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凡手里还拿有几颗小石头,躲在茂密的树叶之中,瞄准皇上砸,刚才砸中他的额头,现在就瞄准他的嘴巴,用巧劲把小石头扔了出去。
风平眼尖地看见那颗飞出去的小石头,立即射出一片叶子,追上那颗小石子,石子和叶子一齐并发,朝皇上的嘴射去。
皇上提高了警惕,这一次看见了朝他射来的石子,于是伸手接住,谁知跟着石子一起来的还有一片叶子,这片叶子由强大的内力发射而出,犹如一把锋利的利刃,将他的手刺杀,痛得他闷吭一声,紧邹眉头,“啊……”
这十年来他也没少练武,为何连区区两个小毛孩都对付不了?
风平一直都没有说话,此刻终于开口了,冷漠的警告所有人,“不想白白送命的人,现在马上滚,机会我只给一次,绝不会给第二次。”
这明明是一个小孩子的声音,但其中地狱的味道太浓烈,早已将他稚嫩的声音覆盖,俨然成了一个可以的声音。
听到这个警告,有些较为怕死的江湖人开始脚软后退,不想再争什么天魔剑,只想活命。
皇上看到有人后退,一气之下就把后退的给杀了,怒吼的警告道:“谁要再敢退,杀无赦。”
这个警告惹来了众怒,原本就不太相信皇上的江湖人,彻底反了。
“皇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分明就是逼着我们去送死。”
“就是,试问,这样攻打南明王府,我们之中有多少个人能幸运的活下来?如果我们都死了,而你最后活着,天魔剑自然是你的,我们不会再受你蛊惑了。”
“大家都散了吧,别做无谓的牺牲,散了。”其中一个江湖人带头走人,然而才转身走了没几步就被一刀砍死了。
皇上无法忍受在关键时刻发生内乱的事,也没有耐性再去安抚这些江湖人,一气之下,将带头离开的人杀掉,以此来警告所有人,“谁要敢走,下场就是这个,死。”
江湖人并非皇军,不受命于朝廷,所以他们根本不听皇上的命令,当受到皇上的威胁时,全都反了。
“横竖都是一死,既然这个昏君想要我们死,我们为何不先他送去见阎王?”
“没错,咱们来的人也不少,要真打起来,未必会输?”
“跟这个昏君拼了。”
“没错,拼了。”
所有的江湖人众志成城,都对皇上亮出武器。
皇上心里又慌又急,但又不想再低声下气的求人,此时已经失去理智,只想杀掉那些违抗他的人,于是气愤的下令,“把他们给朕全杀了。”
转眼间,山下已经开战,但却是皇上带来的人相互厮杀,完全与南明王府无关。
风凡跳到风平所在的大树上,贼笑地说:“哥哥,他们自己打起来了耶。我本来只是想教训教训那个皇上,却没想到让他们自己窝里反了,好好玩呀!”
风平不屑的冷笑,讥讽道:“这样一来,咱们可就省事多了,简直就是一群蠢人,还妄想攻下南明王府,可笑?”
“我也觉得他们很蠢,尤其是那个皇上,简直比我还没有忍耐度,简单几句话就气得乱了方寸。哎,我都觉得自己不是个干大事的料,想不到还有人比我更没用的。”
“难道你之前认为自己比那个皇上差吗?”
“哥哥,我只是说着玩的,我怎么可能比那个皇上差,我很优秀的,妈妈说,我们是她和爸爸优良的结晶。”风凡有点小自恋,自夸自赞。
风平微微一笑,没有驳斥他,而是看着树下凌乱的战场,听着一声又一声惨叫,在心里嘲讽这些愚蠢的人。
没头没脑的江湖人,丧心病狂的皇上,居然还敢做争霸天下的春秋大梦。
风凡也在看着下面的打打杀杀,时不时的为那些死去的人念经,“阿弥陀佛,一路走好吧,来生做个聪明人,可别在做这种蠢事,白白来送死。”
两人都在看着下面的凌乱厮杀,无动于衷,风平突然摘下一片叶子,想朝皇上射。去,直接了结了他,谁知才刚要动手就被人阻止了。
风天泽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风平、风凡身后,看到风平要杀皇上,于是握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动手,然后不悦的命令他们,“立刻回去。”
风平心里满是疑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父亲不让他杀皇上,但暂时不问,听令回王府,纵身一跃,踩着一片叶子,往山上飞去。
风凡还不想走,可是看到哥哥飞走了,他也只好跳走,看都不敢看父亲一眼,因为父亲此时的表情非常吓人。
据他们十年生涯的总结,爸爸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跟他多说话,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妈妈,因为这个世上只有妈妈才能制服生气的爸爸。
风平、风凡走后,风天泽多看了一眼风天佑,看着他失去理智的乱杀,无奈地摇摇头,并没有多管此事,于是也纵身飞走。
山林之中,只剩下刀光剑影的战斗生,以及死亡的惨叫声,每个人都杀红了眼,而有的人却因为害怕而趁乱逃走,不想再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在逃走的人之中,多数为皇上手中的士兵,成功逃走的士兵跑远之后就丢掉武器,脱下盔甲,以一个平民的身份回到平凡的世界中,打算去过平淡的日子。
山下大战,山上却也有小站。
风平、风凡因为私自下山去杀皇上,被风天泽罚在院子里扎马步,两人手臂上各挂着一桶水,头上还顶着一碗水,纹丝不动的在那里扎住马步,不让桶里和碗里的水有任何波纹荡起。
风凡没有风平那么有力气支撑,扎马步没多久就开始叫苦了,“爸爸,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拜托拜托您、求您求您,别罚我们了,好不好?”
