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讶,她一点都不惊讶,而是严肃的提醒他,“你看着我干什么啊,看前面,敌人在前面呢!”
“灵儿,你居然可以拔出天魔剑?”他还是没理会那些黑衣人,继续惊讶看着她。
听他怎么说,她才反应过来,看着手中的剑,自己也惊讶了,“对哦,向南山都拔不出来,想不到我居然拔出来了,这把剑真的好神奇啊!”
就在两人商讨这件奇事的时候,长衫黑衣蒙面男子又挥手下令,让黑人全部一起上,而他自己却退出门外,趁机逃离。
十多个黑衣人,全部一起上,但还没靠近,就已经送命,全部都是一剑封喉。
风天泽目光虽然在月听灵身上,但他却清清楚楚的知道黑衣人的举动,在他们冲上来的时候,他快速的将天魔剑拿过来,剑锋一挥,然后把剑收回剑鞘中,背对着所有的黑衣人,不发一语。
“小……”月听灵看到黑衣人要杀过来了,正想开口提醒风天泽,谁知他的动作更快,她话还没说完,他已经挥剑、把剑放回剑鞘中,脸上闪过一抹阴邪的冷气,眼皮眨了一下,就怎么一下,站着的黑衣人全部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已经断气了。
看到这一幕,她瞪大眼睛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脸上写满了佩服,赞叹道:“哇,我还没见过怎么快的速度呢,太神奇了。”
每次看师父练剑,她还以为师父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想不到还有更快的,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能把天魔剑拔出来,那才神奇呢!”他反过来赞叹她,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把剑拔出来,但却很高兴,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密了。
“奇怪,我为什么可以把剑拔出来?那个向南山拔了半天都拔不出来,想不到我一下子就拔出来了,难道我比向南山厉害吗?”想到刚才拔剑的事,她惊讶的看着手中的剑,想不通。
“天魔剑认我为主,如今你已经是我的人,心意相通,我想它一定是知道我愿意让你拔剑吧。”
“世上有怎么神奇的剑吗?”
“你手中就有一把,难道你还不相信吗?”
“还是不怎么相信?”她摇摇头,仔细看看手中的剑,再次将它拔出,发现这是一把黑色的剑。
普通的剑都是银白色,而这把剑却是黑色,还透着一股邪气,而这股邪气仿佛会传到人的身上,让人浑身不舒服,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股邪气控制。
风天泽让她慢慢研究剑,自己则去检查那些黑衣人,将他们的面巾拿下,再看看他们的手臂上,发现没有梅花刺青,由此可见,今晚的刺客不是梅花堂的人。
不是梅花堂的人,会是谁呢?
也对,梅花堂的人任务失败都会自杀,而今晚那个长衫黑衣蒙面人却逃走了,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灵儿,他一定会去追那个人。
长衫黑衣蒙面男子顺利的逃出皇宫,从一扇窗户飞身进入,进去之后立刻拉下脸上的面巾,恭敬的回报,“少爷,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将药放入了南冥王和南明王妃的房中。”
此时是三更时分,但屋里却还点着蜡烛,一名紫衣男子坐在凳子上,悠然的看书,听了回来之人的禀报,并没有把书放下,而是面无表情的询问:“他们有察觉吗?”
“没有,他们以为我们是去刺杀,为了不让事情败露,我们牺牲了十几个人。”
“武修,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们白死。”
“只要能成功将祭师所要的祭品带回族里,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也甘愿。”武修毫不畏惧,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紫衣男子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问另外一个人,“书录,我让你准备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
“少爷,都准备好了。月丞相有一个堂兄,名叫月大光,月大光有一子,名叫月文星,和少爷您同龄,月丞相和月大光自小就没联系过,所以月丞相并不知月文星长什么摸样,甚至不知道有月文星这个人,少爷您可以用月文星的身份进相府,接近南明王妃。”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月文星,你们记住了。”
“是,少爷。”
“少爷,刚才我见到了传闻中的天魔剑,然而这把剑和我们族谱上所画的神剑一模一样,我在怀疑,天魔剑就是神剑。”武修想起刚才月听灵拔出的剑,当时就觉得眼熟,因为有任务在身,所以他才没多想那么剑。
“你有没有看错,真的是神剑吗?”紫衣男子站了起来,震惊的问。
“我从小就看着木雕神剑长大,绝对不会看错。”
“神剑失踪了几百年,原来被人改名为天魔剑了,难怪我们找不到。这一次我们不仅要把祭品带回去,也要把神剑带回去。武修,书录,过两天我们以月文星的身份,去拜会月丞相,你们去准备一份厚礼。”
“是。”
宫里不断有刺客刺杀的事件发生,这让皇上很不安,总觉得杀手就在他身边,随时都能要了他的命。
得知昨晚南冥王遇刺,他不得不高度重视这件事,立刻前去询问清楚。
风天泽此时正陪着月听灵吃早膳,才刚开始吃,却不料皇上突然来了,打断了他们的用餐。
皇上行色匆匆的走进来,没等众人行礼,他已经急着关心询问,“天泽,听说昨晚清幽宫有刺客,你没事吧。”
月听雨同样也来了,皇上着急什么,她就跟着着急什么,根本不管自己的脸怎么搁,尽量做好表面工作,不过她不是关心风天泽,而是去关心月听灵,“妹妹,你没伤着吧,听说昨晚有好多刺客呢?”
