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古时候有这样一个笑话,说的是有一个书生,平日特别喜爱读经书,也很是显得文质彬彬,但他却有些目中无人,自傲不凡。人们都称呼他“酸秀才”。有一次,在一个天高气爽、风和日丽的日子里,人们却看见这个书生在太阳下晒肚皮,这使人感到迷惑不解,都惊讶书生怎么一扫过去的斯文而做出这样不雅的举动。于是,人们便问:“你这是干什么呀?”只见书生面带自傲的神色,摇头晃脑地说:“人晒万卷书,我晒腹中文。”这一下人们明白了,这书生原来是在炫耀他的学问渊博,即腹中藏书万卷啊!人们不禁相视而笑了。“酸秀才”的这个故事也就流传了下来。可是,我要说,这个书生不仅是个酸秀才,而更是一个“蠢秀才”。“蠢”在何处呢?他错把自己的肚腹视为学问存留的地方了。实际上,人的智慧、学问是人脑的功能,脑才是智慧的宫殿。如果像这个书生所想的那样,是肚腹产生了智慧,那么,狮虎牛马的肚腹功能都比人好,岂不是它们比人更聪明,学问更高深,那人就不是“万物之灵”了。但事实并不是这样,所以只有脑才是人心灵的宝座、思维的高级器官。
就永远离开了身体。也就是说,在那时看来,人从出生到死亡,这么多的心理现象都是由他们自己也说不清楚的灵魂所支配的。这显然是一种唯心主义的观点。
后来,人们发现,人活着时有呼吸,死后便停止呼吸,即从外观上看,生与死的分界线就是是否还呼吸,于是,人们就认为灵魂可能是一种气息。
随着时代的不断发展,人们又发现,人死时的一个很重要的标志是心脏停止跳动,因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人们又把心脏当作心理的器官、智慧的宫殿。正如我国古代大学者荀子所说:“心居中虚,以治五官”、“心之官则思”。就是说,人的心脏居于人体中部,管理着我们的五官,它的功能就是思考。这种观点的遗迹在我们日常用语及许多汉字中是随处可见的。比如你问别人:“你心里在想什么?”以及与心理现象有关的字“思”、“想”、“感”、“意”等都是“心”字做部首。这也就无怪乎我们有“满腹经纶”、“胸有成竹”的成语了。这样看来,我们上面讲的那位蠢秀才“晒肚皮”也就不足为怪了。
随着医学和解剖学的发展,人们又逐渐认识到,智慧不是心脏的机能,而与脑的活动有密切关系,正如马克思的著名论断:人的心理、意识是高度组织起来的特殊物质——人脑的机能,人的心理就是人脑这块高级物质的活动。下面我们就来对心灵的宝座——人的大脑来一次参观。
大脑是意识的发源地、智慧的宫殿。思维的花朵在大脑中开放,人类无数的科学创见和艺术构思都是在这里实现的。大脑是一种能够思维的、具有创造活力的物质,是地球上最复杂、最神奇的物质。
树突,它负责接受信息。最长的一个突起如同树干一样叫作轴突,它负责传出信息。细胞体则专管处理信息。大脑皮层的面积约为2200平方厘米,展开来像一张大报纸。在这张“大报纸”上,汇集了约1000亿个神经细胞,几乎和整个银河系中的星星数目相同。每个神经细胞又与其他3000个“同事”通过突触(树突的触角)互相联系,在显微镜下看,它们纵横交叉、盘根错节,完全像一个枝叶茂密的丛林。可正是这个“大丛林”,以人难以模仿和模拟的巧妙构造,通过神经系统的兴奋和抑制活动使人成为万物之灵。
那么,什么是兴奋和抑制呢?
