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径幽静小道,远远便见迎面走来的白冰与春迎!
“妈咪!需要饶道吗?”洛洛仰着小脸,担忧询问!
“不用!”千葵神色未变,牵着洛洛继续前行!
大约五分钟后,四人打了照面;千葵本想牵着洛洛直接离去,耳边却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嗓音,令她顿住步伐!
“傲什么傲,将来王妃之位还未必花落谁家呢!”
“听你这意思,好像是对你家姑娘很有信心?!”千葵笑,笑意却未达眼底:“只是不知,这次想要争夺王妃之位的手段会是什么?下药?苦苦哀求?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
“哦!不对,应该是用腹中宝宝作为筹码,胜算可能更高一点!”
一侧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白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显然被千葵说到了软肋!
“你、你放肆!你一个无名无份的女人,凭什么这么说我家姑娘!”春迎脸红脖子粗,显然已经忘却,谁才是端木绝最心爱的女人!
“你还真说对了,我是没名没分,可府中的下人,却都叫我王妃;而你家主子同样没名没分,下人又叫她什么?”千葵气死人不偿命的举例,哪怕此刻心情再差,她也不允许自己落于下风!
“……”春迎:“……你、你先别高兴太早,没走到最后一步,谁都不知结局是什么!”
“说的好像有些道理!”千葵皮笑肉不笑的附和:“那我们就拭目以待最后的结局;希望某些人,不要再次跪在王爷面前,苦苦的哀求!”
“妈咪!何必如此费事,我们现在就去找阿玛,就说狐狸精身边的丫鬟欺负我们,让阿玛把她赶出府!”洛洛忿忿瞪着春迎,寻思着,一会儿该怎么收拾她,给自家妈咪出气!
“小孩子就喜欢告状,可有几个大人会信的?”春迎虽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没底。万一王爷相信他的话,自己即便不被赶出府,也要受一些皮肉之苦!
“你……”
“洛洛!何必和小人一般见识呢!”千葵伸手摸了摸洛洛的脑袋,抚平他心中的愤然!
“妈咪说得对,本贝勒才不和小人一般见识!”洛洛虽是和千葵说,眼角余光却撇着春迎!
春迎刚欲出口反驳,却没白冰一个眼神制止!
“姐姐何必……”
“不好意思!我阿玛额娘没有给我生过妹妹,所以某些人还是不要乱认亲的好!”
白冰欲出口的话语,因为她的所言,而直接哽在嗓中,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
“洛洛!时候不早,我们回房吧!”
“嗯!”洛洛任由千葵牵着前行,在经过春迎身边时,身子状似无意碰了她一下,随后若无其事随着千葵离去!
“姐姐!她们简直欺人太甚!”瞧着千葵与洛洛渐渐远去背影,春迎忿然跺脚,恨不得马上就能除去她们,从而让自家主子登上王妃之位!
白冰摇头,没好气点了下春迎额头:“还说呢!谁让你擅自惹是生非的!”
“妹妹这不是看不惯她的嚣张嘛!凭什么她和姑娘一样没有名分,下人们却叫她王妃,而叫您……”春迎咬了咬唇,剩余话语没有说出口!
“姐姐知道你是为了姐姐好,可有些事情并不是急的事;答应姐姐,下次不可以再擅自惹是生非了!”
“嗯!”
千葵回到厢房,第一件事便是将洛洛抱至椅子上,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说!你方才在春迎身上撒了什么?”
洛洛脸上浮出一抹惊讶:“妈咪!您瞧见了?”
“嗯!”
洛洛干笑:“其实也没什么啦!就是一些会令人浑身长满红点的东西!”
“就这样?”千葵明显不信,她的儿子,她不了解才怪:“有句老话说得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不知洛洛觉得这句话是否有道理?”
“呃……”洛洛怕怕缩了缩脖子,为了自己的小屁股着想,决定还是坦白从宽的好:“那个……除了会浑身长满红点外,还有一点点的痒!”
“真的只是一点点?”千葵眼睑危险眯起,笑的洛洛那叫一个心惊胆颤!
“呃……”洛洛纠结拧着衣角,看了看千葵:“不是一点点,应该是痒痒难耐!”
“谁给你的药?”
“欧阳叔叔!”这次洛洛回答的相当干脆,完全没有出卖他人的自觉感:“妈咪!您是不是生洛洛的气了?”
“……没有!”
“真的?”
“嗯!”
“可您脸色很难看唉!”洛洛懦懦指出重点,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伸出小手,扯了扯千葵衣袖:“妈咪!您若真没生洛洛的气,可不可以对洛洛笑一个?”
千葵动了动唇角,扯出一个可以称得上笑的弧度!
洛洛默;妈咪!您笑还不如不笑,太难看了!
“妈咪!您是不是有心事?”
“嗯!妈咪在想,待会她们找来,该如何应付?”
“关门打狗放小唯!”
千葵嘴角一抽:“……主意不错!”
