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屏风之后,是一座假山,室外的假山阳灼见的不少,室内的假山对于阳灼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上面亭台楼阁栩栩如生。
雨榭楼台之上还有几个小人儿在上面,有一个打着雨伞,似乎是在嫌弃喷泉水洒到了身上。
过了假山,转个一个弯儿便是楼梯,阳灼跟着王家烈上了二楼。
“王兄,客人在三楼,你准备好了没有?”
在楼梯口上,邹公子拉着王家烈说道。
“恩!”王家烈哼了一声,似乎表示已经准备妥当,回头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阳灼。
“老板,有事您吩咐!”阳灼立刻弯腰低头于王家烈面前。
“恩!王兄,我自有安排!你且先上去!”邹公子说话了。
阳灼才明白,王家烈并不是吩咐自己,而是在询问邹公子怎么安排自己,这一招“掩耳盗铃”使得真是不错。
“那邹兄,我就先上去了!”王家烈笑了笑。
“王兄,请!”
邹公子并没有坐过多的说明,只是交给王家烈一个牌子,王家烈也不客气,接过牌子就噌噌的上楼了。
“小阳,跟我来!”
邹公子便说便走,阳灼一路上跟着转了几个弯儿之后来到一处房间,停了下来,房间门口站着两个少女,穿着和服,皮肤都白,左边一个是长发,右边一个虽然是板寸却有一种英姿飒爽的感觉。
“先生,请出示牌子!”板寸站了出来。
邹公子也不答话,直接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个牌子递了过去。
“二位请!”
板寸做了个请的姿势,长发女子拉开了门,邹公子先一步进去,阳灼随后也跟了进去。
由于进去的时候离长发女子距离极进,几乎是擦肩而过,阳灼很是方便的从长发女子由于弯腰开门露出的肩部看了进去,一道很深的沟似乎看不见底,阳灼欲待多看一眼,又不敢造次,只得快步踏了进去。
进去之后阳灼发现房间里面很是开阔,就是摆上四桌麻将丝毫不嫌挤,四个墙角摆了几盆盆栽,闻着香味似乎是兰花,右手边是一个很大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一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
“邹公子你来了!”
那人开口说话了,声音很是尖锐,似乎不是男人,阳灼凝神细看,只见那人一条胳膊露在外面,皮肤黝黑。
“花姐在此,哪能不来呢!”
邹公子上前弯着腰双手伸了出去,似乎是要和那人握手,趁着邹公子弯腰的时候,阳灼看清楚了那人穿着一条很黑的裙子,裙子和皮肤搭配的很好,都说黑人不敢穿浅色的衣服,阳灼以前不信,现在想来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邹公子客气了!”
被称作“花姐”的人庸散的伸出了右手,虽然邹公子十分的热情,花姐却只是右手轻轻的碰了一下邹公子的手便收了回来。
“花姐,我给你介绍一位朋友,阳灼,王老板的兄弟!”邹公子转身指了指阳灼。
阳灼立刻站了起来走到花姐面前,“花姐好,我是阳灼,请多关照!”,便说便学着邹公子伸出了双手。
花姐也不理会阳灼伸出来的手,只是点了点头指了一下右边的椅子。
“坐吧!”
不知道是在招呼邹公子还是在招呼阳灼,阳灼见到邹公子并没有坐下来只是站着,便也只好站着。
“花姐,您先坐一会儿,让小阳先陪您一会儿,我接个电话在进来!”邹公子弯着腰歉意的笑了笑。
“什么电话啊要出去接啊?是不是那位美女有约啊?”花姐看了一眼邹公子。
“姐姐,您就是大美女,其他的在您面前不值一提啊!”邹公子便说便向外面走去。
“姐姐是什么美女啊,逗姐姐开心的吧?”花姐笑了笑。
平心而论花姐算不上美女,不过五官比较精致,胸部大而白与手臂上的黑完全不想是一个人的皮肤,花姐上半生穿着一件极低的V领衫,大半个半球敞露在外面。
阳灼只是余光扫及便立刻收了回来,这花姐连邹公子都不敢得罪的人,可见她影响力了,邹公子走出去是为了自己方便的办事情吧!
