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千方百计、不择手段地想夺取帝国企业,必须过得了他这一关!
“她已经拿到百分之五的股份了?”乔治脸色一变,气急败坏地大叫。
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该死,他怎么能如此轻易就被她击得手忙脚乱呢?
深吸一口气,他调整情绪,尽量以平稳的声音说:“算了,才失去百分之五的股份而已,不用太担心了。我看她拿着追百分之五的股份,也无法兴风作浪。”
“我看不尽然。”安东尼可没那么乐观。
“怎么说?”
“我想,她不会单单把眼光放在收购股票上,我怀疑……”
“怀疑什么?”乔治一惊,心霎时又跳到了喉咙口。
“我怀疑,她会直接找上帝国企业的股东收购股份。”如果当初他们交往时,她并未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那么,以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会这么做。
“不会吧?”虽然口中说不会,可心中却越想越有可能。因为……换作是他,他也会那么做。
“那些股东不会轻易放手的。”这一点,他倒可以肯定。
“两位元老那边我倒不担心,怕只怕那三个胆小鬼会守不祝”
“不,那三人贪财得很,没到万不得已,是不会放手的。”
“如果有人出价高于市值,再加上一点超出法律范围之外的手段……”
“英国是法治的国家。”乔治斩钉截铁地打断他的话。
“就算再法治的国家,也阻止不了她做想做的事。上星期的世界名流聚会上的那段插曲,便是最佳证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都敢袭警了,在暗地里,她还会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我们明天就回英国,绝不能给她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
铃铃……
向来浅眠的羽霜被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吵醒。
有胆量在三更半夜扰人清梦,用小脚趾想,也能情出是哪几个小混蛋干的好事。
“喂,是依眉还是蝶儿?你们这两个小王八蛋,还真会挑时间啦!你们看清楚现在是几点!”羽霜躺在床上,闭着眼,从床边的桌上抓起电话,便是一阵抱怨。
“早上十点。”依眉满脸无辜地拿起时钟,放在距离眼睛一公分的地方看了又看,理直气壮地说。
“有什么事就快说。”不理她的佯装无知,她直问。
她最好有充分的理由来解释,否则……休怪她不念朋友之情。
“那三个胆小鬼已经被我们摆平了。我和蝶儿是回台湾呢,还是继续留在英国?”她很识时务地立即转入正题。
羽霜用力搂了搂怀中的抱枕,眼睛始终未睁开。
“你们先留在英国,想办法在乔治·伯温和另两个大股东的家中,安装好监视网。如果我猜的没错,乔治他们会在这二三天内,赶回英国坐镇。还有问题吗?”
“NoProblem。”说完,她便收线。
粗鲁地挂上电话,羽霜刚想重新找周公一起喝咖啡,电话铃声又像催魂似的响起。
“该死的王八蛋,现在是凌晨两点,有话不会等到明天说吗?”她忍不住怒吼道。
“抱歉,我只是想找你谈谈。”他语气平淡地说。
“安东尼!?”她的怒气眨眼间飞出了九霄云外。
“我们还有什么可谈的吗?”熟稔的声音勾起了她心中的酸楚,抑制住激动的情绪,她以冷酷的语气问。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第一次敞开胸怀去爱一个女人,第一次毫无保留地付出一片真心,却得到这样的下场,他坚持要她亲口对他说出缘由。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她冷冷地拒绝。
“明天一早我就要回英国,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
一句“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狠狠地敲进她的心坎,令她心一揪。
未听到她的回应,他继续说:“我就在你家楼下。”
“你已经在我家楼下了?”她大吃一惊,立即跳下床,拉开窗帘向外望去。”双紫眸很快锁定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该死!”低咒一声,连睡衣也懒得换下,就直接抓起一件晨褛,如龙卷风般迅速冲出房间。
这个安东尼怎么和史雷得一个脾气,连一个保镖都不带就跑来找她。难道他不清楚自己是何种身份?难道他不知道她所住的这条街,是连警察部惧怕三分的罪恶聚集地?
她仅用了四十二秒的时间,就站到他的面前,扑鼻而来的浓郁酒气,令她胃中一阵翻腾。
“你不该喝那么多酒。”
他瘦了许多,也憔悴了许多,是为了她吗?揪心的疼痛几乎席卷了她的全身。
“酒,可以让我忘记一切烦恼。”他的头又香又痛,但,只要能让他的头脑不那么清楚,只要能让他忘却她的背叛,他认为值得!
哇地一声,他忍不住大吐特吐起来,看来他真的喝太多了。
羽霜卸去伪装的冷漠,无奈地叹了口气。如果他这样回去,铁定会遭到乔治的一顿痛骂,而那会令她不舍。
不得已,他只好扶着已醉得神志不清的他,走向距这里最近的一家旅馆。
“寒小姐,你有什么需要吗?”旅馆老板一见到羽霜,便立即点头哈腰地迎了上去。
在这条大流氓,小混混群聚的街,谁都可以得罪,惟独得罪不起她。谁不知道这条街,都属于以她为首的七个女孩所管辖,得罪了她,就等于是断了自己的生路。
“我要一间干净点的房间。”对老板别了一眼,她冷冷的丢下话:“今晚我来过的消息,如果被传了出去,你就自备一口棺材吧。”
“是,是,我明白。”老板立刻识相地垂下眼,猛点着头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