱还是其他的,他也想到秦爷会死,毕竟他们两的比试他最清楚,秦爷的死不奇怪,
霍元甲摇摇摆摆地,回到家中,完全没有一个武者的精气神。
家中的仆人也刚刚起来,正在打扫这院子中的落叶,本来应该是由霍元甲的弟子们打扫的,但是昨天没有人回来,也就没有人打扫了。
霍元甲走向自己的房间,突然看见母亲房间的大门打开,想起了昨天自己打赢了却没有回来告知老母亲,心中有些愧疚,转头走进了母亲的房间。
也不知道,母亲在不在,母亲以前总是早早地就起床了。
“啊!”霍元甲看见躺在床上的母亲,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脑中闪现,立刻跑了上去,霍母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血染满了床单。
“砰!”跪在床前的霍元甲好像想起了什么,向站起来,但是没有站稳,差些倒在地上,霍元甲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向门外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女儿翠儿的房门是打开的,里面的桌椅被撞倒了,霍元甲加快速度,跑了进去。
什么都没有,除了门口的一个香囊,霍元甲的身体好像有千斤重,摇着头缓慢的向床前靠近,他怕看见自己脑袋中的场景。
“哗~!”霍元甲猛地将帘子掀开,什么都没有!
床上除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有,“死了,翠儿死了!”
翠儿是他唯一的女儿,翠儿的母亲在翠儿出生的时候难产而死,霍元甲一直以来勤奋练武没有重新为翠儿找个后妈,但是他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女儿。
“啊!啊!啊!”霍元甲仰天狂吼,众下人听到霍元甲的声音才跑进来,才发现霍母遇害了,翠儿小姐不见了,不过从床上的血迹判断,也是凶多吉少!
这也不能怪下人,平时下人除了专门伺候两人的,谁也不能轻易的走入主人的房间,再说现在确实有点早,下人也才刚刚起床,没有发现也很正常。
不过现在这一些霍元甲都不会去关心了,他也没空去关心,霍元甲捡起门口的香囊,他知道这是他的女儿给自己准备的礼物,等自己拿下了“津门第一”送给自己的礼物。
霍元甲用劲的抓住,好像怕它在离开自己似得,进了演武场,拿起一把刀,他知道是谁干的,拿着刀直奔秦宅,秦宅也是门庭冷落,到处挂着白帘,秦爷的尸体被安放在大厅,还来不及入棺材。
遗孀、女儿还有义子跪在火盆前,火盆里还烧着纸钱。
听见有人踹开大门,秦爷的义子知道大概是霍元甲找来了,起身走了出去,正好遇见了杀气腾腾手提斩马刀的霍元甲。
“霍元甲,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人是我杀的,只希望你不要连累我的干娘!”说完转身对着干娘说道:“干娘,保重!孩儿不孝。”
“哈!”霍元甲没等他讲话说完,一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将他劈死。
提着刀,霍元甲向蹲在火盆前的娘两走去,两人看着霍元甲的脸,或许是被霍元甲的杀气吓到了,或许是看到一个人刚刚死在自己面前,或许是因为秦爷的死而伤心,两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霍元甲盯着两人,将刀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