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成,皇上吓得后退一步,拿刀指着他,颤抖地问:“林成,你想干什么?”
“来问你一个问题?”林成独自一人来就把皇上以及他那些狼藉的士兵给吓得发抖了,根本没人敢上前靠近。
“什么问题?”
“你现在跟一只丧家之犬没什么区别,凭你现在这点能力,你认为能攻得下南明王府吗?”
“你是来羞辱朕的?”被人羞辱,自尊受损,皇上一气之下忘记了内心的恐惧,咬牙切齿的瞪着林成,很想冲上去把他给杀了。
南明王府的每一个人都仗着南冥王而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这十年来,他每日每夜都想着把南明王府灭掉。
“你现在这个样子,以及你的所作所为,就算我不羞辱你,天下人也觉得你很可笑。”
“林成,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要不是王爷说要留着你一条命,我早就把你给杀了,根本不会站在这里和你废话。”
“天泽要留我一条命?”听到这个消息,皇上心里很是高兴,脸上的怒气一下子全没了,还笑了出来。
天泽不杀他,那就证明还可以求他相助。
“世人都说南冥王冷血无情,依我看,最冷血无情的人是你才对,王爷多次看在一奶同胞的份上饶过你,而你却……”林成想把皇上狠狠的骂一顿,谁知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皇上迫不及待要见风天泽,懒得听林成的废话,于是命令他,“快,快点带朕去见天泽,朕要马上见到他。”
“只有你一个人能上山,其余的人都必须在这里等着。”林成也不再多说废话,趁早把皇上带回去,将事情解决。
“行。”皇上答应了林成的要求,然后对身后的士兵下命令,“你们都给朕在这里等着。”
没人回应,沉默不语。
皇上不管那些士兵,再次要求林成带他上山,“快点带朕上山。”
“跟我来吧。”林成没好气道,在前面带路,心里提防着。即便皇上大势已去,他还是得小心谨慎才行。
林成在前面带路,皇上在后面跟着,一心只想见到风天泽,然后求他相助,其他的根本不多想,也忽略了很多问题。
留在原地等候的士兵,看到皇上远去之后,开始低声的窃窃私语。
“皇上此时不走,我们何不趁机逃走?”
“什么皇上,如今是风麟皇子掌握大权,现在的皇上已经是有名无实。”
“说得没错,他已经不再是皇上了,更何况他残暴无度,我们何必再跟着他,走吧。”
有几个士兵大胆的带头离开,这一次没有被人杀死,成功的逃走了。
其余的士兵见状,纷纷跟着逃走,没一个会的功夫,山下已经空无一人。
月听灵听说风天泽要见皇上,很担心他会因为什么兄弟之情而心软,以助于十年前的事又重演,于是打算悄悄的到大厅外去偷听。
风平、风凡也得知此事,在风凡的怂恿之下,风平也跟着来偷听,结果两人在半路上遇见了月听灵。
“你们两个小子,要去干嘛呢?”月听灵拦住他们的去路,装出一副很严肃的样子问他们。
“妈妈,我听说爸爸要见那个坏蛋皇上,所以想去瞧瞧,免得爸爸被那个坏蛋皇上给骗了。你别看爸爸平时很强的样子,其实他很好骗的。”风凡一脸的天真无邪,童稚的声音赔上他可爱的样子,甚是逗人。
风平没有开口说话,但却在心里嘀咕:爸爸什么时候好骗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爸爸很好骗吗?”月听灵疑惑地问,在脑海里想着风天泽,怎么想都不觉得他是一个好骗的人。
然而风凡却很肯定地说:“那当然,如果爸爸不好骗,妈妈你又怎么轻易把他骗到手?”
“臭小子,搞了半天,你是在损我啊!皮痒了是不是,信不信我也学你们的爸爸,让你们手臂挂水桶、头顶水碗?”
