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月听灵不仅要忍住腹部上的疼痛,还得忍住尴尬,想要阻止他叫人,然而才刚想说话,谁知腹部一阵剧痛,她一时半刻喊不出来,只能捂着肚子干忍着。
看到她这副痛苦难耐的样子,他心疼又着急,想扶着她坐下,“灵儿,先坐下吧,这样会好受一点。”
然而她硬是不肯坐,非要站着,“不能坐啦,我要找夏香。”
“都已经痛成这样了,为什么不能坐?既然你不想坐,那就到床上躺着。”
“更加不能躺。”
“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了,我想洗澡,洗个热水澡之后应该就不会那么痛了。小风,你出去吧,好不好?”
“你如此的痛苦,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得了什么病,我是你的丈夫?”风天泽一听到她叫他出去,心里就很气愤,气她独自承受痛苦,气她不愿意告诉他所有的事。
相处了两个多月,他居然不知道她会有腹痛的毛病,简直就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我是痛经。”月听灵气呼呼的回答,两眼瞪着他,不再害羞和尴尬。亏她刚才还说今天是初一,居然忘记例事了。
“痛经?那是什么病?”这个词好像有点熟悉,但他却不记得在哪里听过了?
“你……风天泽,你真是气死我了,气得我肚子更痛了。”
“灵儿,我马上差人去请御医。”
“不准请御医。”
“你都痛成这样了,必须叫御医来瞧瞧。”
“我说了不准请御医就是不准,你……”月听灵正在强烈的反对,但话才说到一半,就看到夏香走进来了,于是向她求救,“夏香,例事疼痛,帮我一下。”
“是,王妃,奴婢先扶您回房,然后命人准备热水。”夏香没有下跪行礼,赶紧上前搀扶,然后带着月听灵离去。
风天泽还是一头雾水,心里急得团团转,于是跟上去,想弄清楚怎么回事,然而就在这时,一个太监走了进来,颤抖的禀报道:“启禀王爷,皇上召见。”
“不见。”风天泽现在只关心月听灵的情况,谁都不想见,很直接的拒绝。
“这……”太监想不到南冥王会如此的拒绝,这下傻愣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而且很害怕,因为他能感觉得出来,南冥王心情不好。
月听灵还没走远,听到了太监说的话,于是停下脚步,苦笑的说道:“小风,我没事的,你去见皇上吧。”
“你都疼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风天泽走到她身边,一点都不想离开她,恨不得代她去痛。
“这是身为女人必须承受的痛,我没事的,你去见皇上吧,说不定皇上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灵儿……”身为女人必须承受的痛,那是什么痛?
“我不跟你说了,夏香,我们走吧。”
“是,王妃。”夏香扶着月听灵离去,这一刻,突然觉得南冥王有些可爱,居然不知道女人经痛之事,还真不像无所不知的南冥王。
风天泽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想不明白这个到底是什么痛?
“王爷,您……您要去见皇上吗?”太监鼓起勇气,再问了一次,问完之后,额头全是冷汗,真怕南冥王一个不爽把他给杀了。
“皇上见本王,有何事?”风天泽收回视线,没有立刻回答太监的问题,而是反过来问他,觉得皇上三天两头的见他有些烦。
每次去都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奴才不知。”
“走。”
“是。”
风天泽在去见皇上的路上,脑子里一直想着月听灵腹痛的事,怎么都理解不了‘痛经’、‘例事疼痛’是什么意思,就因为理解不了,所以才更烦躁,更着急,更担忧,恨不得返转回去,不去见皇上。
但是想想,既然已经出来,那就去见见吧,如果还是像以前那样说废话,或许他也该提醒提醒皇上,不要这样浪费时间。
月听雨原本还在御书房里陪着皇上,算算时间,觉得风天泽差不多要来了,于是就打算先退下,谁知才刚要起身,人就来了,吓得她赶紧停下脚步,站在着不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现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过了。
风天泽一进门,就严肃的开问:“皇上,突然召见,有何事?”
