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花呆呆站在烧烤摊前,手上还拿着已经碎裂的啤酒瓶,她看着躺在地上捧着头嚎叫的高崎,竟扭曲笑了起来。
不知道是谁最先动的手,反正整个摊位都乱套了,直至最后警察过来才将现场给控制下来,送医院的上了救护车,没事的则被拖到了警察局询问。
最后只留下一堆破碎的啤酒瓶,随意倒在地上的桌椅,还有被丢到到处都是的烧烤,杂乱的现场,看热闹的人群见人都被警察带走了,才收回可惜的眼神散了开来,有的立马拿出手机刷**,有的还在和一起同行的朋友讨论着这事。
站在事发现场的秋天捡起地上的一片啤酒瓶的碎片,圆润的指尖划过锋利的碎片,鲜红色的血液滴落在墨绿色的玻璃片上,秋天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显然这次她追踪的目标已经很危险了,怕是不需要太久的时间,屋灵就可以完全侵占目标的身体。
医院内,刚刚包扎完脑袋的高崎一脸晦气躺在病床上,床边上站在一名警察在询问着事情的详细经过。
“我说了不知道,那个女的就突然冒出来拎着啤酒瓶砸我,没看我现在整个人还处于晕乎中吗?”高崎哪是受过什么苦的人,从小就被家里宠大的,今天被人莫名其妙砸了脑袋,还大半夜的被警察问这问那的,原本就不不太好的脾气更是坏到了极点。
问话的男警察也没在意他的态度,干他们这行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他把程序走了一遍,正好他的同伴也问完话回来了。
“你那边如何?”
刚刚推门而入的警察摇了摇头,“对方什么话都不说,检查倒是出来了,肋骨断了一根,其他地方倒是一些外伤,看着疼点。你这边如何了。”
“问的差不多,先回所里去吧。”
秋天并没有根据目标的气息来到医院,而是出现在岭城的A大附近,这所学校是211重点大学,在里面读书的人不是学霸就是非富即贵的类型。因而按照正常方式进入这所学校的学生基本都不会差到哪去。
当然也有一些不正常手段进入的学生,而且这样的人占的数量也并不少,他们来这也无非是为自己的人生镀层金。
已经深夜的学校外面乱逛的人基本没有了,空荡荡的校园在路边的树木笼罩中静的有些可怕,秋天面无表情来到了女生宿舍区,越是百年老校,旧的校区里面的住宿条件越是差,加上潘花并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孩,住的宿舍也是最差的那种,八个人一间的环境。
不过这种屋子有个好处,那就是它并不像新校区那般管理的特别严格,楼下也没有人看管,秋天环顾了四周,潜入进了宿舍大楼。
一个人踩在楼梯上,她速度快加上动作轻盈,反而像是在飘一般,好在并没有人看到这一幕,否则该是吓坏了。
最后在三楼的中间屋子,秋天停了下来,她的手掌触碰在门上,整扇门外表出现了一层防护罩将她隔绝在外,明显屋内的灵也感知到了对方的意图,它知道只要阻拦住对方不让对方进入屋子就行,而自己这边需要加快速度抢夺那个女孩的身体。
秋天挺想直接一脚踹开大门,但是考虑到对方的实力估摸着自己应该不能再大家反应过来消灭掉这灵,她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真是讨厌的灵。
不能破门而入的秋天拿剑削下自己一小把头发握于掌心,拿出一张符咒,揉捏到一起,只见发丝冒出一簇火焰很快将符咒与头发烧成了灰,而这火却是完全没有灼烧到秋天的手掌。
将灰洒向门上,同时出剑搅动着这些灰刻画出一道符咒扑向门上,同一时间门内传来一阵尖叫,而这阵尖叫除了秋天之外并无他人听到。
“真吵。”
秋天不太满意的嘀咕了一声,手上的动作却不见有所缓慢,反而随着屋内的尖叫声速度越来越快,直至纸灰完全嵌入进门板上,在门板上亮出一阵红色的微光,门被打开了。
秋天拿着剑戳开房门,没有立马进入屋内,而是站在屋外打量了一会。
上了年代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发出了一阵吱悠悠的响声,在静谧的夜晚格外的响亮,而屋内却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反应的。
进入屋内寻找灵就方便了许多,不过不是单独住宿的话的确很麻烦,秋天弯腰闪过攻击来的拳脚,躲闪之中,她思索着是把这几个姑娘直接揍一顿,还是把他们给绑一块。
不过这灵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同时掌控五个人,哪有那么简单的,不过这样反而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地点,
只有外面清冷月光透入的房间,只听到阵阵打斗声,秋天将两个人踩在脚下,两手各自抓了一个,还有一个则被她背压在墙上,制服住着五个人后,秋天的剑在同一时间朝着屋顶的一盏灯刺了过去,屋内一阵微光亮起随后消散,原本抵抗秋天的五个人也全部瘫倒在地。
秋天走出房间,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又转身,在屋子里面走了一圈,飞快远离屋子,该死的灵,居然可以分身,怕是这半个分身完全是为了迷惑自己,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在这纠缠。若不是屋内最后的灵气消散有着违和地方,她也不会注意到。
得快点找到被灵寄生的人,否则时间拖得越久,对方越是危险。
在床上躺着的高崎脑袋还疼着,想想这件事他觉得丢人又恼火,翻来覆去的他最后干脆坐了起来,把自己的手机打开,登陆QQ,已经快两点多了,QQ上的人还是非常多,并且还有不少人给他发消息,他点开看了下,基本都是问他有没有事,然后说有人把他的事情给拍照发空间了等。
高崎脸都黑了,他可以想象自己接下去在学校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出名了,真是倒霉。
在高崎隔壁的病房里,潘花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珠半天也不见动一下,只是过了很久,一行清泪顺着眼眶滴滑落。
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都像在做梦,甚至等她跟踪对方把对方的脑袋给打破,那一刻她的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反而还在遗憾,为什么没有一下子把对方给打死呢,只是轻微脑震荡,真的是太可惜了呢。
她也很明白自己那时候是很用力砸下去的,但是身体却是停顿了下,让所有的力气都缓冲了下去,否则对方的脑袋岂是受这些伤。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