“妈妈,不关我的事。”风平突然开口,把责任推干净。
“哥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从小到大,我们都是一起玩、一起受罚,还从来没有单独被罚过,难不成一会要我单独被罚吗?”风凡鼓着一张脸,气呼呼的瞪着他。
“那是你惹的祸,后果当然你自己承担。”
“什么叫兄弟,兄弟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也有过怎么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
“哥哥,我发现你是越来越奸诈了。”
“彼此彼此。”
看着两个儿子幽默的对话,月听灵觉得颇有意思,尤其是风平的改变,让他觉得很是安慰,但眼下最重要的事不是看儿子,而是看丈夫,“你们两个别吵了,皇上这会说不定已经到了,咱们还是快点去瞧瞧,免得你们的爸爸被骗哦。”
“妈妈,原来你也跟我们一样想去大厅外面偷听啊?”风凡笑嘻嘻地问。
“那当然,像皇上这种人已经无可救药,十年的时间还没能把他那颗肮脏的心洗干净,这种人我可不想再帮。”
“去大厅外面偷听,爸爸肯定会知道。”风平提醒大家一件非常肯定的事。
“对哦,爸爸肯定会知道的,那样的话就不叫偷听了。”
“那就光明正大的听,一切后果我来负责,儿子们,出发。”月听灵像个孩子王一样,在前边带路。
有了一个黄牌挡箭牌,风凡再也不怕,跳跑的跟上,还喊着风平,“哥哥,快点快点,跟上跟上。”
风平无奈的摇摇头,稳重的在后面走,并不像月听灵和风凡那样乱跑乱跳。
林成将皇上带到大厅里之后就退下了,此时大厅里就只有风天泽和皇上两个人,而大厅里摆放着一张满是菜肴的桌子。
皇上看着那些菜肴,这才感觉到自己已经是饥肠辘辘,但碍于尊严问题,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大厅门外,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慢慢靠近,躲在门外偷听,时不时的探头偷看。
风天泽坐在大厅的主位上,悠哉的喝茶,用眼睛的余角瞄了一下门外那三个探头探脑的人,暗自无奈的笑笑,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让他们偷听。
真拿这三个家伙没办法。
皇上现在心里直想着两件事,一就是求得风天泽再次相助,二就是好好的吃一顿,祭祭五脏庙,没注意到门口外面有三个人在偷听。他在南明王府山脚下已经待了很多天,风餐露宿,此刻自然饿了,只是他贵为天子,岂能在别人面前如此失态?
眼下他的处境很困难,如果熬不过去,那就一辈子翻不了身。当初还有一个雷少凡,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皇上已经在大厅里呆了许久,但风天泽却没理会他,不叫他坐下,也不叫人奉茶,就这样把他晾在那里。
而皇上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这样们站在那里,也不说话,气氛就怎么僵着。
门外,三个探头探脑的人探得都累了,还没探到一点消息,尤其是月听灵,开始不耐烦的抱怨。
“这两个男人,都已经呆半天了,一句话也不说,在冷战吗?”
“就是,弄得我的脖子都僵了。”风凡也跟着抱怨,还疑惑不解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要准备怎么多好菜给那个坏皇上吃啊?”
“说不定那是死前最后一顿晚餐,自然是丰盛。”
“有道理,妈妈比我懂得多。”
“臭小子,你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难不成你知道的比我多吗?”
“那也不一定啊,不是有这样一句诗吗?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虽然我比你小,但也不一定知道得比你少,是不是啊,妈妈?”
“是你个头,我这个后浪不推了,你这个前浪就原地不动,还死在沙滩上,我看你是皮痒了。”
“妈妈真凶,没有后浪推,有风吹的话,前浪也会动的嘛!这都不懂。”风凡不服,硬是要在嘴皮子上争出个输赢。
月听灵也不服输,驳回去,“我把你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我看还有什么风能吹动你?”
“这样的话我会窒息而亡,你认为看着你亲爱的儿子我小小年纪就死去吗?”
“呸呸呸,闭上你的小乌鸦嘴,再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一会我就罚你顶水桶。”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咱们是来偷听的,不是来斗嘴的,是不是啊,妈妈?”
“哼。”
风平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但却把旁边这两个人说的话听得是一清二楚,对他们很是无语,索性不管他们,认真观察大厅里情况,待旁边两个人不吵之后,他才开口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认为这不是最后一顿晚餐。”
“不是最后一顿晚餐是什么,难不成爸爸还请那个坏蛋皇上吃饭吗?”风凡不悦的反驳,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
“爸爸身上没有杀气,由此可见,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皇上,所以这不太可能是最后一顿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