皇上看到风天泽没有计较月听雨在场,于是给了她一个眼神,让她好好的呆着,不要乱说话,这才回答道:“只是想跟你说一件事,过几天就到科考了,武试的时候朕会亲临观看,想让你也一同前去。”
“你急急忙忙的叫我来,就是想说这件事吗?”风天泽显得有些不高兴,话说得很严肃,甚至还带有质问的意思。
“天泽,你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啊,朕找你来说这件事,难道有什么问题吗?”皇上感觉到了风天泽的怒气,心里有些郁闷,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压抑太多,再加上月听灵的威胁,让他觉得眼前这个人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可靠了。
“这种小事,你大可以派人通知就行,无需让我走一趟,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天泽……”
“还有什么事吗?”
“天泽,你心情似乎不太好,为什么,是因为她吗?”皇上看了一眼月听雨,想事情弄明白。
风天泽顺眼望去,这才意识到月听雨这个女人存在,虽然觉得她非常不顺眼,但这里是御书房,皇上的地方,他不需要计较这个女人,“不是。”
月听雨一听到皇上这样说,整颗心都吊起来了,真怕风天泽的回答是因为她,当听到他的嘴里冒出‘不是’两个字时,顿时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说一句话,乖乖的站在一旁听。
“既然不是,那你的怒意为何而来,难道是在生朕的气吗?”皇上现在没心思去管月听雨的感受,因为抓不稳风天泽这个人而感到烦躁,甚至是慌急。如果没了风天泽,各方的反势力都将会冒出来,只怕他这个皇位也坐不了多久。
“从我住进这皇宫里,你三天两头找我议事,但却都不是重事,不觉得很浪费时间吗?很多事只要通传即可,无需见面商谈,如果三天两头就得到你这里说废话,那我情愿回到南明王府去住,乐得清静。”风天泽因为担忧月听灵,心情不好,没有以前的耐性说话,字字带着怒气。
“天泽,梅花堂的事还没有查出来,魔教也没有剿灭,你怎么能这样就走了呢?”
“我只是回南明王府去住,没说不查梅花堂的事,也没有说不剿灭魔教。”
“南明王府和皇宫相隔距离较远,这里出什么事,传到你那里的时候只怕已经太晚。天泽,朕现在需要你的帮助,朕会尊重你,以后没有什么大事,不会轻易找你议事,如何?”皇上做了退让,只希望能稳住风天泽。
“那你现在还有什么事吗?”风天泽冷漠的问,视线不经意的落到月听雨的身上,突然想起刚才月听灵说的话‘身为女人必须承受的痛’,既然是女人必须承受的痛,那问女人应该能有答案吧。
“没什么事了,朕只是想跟你说武考的事,希望你和朕一起监考。”
“武考那天,我会去。”
“那就好,以后没什么重大的事,朕不会再突然传召你,你就放心的在皇宫里住下吧,只要不误事就行。”
“……”风天泽不回应皇上说的话,转身走人,但才走几步就停了下来,背对着月听雨,严寒的问:“‘身为女人必须承受的痛’是什么痛?”
月听雨不知道这个问题是在问她,所以保持沉默,不回答,也不敢回答,确切来说,她是不敢说话,免得一个不小心失言,又惹到这个魔鬼了。
没人回答,皇上只好回答,“天泽,你想问什么?”
风天泽转身回来,冷眼看着月听雨,简洁的说道:“灵儿今日腹痛得厉害,她说这是女人必须承受的痛,我只是想知道这是什么痛?”
“这……这是什么痛?”皇上不太明白风天泽在问什么,发现他的视线在月听雨身上,于是就让她回答,“爱妃,你来回答南冥王这个问题吧。”
月听雨想了想,想起了今天是初一,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于是直接的回答,“想必南冥王所说的痛,应是女人月事之痛,今天是初一,算算日子,南明王妃也到了来月事的时候,臣妾和南明王妃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对她这方面的事还知道一些,每当来月事之时,就会腹痛得厉害,不过泡个热水澡之后就好很多。”
“哈哈……天泽,你该不会连女人会来月事都不知道吧?”皇上明白了风天泽今天心情为什么不好,放声大笑了。
只要风天泽不是因为他而心情不好就行,其他的好说。
“月事。”风天泽低声的重复这个词,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不再多说,转身离去,虽然知道这件事帮不上忙,但还是想回去看看月听灵,陪在她身边。
所谓‘身为女人必须承受的痛’,难道就是月事吗?以前他从不接触女人,之所以觉得‘痛经’这个词熟悉,那是因为在南明王府的时候,无意中听某些婢女谈论过,因为事不关已,所以当初就没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就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