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菊妃低声的自言自语,伸手抓着旁边的花枝,将美艳的花朵捏碎,气得是咬牙切齿。
她知道北进王不是她可以掌控的男人,更知道自己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但得知他喜欢上别的女人,她心里就是不甘。这些年来她为他做了怎么多事,难道他的心里一点都没有她吗?
如果他心里真的没有她,日后他夺得天下时,那她岂不是要跟其他妃子一样,没有好下场。
不行,她得为自己谋一条后路,或许月听灵就是她的后路。
“快传御医。”风天泽抱着月听灵飞快的赶回寝宫,才刚进门就立刻下令,然后快速的走进屋里,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毫不犹豫的拉开她胸前的衣襟,看到她心口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块女人手掌大小的掌印,眼里的杀气极重,低吼道:“白香寒,本王会十倍的让你偿还。”
什么同门之谊,全都是废话,惹到他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这时,门外的太监高喊,“皇上驾到。”
风天泽快速的将月听灵的衣襟拉好,然后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床边不动,看着床上的人,没有去迎接皇上。
皇上走了进来,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走到床边,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看到她气色不是很好,于是随意的问了问,“天泽,她怎么了?”
“受了点伤。”风天泽轻淡的回答,伸出手,温柔的触着月听灵略显苍白的脸上,眼眸里有些心疼。
“她怎么又受伤了?昨天是被北进王撞伤的,那今天呢,今天是怎么伤着的?”
“白香寒打伤的。”
“什么,白香寒,那不是你师妹吗,她怎么会跟南明王妃扯到一块,而且还出手伤人了呢?”皇上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有些想不明白,若有所思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月听灵,对她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他一直想找个人能和南冥王相伴,如今找到了,为什么总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呢?他总觉得这个女人会给他带来巨大的改变,只是这个改变不知是好还是不好?
或许是因为她太特别,让他不禁多想吧。
“皇上,你找这里就是为了问这些吗?”风天泽不想回答太多,而是反问了回去。
“不是,朕听说你回宫了,所以就过来找你,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事?”
“天泽,我们换个地方谈,如何?”
“就在这里说,我不想离开她。”
皇上无奈的摇摇头,坐了下来,没有说正事,而是好好的劝说,“天泽,你对月听灵用情太深,这不是什么好事。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用情太深,那就会是无为的男人,朕不想看到你败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风天泽不屑的冷笑,目光始终放在月听灵身上,手还在触摸着她的脸,感受着那股清和的气息从她身上传到他的手里,柔情的回答,“皇上,我本来就不想做什么有为的男人,名利权势在我眼里不值一钱,你随时可以罢了我的王位。”
“朕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罢了你的王位,只是不想你有一天毁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这个女人是你赐个我的,难道你还担心我会毁在她的手上吗?如果有一天我毁在她的手上,那岂不是毁在你的手上?”
“朕当初赐婚的时候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以为丞相千金该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所以才赐的婚。但是现在看来,月听灵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单凭她能和你洽然相处就值得怀疑。”皇上越说越怀疑月听灵,对于这个女人很不放心。
他后悔赐婚了。
“不管她是谁,我只知道,我现在不想她受到一点伤害,这就足够了。”风天泽没有因为皇上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改变对月听灵的心意,只跟着感觉走。
他喜欢和她在一起的感觉,只要她没有做出背叛他的事,他会一直这样守着她,护着她。
皇上知道劝不动,干脆就不说了,说正事,“天泽,朕今日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朕做一件事。”
“何事?”
“传闻上祖皇帝曾留下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谁若得此宝藏,必能得天下。朕得到消息,藏宝图如今落在江湖人士的手里,最可能是在魔教手中,朕想让你帮朕将藏宝图找回来,免得落入他人之后,进而危急江山社稷。”
“只是传闻罢了,何必当真?”风天泽对于宝藏这件事不是很在意,一颗心里装满了月听灵,不想管其他的。
皇上看得出来风天泽此时的心思全部都在月听灵身上,但又不想宝藏落入他人手里,只好继续求他,“天泽,不管这个传闻是真是假,朕都希望你能帮朕查清楚。朕知道你无心管其他事,但这件事只有你能帮朕了”
“尽力而为。”
“天泽,谢谢!”