动。神经细胞既能兴奋,又会抑制,构成了一个有机整体,统一支配着人的各种活动,人也就有了神奇复杂的思维现象。
由于大脑皮层很像一张揉皱了的大报纸,无疑这些皱折就使得皮层上看上去有无数或深或浅的沟,其中几条较深的沟把大脑皮层分为这样明显的四个区域,也称为叶,即:额叶、顶叶、枕叶和颞叶。
那么,这在大脑皮层上被明显区分的几个区域是功能各异、还是作用完全一样呢?这个问题很快就被科学家们提了出来,这就是关于大脑的机能定位问题。
说到机能定位,是从这样一个故事开始的:1948年9月13日下午,在美国的小镇卡文迪什,一群工人正在拉特兰——伯林顿的铁路上工作,他们的领班是一个叫菲尼斯·盖奇的青年。盖奇平时聪明能干、思维敏捷、待人和气、精力充沛,对自己的工作做得非常出色。可是没想到,就在这天下午,飞来横祸落在了他的身上。从此,原先机智能干招人喜爱的盖奇消失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思维幼稚、不会动脑筋、脾气异常坏的盖奇。老板解雇了他,他再也找不到工作,只得在街头拿着铁棍靠供人参观挣点“可怜钱”谋生。
这个消息传到了维也纳医生弗朗兹·约瑟夫·高尔的耳中,使他产生了这样一个想法:大脑某个部位的损伤能改变一个人的思维和个性,那么大脑的各种机能会不会从颅骨外面就看得出来呢?他奔走于育婴堂、监狱、疯人院,探讨脑的特征与颅骨形状的联系,并提出了颅相学理论。在这种理论看来,人的各种心理活动在大脑上各占一定的位置,哪种心理能力强,大脑相应部位就发达,这又会在颅骨上有相应的隆起,所以人们可以通过看一个人头骨的形状来判断他是不是聪明,品德是好是坏等等。就像我们在日常生活中经常见到的,有人如果剃成光头,朋友们就会对他那疙疙瘩瘩的颅骨进行善意的取笑,他们会说:“这是他数学才能的疱,这个是自尊心的疱,而那个小一点的是爱好音乐的疱。有多少疱,也就有多少才能。”
颅相学现在已被证明是伪科学了,但却从此拉开了对大脑机能定位研究的帷幕。
(1)躯体运动中枢:负责支配和调节我们身体的运动。
(2)躯体感觉中枢:我们身体各部位所产生的感觉都是由此产生。
(3)视觉中枢:此区受损,人将成为盲人。
(4)听觉中枢:此区受损,将使人变成聋子。
(5)运动性语言中枢(布罗卡区):此区受损,说话会出现不同程度的障碍,甚至不能说话。
说起布罗卡区的发现,还有这样一段故事。
1860年,巴黎的一所医院里,在布罗卡大夫那里住着一个被叫作“唐——唐先生”的病人。这个病人对别人对他说的话都能听懂,但无论听到什么,他都是含糊地回答:“唐——唐——唐”。当这个人死后,布罗卡经过解剖发现,他的脑的左半球额叶由于脑溢血造成了一块软伤。过了一年,医院里又来了这样一个病人。在他死后,布罗卡发现他的脑损伤部位与“唐——唐先生”相同。所以,布罗卡于1861年发现了此中枢,并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6)听觉性语言中枢(魏尼克氏区):这是由魏尼克于1874年发现的。此区受损,人听到别人讲话,就像听到“叽哩咕噜”的外国语一样,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与别人谈话往往答非所问。
(7)视觉性语言中枢:此区受损,病人不能理解过去熟悉的文字符号,阅读发生障碍,眼看着字,却不知什么意思。
(8)书写中枢:此区受损,病人不能再写字、绘画。
此外,还在大脑皮层上找到了诸如“概念中枢”、“计算中枢”等等。当然,大脑皮层的机能定位实际情况还要比这复杂得多,但这毕竟标志着人对大脑科学认识的进步。
人的大脑两半球的功能分布是不对称的。一般来说,我们人体的右半部由左半球控制,身体的左半部则由右半球调节,也就是说是交叉控制的。
比如,曾有过这样一个画家,他脑的右半球因病损伤了,在他身上竟出现了这样一种现象:他画画时只画自己的半个脸。让他画个钟,他却只画了半个圆,十二个钟点全部挤在半个圆里。他穿衣只穿右侧衣袖,只穿右脚的鞋子、袜子,只刮右半脸的胡子。他吃饭也只吃桌上右半侧的,不吃盘子里左边食物。他甚至不承认自己左侧肢体的存在。人们都暗地里叫他“半个先生”。可见他的思维、行动产生了对左侧事物的残缺现象,这一残缺是由脑右半球的损伤造成的。
不仅如此,人们在研究中还发现,大脑两半球的不同分工还表现为:人的语言能力、科学分析、数学思维、逻辑推理、右手书写等功能等较多地由左半球来支配;而空间知觉、音乐欣赏、跳舞、雕刻、幻想、左手触摸等功能,较多地由右半球支配。
两半球的胼胝体割断,于是使左右半球分裂成各自为政的人)进行了大量的测试。其中有一个实验是这样进行的。他把裂脑人的眼睛遮起来,给他一支铅笔,让他描述铅笔的特征。结果发现,当他右手拿铅笔即信息只传入左半球时,他能详细地描述,应答如流。但当左手拿铅笔,只是右半球接受信息时,他就完全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可同样是这个人,如果要求他靠左手的触摸把这支铅笔从一大堆物体中找出来,他可以准确无误地做到;右手却对此无能为力。因此,心理学家指出:大脑两半球分工不同,且各具优势,左半球主管抽象逻辑思维,而形象思维必须由右半球来完成。
有时用一只手把食物送到嘴边,又用另一只手拿回来;一只手把衣服穿上,另一只手又把衣服脱下来;一只手拖住亲人不让他走,另一只手又推开亲人,让他早些回去。这些不能自控的“自相矛盾”,让人是何等的痛苦啊!为此,我们要感谢大脑的通力合作。
总之,大脑是产生人的智慧的奇妙器官,却也是一个最难攻克的堡垒。但我们相信,它神秘的面纱一定能被揭去,隐藏在大脑深处的秘密也一定能被我们认识。人的大脑,一定能被自身所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