半个时辰后,不出千葵所料,白冰带着浑身布满红点的春迎,出现在院落!
多事的丫鬟奴才们,远远的张望,试图可以听到一二!
“冷姑娘!如果你觉得春迎做错了什么,大可当面教训,何必暗下狠手!”
“妾王妃真会说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她暗下狠手了?”千葵双臂环胸,似笑非笑:“一直以为妾王妃只爱下圈套,陷害别人,没想到,还爱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冷姑娘最清楚不是吗?!”白冰波澜不惊,没有因为她话语中的讥讽,而表现出丝毫不悦:“春迎与我一路走来,中间只遇过冷姑娘和小贝勒,所以……”
“所以我便成了嫌疑人!”千葵嗤笑,随口一编:“若照你这种说法,洛洛刚刚还觉得肚子不舒服,不知妾王妃又对洛洛下了什么狠手?”
“你这是在混淆视听!”
“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千葵依旧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既然妾王妃拿不出证据,证明春迎身上的红点与我有关,那就请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这儿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姑娘!好痒……”春迎双手不受控制,抓挠着脖颈上的红点,指尖所到之处,无不溢出血丝:“痒,好痒,姑娘!好痒……”春迎指尖一路下滑,仿佛要抓烂自己每一寸肌肤才甘心!
白冰急忙伸手,制止春迎继续抓挠:“我知道你痒,再忍一下,我很快便会帮你拿到解药!”
“痒……受不了……受不了……”春迎挣扎着欲摆脱白冰束缚,只想狠狠抓过自己每一寸肌肤,不想也不愿意,再承受这种钻心的痒法:“姑、姑娘!您就让我抓吧!我、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春迎身子不停扭动,仿佛以此能稍稍减轻自己此刻的痛苦!
“受不了也要受!”白冰态度坚决,抓着她双腕的手掌,不由紧上几分,眸光重新转向千葵:“冷姑娘!你何必和一个下人一般见识?!”
“妾王妃又说笑了,你身边这个丫鬟可不一般;不仅伶牙俐齿,还会主动出击,帮妾王妃争取到留在王爷身边的机会;说不定现在也正在想着,该如何将你推上更高的位置,比如……王妃之位!”春迎的心,可谓路人皆知;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主子,就不应该屈居与她人之下,所以她会努力去争取每一个机会,只为能让自己的主子爬上更高的位置,只是她却忘记,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
有时候千葵忍不住在想,白冰有她这样一个忠心耿耿,同时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鬟,是幸还是不幸?!
“冷姑娘!我不懂你的意思!”白冰装傻充愣:“一句话,你到底愿不愿意交出解药?”
“我连她身上为何起红点都不知道,又如何交出所谓的解药!”
“好!既然冷姑娘执意如此,那我只能去找王爷了!”白冰抿唇,眸光直直凝望千葵,本以为说出此话,她会稍稍有所畏惧,却不成想,她脸上依旧一片坦然;以至于白冰心中泛起狐疑,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千葵做个请的手势:“不送!”
此话一出,白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她吃不准,若真去找端木绝,他会不会信自己?会不会帮自己?
“妾王妃是找不到离开的路?还是突然两腿发软,不能行走了?”望着迟迟不肯离去的主仆二人,千葵出言讥讽,心中本就堵着一口气的地方,此刻更加难受,不得不找个缘由发泄出来!
“姑、姑娘……”
“走!我带你去找王爷!”白冰银牙一咬,拉着千葵便欲离去,谁知刚行几步,便见端木绝行色匆匆赶来!
白冰眼眶一红,嗓音中隐隐带着丝委屈与哭意:“妾身叩见王爷!”
“嗯!”端木绝淡淡应了声,脚步未作停留,直接行至千葵身边:“怎么回事?你没事吧?”
“你应该问她更为合适!”瞧着眼底泛着水雾的白冰,千葵不由冷笑:“今日我算是开了眼界,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变脸如翻书般!”
端木绝眉头微不可见拧起,自然知道她话语中所指何人!
“姐姐……”
“我记得王爷来之前,你不是叫我冷姑娘吗?这会儿怎么又改成姐姐了?”千葵存心不给她台阶下,看到这种装腔作势的人,就一肚子的火气!
“阿玛!我可以作证,她之前真的叫妈咪冷姑娘!”洛洛举着小手,一脸无辜的进行火上浇油行径!
端木绝眸光扫过白冰,白冰脸上呈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姐姐之前不是说过,你阿玛额娘没有给你生过妹妹,让我不要乱认亲嘛!”
“是有说过!”千葵毫不犹豫点头承认,明知故问道:“既然已改称为冷姑娘,见到王爷前来,又为何要改回来?我还是觉得冷姑娘这个叫法比较中听!”
“我只是不希望,王爷因我们之间的问题而担心!”
“如此说来,你是希望王爷见到假象喽?”千葵专找她言语中的空子钻,想做好人是吧?她偏偏让她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