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让人从心底里感觉不舒服!不过既然你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了,那我说再多也只是一通白话。”一条雪绘的声音停顿了下来,她说话的整个过程都非常的平和,让人听不出她到底使用一种什么样的表青说的。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询问的问题。那么很遗憾,我没办法回答。”青背对着身后之人,平和的声线从不久前到现在都没有一点的改变,这种平和也无疑让身后紧握着拳头的女人更加的气恼!
“没办法回答?!因为我刚才说的就是气话,根本算不是什么问题!”咬牙切齿的说着,紧握的拳头指节都已经发白。“我现在已Master的身份命令你!我的从者,给我回过身来!面对着我说话。不要让我觉得你就像是在逃避我!”
青看着窗外大海的目光震荡了一瞬,那是心中的声音被说中的震动。-------默默地转过身抬头看着眼前的那个女人,永远都是死不服输的表情,不管有理没理都不会随意向人低头的女人。“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问你的问题吧。”
青形同死水一般的看着她,平淡的双眼让一条雪绘盛怒的抬起手直指着青!“你!!!---------”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她知道,即使她说的再怎么难听,或者再这么谦和好听,到达的目光依旧是那个目光。这是青唯一给她的感觉。
几经无奈,几次张口都未发声前她都无奈闭上,看着青的目光逐渐的,在一点点中变得坚定!”好!那我问你。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来这里之前一直都是好好地,可以开开心心的聊天,可以没有顾忌的说笑。就是因为上次我否定了你的提议吗!?“---------
一条雪绘显得有些激动,精神状态也可以说很不稳定,坚定地眼神在闪烁,双肩在情绪的波动下微微的颤抖。青目睹着这一切,木然的看着,淡薄的双瞳中没有一点点的动荡。“我虽然会复仇,但我从来不曾怨恨过任何一个人,政见不同的反驳我更加没有记恨的理由。而之前一个问题,我回答你的就只有一句话。”
青淡淡的望着她的,好无焦距的目光甚至没有集中在她的身上。“该结束的,早晚都会结束,而不该开始的,从一开始就不应给出现。早点收起你心里的念想吧。这对你没有坏处。真的------------”
青的声音一点点的降低,最终到没有人听得到剩下的话。青垂下眼看着身前女人的拳头,娇小却已经苍白,没有一点点的血丝,紧紧的攒着,颤动着。不过,握紧的拳头很快就松了开来,一点点的笑声,一点点的变大,一点点的变高!
她的笑声就像掺杂着森罗的万象,欢愉,苦楚,高亢,低糜,心喜,死寂-----辨不清,数不尽。青静静地闭上眼睛,默默地等待着她的笑声,等待着她笑完的那一刻,不过这时间就像是被无限的拉长,让克制着的心一点点的想要挣脱压制---
渐渐地,时光流逝,笑声也随着时间的消逝而最终消散。她平静的一步步的走到青无比接近的距离,矮下身就像脸贴着脸一般的直视着青的闭着的眼睛,世界变得宁静,就只剩下多方轻微的呼吸声。她的手轻轻地抚摸过青的脸庞,无比温柔的就像春季的微风般轻柔的滑过。
仅仅这一下,一条雪绘就迅速和青来开了距离,灼热的目光让闭着双眼的青都可以感觉到那股从不对任何人低头的执拗!“有些东西,你自己说的就只能算你自己的。而我的事情,永远只有我自己一个人说了算。你给本小姐记住!永永远远的记住!我不会回头!”
这就是青认识的那个女人,一个从不低头,从不服输,从不懂的爱惜是什么的执着的姑娘。青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上千年的女人,微微的勾起嘴角。“我感觉到你还有一个问题。早点问完就早点下去吧,我有些累了。”
青随口扯了一个就连青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而丢下了逐客令,趁着双方都还没有坦白心中的情感,这次以后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画清戒限,将心中刚刚长芽的感觉抹消,至此也就不需要默不作声的两两相对---------
“你累了?真是粗浅的的借口------不过正好今天本小姐也犯浑的很,剩下的问题就放着以后再问你。哼哼~~我就先下去了,以后不要有事没事的乱闯我的房间。尽管说那不是我的房间什么的。”一条雪绘说着,顺着梯子下了阁楼,随着她那轻柔平稳的脚步声回了她所暂住的房间。
青静默的看着下阁楼的梯子,刚刚脸上被抚摸的感觉依旧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不过连同带起的还有深埋在心底那些不愿记起的回忆--------。青沉凝着双眼,一挥手铝合金的伸缩梯一节节的向上回缩,随即小门也自主封闭扣上。
青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身看向窗外,玻璃的窗户在青的念头下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一点点的凉风吹拂进狭小的阁楼空间,将凝固在其中深沉的空气全部带出窗外。青安静的坐着,就像自己在Rider面前那般说的,青已经在等待最后的时光,等待最后决战,结束早就结束的长梦。
‘不过。这真的是梦吗?“青看着自己的手,血液在身体内流动,充满着生命力的每一个身体组织都在有条不紊的自然运作。如果把这一切都当成是一场梦,那么身前毫无活着感觉的那些经历又是什么?或者说本身活着这个问题就没有答案存在?------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西沉的太阳已经染红透着暮色的天空。而今夜,也注定没有最寂静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