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阿尔托莉雅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着眼睛,青现在惨淡的样子与几个小时分开前,不可以说不是变化巨大!不过按照时间来算的话,青也是几分钟以前才变成那个样子,只可惜只是惨淡而不是苍老。
“我们认识差不多也有几十年了,虽然说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时间可没有人留得住。”青伸手摸了摸自己干枯的头发,淡淡的笑着。“我一直幻想着自己也会有年迈的时候,可以一路安心的看着一切都有个圆满的结局,不过我走的太早了。”
青再次反身回到暗中,自己不能离开Master太远,这是出于安全性的考虑。而长剑就在青的身边,不过青依旧没有触碰的打算。Assassin的出现携带着不可告人的阴谋,也有无法防备的阳谋,不管怎么选择都会被迫陷入圈套。
青抬头看向身前的阿尔托莉雅,她不知不觉被别人安排为屠夫,而青就是待宰的牛羊。屠夫心中存在有恻隐之心,牛羊有拼死一搏的意愿,两者交锋谁生谁死就像是一场极具娱乐性的戏剧,而坐在观赏席的人,青心中已经有了数目。
绝对不能让这种可笑的戏码开演!这是青心中唯一的想法。但是这一切给自己的选择是在太少,近乎于没有。如果阿尔托莉雅获胜,她绝对会带走爱丽丝菲尔,青缺少这一个砝码,自己在这种即将失衡的天平上绝对会一败再败!
但是如果自己获胜,主要前提就是需要恢复力量,之后再击败阿尔托莉雅但很可能会两败俱伤。不过在那之后青就会碰到处于观众席的那个人,经过大战精疲力竭的自己也将面临最终的裁决。
不管怎么选择,都没有活路的希望,但这只是明面上的选择,就像青现在这样。用缓兵之计尽可能的不发生交锋,再用辩论的能力避免处境决裂。这样一来原本精彩的交锋戏码就会变成磨人的谈天说地,观众席的人绝对不喜欢看这种无趣的戏剧!
“阿尔托莉雅,你还记得吗?你记得你曾经说过会相信我的决定,不管我又没有告诉过你会发生什么,只要不会让一切变得无法挽救,你就会相信我。”青看着阿尔托莉雅的眼睛,这句话青不止说过一次,不过大多数都会因为情形而稀松平常的被遗忘,青没有指望过她会记得。
“--------我当然记得----”阿尔托莉雅的这句话让青的手不自然的颤动了一下,青没有希望她会记住这种无疑义的话,不过回忆到那已经被印在书本上的历史。
“我记得你做过的每一件事情,说过的每一句话----他们就像----梦魇一般的嘲笑我,讽刺我。-------”她平静的站在那里,目光中的宁静就像是一切的污秽都不存在她的身边,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让她动摇。
“------------”青无法回答,沉默着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言语。她在痛苦,她的心灵在颤动,不知道什么时候,青感觉到了,来自胸口的苦涩。不能安慰,不能辩解,这只会让一切变得更糟,让之前赖以支撑的信任破碎。
“--------我的一身,没有对我任何的一个决定而后悔过----甚至说我不会因为任何的结局而感到需要悔过。-----我只会纠正自身不再重蹈覆辙------所以我也不会和你战斗,至少现在不是。”
银亮的长剑在暗中闪烁着它的光芒,那是魔力涌动映照在剑身上反射的光芒。而那魔力的光芒,就是青面前的阿尔托莉雅。尽管一切都剑拔弩张,青也知道她不会挥剑攻伐,不管是她的骑士之心还是为了青身后的爱丽丝菲尔。
静谧弥漫,这是青和阿尔托莉雅之间唯一的可以存在的东西。原本应该互相的攻伐没有出现,生死之间可笑的怜悯也就不复存在。如果将这作为一个投入了很大期望的戏剧,那么现在无疑是令人无比失望的。
【嘭】
结界破碎的声音,这一切发生的要比青预想中的要更加的快!来不及多余的想法,插在地面中的长剑飞到青的手中!转身挥剑,也就在同时的那一刹那,闪耀着黄金光耀的长枪如期刺进屋中!
兵刃之间碰撞与摩擦!飞溅的火花刺眼灼热!黄金的长枪最终没能飞向目标,就化作飞散的金色粒子消散,消失在空气之中。于此同时青的握剑的虎口也已经因为撞击而血肉模糊。
“你们俩向我靠近,不要离我太远。”青将手巧妙地用身体遮住,对着身后简单的吩咐了一下。刚才那柄长枪瞄准的目标是一条雪绘,不过这很显然不可能是Lancer发出的,黄金的武器这次的战争中除了阿尔托莉雅只有另一个英灵会使用。
青看了眼已经靠近爱丽丝菲尔,戒备着青同时也戒备着四周的阿尔托莉雅。对付箭矢或者是投掷武器,阿尔托莉雅并不在行,所以她紧迫的程度要比青高得多!
青没有多说什么,提议暂时的互帮互助的提议她肯定会答应下来,不过即使青不说也会是一样的情况,而且会少一点两人之间的干涉。Archer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英灵,同样显然也不是一个耐得住性子的Servant。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在她注意到自己视线之前将目光收回,青已经不记得身前最后一次并肩作战时心中的那种感觉,也许是疼痛,也许是如释重负的宁静。但是现在就像是时光倒流一般,只是原本的信任之间变成了偏见。
“这是你的阴谋吗?”她的话就像严冬一般,就像最后覆盖在自己身上冰冷的大雪。心中只剩下没有完成的愿望和诺言,她的话要比任何的穿刺都要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