“爸爸,妈妈说我们正在长身体,不能被太重的东西压着,不然长不高的。”
“爸爸,我想上茅房,好急啊!”
都是风凡在说,而风平却一动不动的扎着马步,他手臂上挂着那两桶水,以及他头上顶着的那碗水,一直都像是平静的湖面,没有荡起一丝波纹。
风凡的可就不同,顶多只能保证桶里和碗里的水不溅出来,不能保证没有一丝波纹。
风天泽坐在树荫底下喝茶,两眼直盯着风平、风凡看,严肃至极,不管风凡说什么,他都不心软,非要他们顶着不可。
“妈妈,快来救救我啊,我快顶不住了。”风凡看到求父亲没用,只好求母亲。
“妈妈,妈妈,你在哪里,你亲爱的宝贝儿子快要受不了了。”
“闭嘴,再出生,就给你再加水。”风天泽严厉的斥责,不让风凡再乱喊。只要灵儿一出面,他就算再想惩罚这两个小子也不行。
没办法,谁叫他的克星是她?
被风天泽怎么一斥责,风凡不敢再大声叫喊,而是低声道:“妈妈,快来救我啊!”
这时,他感觉到了不远处传来熟悉的气息,于是开心一笑,低声地说:“有救了。”
月听灵得知风天泽已经把风平、风凡带回来,并在处罚他们,因为心疼儿子,所以来看看,看到两个儿子身上不是挂着水桶就是顶着水碗,甚是不忍,于是向风天泽求情,“小风,小平、小凡还那么小,身体各方面都还很脆,你别罚得太重了,这样对他们的身体发育不好。”
“你这个只会把他们惯坏。”风天泽冷严道,还不愿意取消对风平、风凡的处罚。
“可是你也已经处罚过他们,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出来给他们求情,不是也赞同你的做法了吗?只是你也不能罚太久,得从他们的身体健康和良好的发育去着想吧?再说了,教育孩子有很多中方法,体罚是最烂的一种。”
风天泽此时有些被说动了,犹豫着要不要暂停对儿子的处罚。
风凡看到有苗头,立即说好听的话,“爸爸,我发誓,我下次再也不这样鲁莽行事了,我发誓,我发誓。”
“上一次你也发誓你会好好勤奋练功,结果呢?”风天泽本想饶了这两个儿子,但风凡一开口,他就新帐旧账一起翻出来训。
“上一次是上一次,这一次是这一次,我发誓,这一次一定是真的。我必须得练好本事,这样以后才能有强大的力量保护妹妹,嘿嘿!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和哥哥这一次吧,这两个水桶把我的手臂压得好痛,我的手快要断了。”
月听灵听到这话,不管是真是假,也不管风天泽答不答应,赶紧上去把风凡手臂上的水桶拿下了,还对一旁的风平说:“小平,别扛着了,把水桶放下。”
“爸爸还没允许。”风平不放,硬是死撑着,到现在还纹丝不动。
“他不允许,我允许了,放下。”因为水桶有些重量,所以月听灵得慢慢来,将风凡身上的两个水桶和他头上的水碗拿下之后就朝风平走过去,也动手将风平手臂上挂着的两个水桶拿下来,之后还给他揉揉手,心疼地问:“怎么样,手臂没事吧?”
“没事。”风平摇摇头,扛了两个水桶怎么久,现在只是有点微喘,可见能应付得了这样的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