“我只是说尽力而为,至于结果如何,不能保证。”风天泽把丑话说在前头,其实是不想为这件事多费心思。
他早就听闻有这笔宝藏,但是到现在也没见过藏宝图,所以真假还值得怀疑。
“你尽力办事,肯定能成事。好了,朕不打扰你们。”皇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去想月听灵身份的事,满意的离开。
不管月听灵是谁,只要不影响大局,无所谓。
月听灵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三更时分,天已然全黑,屋里闪着微暗的烛光,朦胧的照着床边的人。
风天泽坐在床边,稍微用手撑着头,睡着了,睡得很安宁,脸上虽然没有半点表情,但眉宇之间却没有了昔日的紧致,平缓了许多,看得出来,他让自己放松着,没有像平常一样提防着太多。
或许就因为放松,所以才能睡得那么沉。
月听灵躺在床上不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看出了神,他宁静中的淡然,牵动着她的心绪,深深的吸引了她,让她忍不住的伸出手,想去触触他的脸。
窗外的凉风,阵阵吹来,吹凉了她的手背,使得她停了下来,没有去触他的脸,而是轻轻的起身,不吵醒坐在床边熟睡的人,慢慢的拿起被子,轻柔的给他盖上,免得他着凉了。
可是才刚把被子盖上去,人就醒了。
风天泽虽然睡着了,但只要一有动静,立刻会醒过来,所以当被子碰到他身体的那一刹那,他就醒了。
睁开眼睛,发现身上盖着柔软的被褥,而且还是温热的,心里顿时有一股暖流在串,感觉浑身都是暖的,没了以往冰冷孤寂,于是稍微的抬起头,看到一张满是关心的脸,心里更暖了。
这是第一次他醒来的时候没有觉得孤独,而是觉得有那么一个人,真心真意的陪伴着他,心底满是激动,情不自禁的握着她的手,关心道:“怎么起来了呢?夜里凉,躺回去吧,免得着凉了。”
月听灵坐到床边,笑得很怡然,同样的关心他,“你这样睡也会着凉的,为什么不到床上躺着睡呢?”
“不想扰到你,胸口上的伤还疼吗?”他盯着她的胸口看,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担心她的伤。
“胸口上的伤?”她有些疑惑,不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忽然想起这里挨了白香寒一掌,惊讶至极,结巴的问:“你……你怎么知道我胸口上有伤?”
他知道她胸口上有伤,那岂不是看过她的胸口?
天啊,她该不会被他看光光了吧?
她是他的妻子,就算被他看光光,似乎也没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如果我早知道你这里受伤了,当时就要了白香寒的命,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他没有理会她的惊讶,脸上突然露出浓烈的杀气,眼神阴森可怕之极。
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白香寒。
“小风,白香寒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妹,不看生面看佛面,你总该给你师父点面子吧?反正只是一点轻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这件事就怎么算了吧,你别再生你师妹的气了,好不好?”她握着他的手,柔和的劝说他,希望他不要再追究这件事。
她可不想因为这点事让事情变得很复杂,到时候恐怕会很糟糕。
“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不会只是受轻伤了?”他还是不怎么甘愿饶了白香寒,眼里的杀气依然还在。
“不会的,就算你没有及时赶到,你的那个师弟也会救我。小风,我今天刚认识你的师弟师妹,可不想就闹出人命,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别再追究了,好吗?好啦好啦,别追究啦,就当是我求你。”
“仅此一次,如果还有下次,不管是谁求情,我都不会给面子。”他最后还是拗不过她的哀求,答应了下来。
“好,如果下一次白香寒还要杀我的话,我绝对不会为她求情。”看来她也只能保白香寒一次,第二次没人能保得了她,希望她能通过这件事吸取教训,可别再乱来了。
风天泽答应了不杀白香寒,立刻将她抛到脑后,不再想这件事,转而关心月听灵的伤势,“灵儿,你的胸口上挨了一掌,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