说道办事情,阳灼这才明白过来,王家烈是要自己送礼来的,想想连邹公子都避之若浼的,自己本不该来的,说白了就是自己分量不够,要不是上面还有个更大的需要王家烈亲自去,加上时间紧迫,搞不好王家烈对着花姐也会亲临。
“小阳,过来坐吧!”
花姐指了指身边的椅子,阳灼走过去从容坐定,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自己既然是来送礼的,那便不必再遮遮掩掩了。
阳灼先将不起眼的布袋子那了起来放在桌子上,阳灼注意到花姐似乎是余光瞥了一眼很快又收了回去,阳灼很快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是个古色古香的木盒子。
看上去似乎很有些年头,盒子上面上着一把古锁,看到古锁之后花姐一下子坐了过来看着阳灼。
“怎么只有锁,没有钥匙呢?既然是来送礼的,何必这么遮遮掩掩的呢!”阳灼在心里嘀咕了一下,难道是自己将钥匙给弄丢了?阳灼瞬间觉得额头上有大量的汗水涌了出来。
好在阳灼在破帆布包里面又找出了一个小盒子,也是古色古香的,阳灼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之后,拿出钥匙打开了大盒子。
大盒子打开之后,阳灼大吃一惊。
“镇定!镇定!”阳灼在心里面接连喊了两声,才勉强压住哆哆嗦嗦的腿,大盒子里面居然是一款黑色的蕾丝内衣,怕是王家烈拿礼物是仓促间拿错了吧?
阳灼看了一眼花姐,只见花姐似乎并没有不高兴,拿起里面的内衣看了看,用手摸了摸。
“不错!我喜欢!”花姐笑了笑。
第一次见面就送一个陌生女人内衣是个什么意思嘛?内衣可不是随便就送的,一般都是由亲近之人才送。
难道花姐是过于气愤而故意说着反话?阳灼在心里面喊了一声“苦”,要是当时看一下里面的礼物再送出来,估计也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很快阳灼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了,装内衣的盒子似乎是有意为之,否则还要拿个锁做什么?
难道盒子和锁才是礼物?阳灼大脑里面突然冒出了这样的一个想法,倘若真是这样,那这样的礼物可就算是赛费苦心了,钥匙恐怕是为了彰显盒子和锁的吧!
阳灼悄悄的看了一眼那盒子,还是那么普通啊!不过阳灼却突然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香水的香味,突然间发现花姐在放回内衣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在盒子上用手指甲轻轻的刮了一下,难道是盒子的香味。
阳灼再仔细的嗅了一下,发现香气渐浓,闻上一下大脑似乎清醒了不小,再看那盒子上面纹理一层一层的,虽然阳灼不知道这盒子是什么东西,不过从花姐裂开的嘴角已经知道这盒子是什么值钱之物,自然与之相连的锁也是价值不菲了。
阳灼突然明白了王家烈带自己来的原因了,送花姐一件内衣其实堂堂的一方大员所能干的?邹公子的闪避或许是为了避免花姐的窘迫吧!
这花姐也是个人精,看一眼就知道别人真正要送之物,仔细一想也是,既然是王家烈所求之人,想必也是千年的狐狸了,道行自然是极深的。
“小阳,回去告诉王先生,我很是喜欢这件内衣,设计前卫、做工精良、出自名家之手,很是宽心!”花姐已经收起了礼物。
既然是宽心,那么今天的任务也就达到了,阳灼正要说什么的时候,邹公子开门进来了。
突然阳灼感觉自己被安排来送礼,并不是自己是秘书就成为王家烈的心腹,试想一下才跟了几天就这么会成为心腹呢?事情的关键就在于自己只是跟了王家烈几天,这次送礼才安排自己来的。
因为只是跟了几天,自己虽然不知道王家烈的底细,王家烈想必是将自己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了吧!也就是说,王家烈料定自己并不识得此次所送之礼物。
“花姐,不好意,让您久等了!”
看来这邹公子也不是凡人啊,深谙送礼之道,阳灼注意到邹公子进来的时候拿余光看了一眼古盒,见到古盒在花姐手中,嘴角明显有了笑意。
“邹公子客气了!”
花姐笑了笑,指了指右手边的位子,邹公子也不客气直接就坐了过去,阳灼注意到邹公子回头看了自己一眼。
难道是要让自己出去?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要谈?阳灼立刻站了起来。
“花姐,邹哥,你们稍作,我想出去抽口烟!”也不待邹公子答话,便向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