“嗄……”月听灵有点不太适应听月听雨这样说话,更不习惯她的关心和友好,毕竟她们姐妹两没什么感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于是什么都不说,放下筷子,干笑的站起来,生硬的下跪行礼,“叩见皇上。”
但是才刚跪下,没等皇上允许她站起来,已经有人将她扶起了,“灵儿,起来吧,小心把膝盖弄疼了。”
“啊……”她有些尴尬,还有些为难,不知道该不该起来,毕竟这里最大的人还是皇上,皇上没发话,她能起来吗?
风天泽无视其他人,直接把她给拉了起来,还不忘关心她的膝盖,“这一次你没有跪得太用力吧,疼不疼?”
他记得她上次下跪太用力,结果跪疼了膝盖,希望她这一次没跪疼才好。
“不疼,不疼,这一次我没跪那么用力,所以不疼。”她更尴尬,更难为情了,忍不住偷偷看了皇上一眼,看看他的表情怎么样,然而皇上的表情没看到,却不小心看到了月听雨的表情,看到她眼眸里闪过一抹哀怨,这下心里犯急了。
这里是皇宫,皇上的地盘,他们两个会不会显得太目中无人了呢?月听雨是一个很好强的人,如今已经贵为皇妃,又深得皇上的宠爱,身份已经是今非昔比,但他们却没把她放在眼里,她不气才怪呢!
就因为月听雨现在今非昔比,她才犯急啊,一个好强又善妒的人,报复心也很强。
风天泽看都没看月听雨一眼,将她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关心完自己心爱的人,确定她没事之后,这才跟皇上说话,“皇上一大清早来就是问这个问题吗?”
“天泽,朕也只是关心你,没有别的意思,看到你安然无恙,朕也就放心了。宫里接二连三的出现刺客刺杀的事,你有什么对策吗?朕的禁卫军看来起不了多大的作用,都是一些酒囊饭袋,看来得招纳一些能人之士才行。”皇上忍住眼前所有不敬的举动,或许是见多了,所以感触不大。
只要能稳住南冥王,小细节他可以不计较,毕竟这江山还得靠他守着。
“皇上以后要来见我,不必带上这个女人,我不想见到她,至于原因,不必多说,我讨厌看到她。”风天泽答非所问,脑海里想的不是什么刺客的事,而是因为有讨厌的人在场,他不高兴,什么都不想说。
这句话不用问也知道在说谁。
“天泽,上一次是雨妃失言,冒犯了你,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给她一次机会吧。”
“我给她的机会就是留她一命,否则她今天就不可能站在这里,不是吗?”对于讨厌的人,他向来直说,不会勉强自己去见讨厌的人。
“她是朕心爱的女人……”
“不是我心爱的女人。”
“……”皇上无言相对了,虽然很想为自己的女人说几句话,但为了不得罪南冥王,只好什么都不说,免得他气愤走人。
月听雨脸色惨白的低下头,沉默不语,就算心里有千百个不爽,也不敢表现出来半个,只能把所有的闷气都往肚子里憋。南冥王也太过分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这口气她绝对不会白受,总有一天会好好出气。
风天泽,你给我等着。
月听灵不想风天泽一下子把气氛弄得太僵,把所有人的关系弄得太糟糕,明知道他的个性就是这样,但还是说句让大家都好下台的话,“小风,不看生面看佛面,看在皇上的份上,不要这样,好吗?更何况雨妃娘娘是我姐姐,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