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是使树木生病的罪魁祸首,它使树木枝枯叶萎,生机顿失。中欧有100万公顷的森林因受酸雨侵蚀枯萎死亡。法国东部孚日山区和汝拉山区,20%的冷杉和云杉遭酸雨危害而处于枯萎状态。北美成片的森林因酸雨、酸雾危害而死亡或生长缓慢。在我国酸雨使重庆南山上的马尾松死亡率高达46%。佛教名山金顶上的冷杉在酸雨的频频光顾下,已有40%死亡。更为甚者,1991年广西梧州市下了一场大雨,大雨过后,梧州市林场的松树在几天内全部由绿色变成棕红色并枯萎。我国的酸雨地区面积已达全国面积的40%,而且目前的发展速度十分惊人。
酸雨在涂炭生灵的同时,也使我们的城市变得面目皆非。酸雨能腐蚀石灰岩、砂岩、大理岩,甚至金属。迄今已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希腊雅典古城,是希腊民族的象征与骄傲,这座以其精美绝伦的大理石建筑和雕刻艺术闻名于世的城堡,正在遭受两千年来最严重的破坏。酸性气体与大理石反应,使建筑物一层一层的剥落,昔日光滑圆润的大理石柱子,表面凝结一层厚达1厘米多的石膏层,变得面目全非。古罗马的斗兽场、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意大利的比萨斜塔、美国纽约的自由女神像,近十几年来,腐蚀败坏速度明显加快。中国北京的故宫、天坛内许多大理石雕刻,也不断出现越来越多的斑驳蚀痕,卢沟桥上形态各异的石狮,如今已面目全非。四川乐山大佛的身躯在不断地掉下红色石屑。山西大同云岗石窟内的佛像浮雕许多都无眼无鼻无耳,似遭人残害的死尸一般。
酸雨不仅影响自然界,而且已经发展到危害人体健康的严重程度。根据美国政府的推算,1980年由于酸雨和硫氧化物污染造成的死亡人数,占全国死亡总人数的2%,即相当于全国有51万人死于大气污染。重庆市二氧化硫污染严重地区肺癌死亡率逐年上升,如今每10万人超过50人,比相对清洁区高47倍,而长沙市的个别街区更是每10万人高达94人。因此,酸雨又被人们称为“空中杀手”、“空中死神”。
杀伤力如此巨大的“空中杀手”酸雨,已成为全球性的环境问题,由此引发了跨国界的污染纠纷。在美国东部和加拿大南部,酸雨已经成为棘手的问题。美国工业区排放出的二氧化硫及氧化氮在空气中转变成酸性物质,向北飘荡,随降水落到加拿大,使加拿大几百个湖泊因酸化而毁灭,另有几千个湖泊也濒临死亡。在挪威,许多人认为其大气中硫酸盐有80%来自2000千米外的德国和瑞典。日本的一位环境学家曾断言,中国现代化过程中的大量烟尘等污染物所产生的酸雨,将在强大偏西气流中袭击日本和韩国,这有可能引起跨国界的污染纠纷,也可能危及今后的改革开放与国际合作。因此,控制二氧化硫与酸雨污染加重的趋势已迫在眉睫。
《一千零一夜》里有这样一个神话故事:一个渔夫从大海里打捞上来一个很沉重的瓶子,他好奇地打开瓶盖,忽见一股黑烟冒出来,不一会黑烟就变成了一个张牙舞爪的魔鬼,要吃掉渔夫。渔夫并不害怕并机警地对魔鬼说,“你这么大的身体怎么能够呆在这么小的瓶子里呢?你重新钻进去让我看一看”,魔鬼答应了他的请求,化作一股黑烟钻入瓶子。渔夫盖紧瓶盖,把瓶子重新扔进了大海。这个神话故事告诉我们,工业区高耸如林的烟囱不断向天空排放滚滚浓烟,浓烟像故事中的魔鬼一样张牙舞爪,似乎想要吞噬整个世界。人类能否像那个聪明的渔夫一样,把工厂放出的“魔鬼”收进瓶中,还世界的本来面目呢?
生活中的“魔影”
生活中的“魔影”就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插人的心脏,能够置人于死地。然而,由于它看不见又摸不着,令人防不胜防。人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饺子后,孩子和女人们居然全都命丧黄泉。罪魁祸首就是做饺子馅的韭菜!韭菜里有大量的残留农药。男人只喝酒没吃菜,侥幸逃生。
鲜嫩水灵的大萝卜、绿油菜或许正暗藏杀机。北京的陈先生在市场上买了一些扁豆、柿子椒,全家5口人吃了一顿平常的晚餐后,孩子就去忙于做功课,大人们围坐在电视机前欣赏着精彩的节目,诉说着一天的喜怒哀乐。然而半个小时后,不幸发生了。陈先生的妻子、女儿、母亲先后发病,出现了恶心、呕吐、大汗淋漓、行走不便,甚至神志昏迷。焦急中陈先生急拨“120”,急救车到后,遂由当时尚未发病的陈先生将病情最为严重的女儿护送到306医院。在抢救女儿的过程中,陈先生也出现了恶心、呕吐等相同的症状。随后他让亲属将老父亲也送到医院,此时老人也未幸免,出现了中毒症状。全家5口在医院“会师”。经医院对呕吐物、血液进行化验,证实为有机磷中毒。有机磷是农药中的有毒成分,此次陈先生一家中毒,很可能是晚餐中所食蔬菜含有残留农药。
1998年8月,杭州一家卫生检疫部门对该市农贸市场的27批小白菜进行检测,结果有13批测出带有甲胺磷等物质,据专家介绍那是剧毒农药。1995年以来,仅在浙江就发生3次大的食物中毒事件,共有105人中毒,原因就是蔬菜上残留的农药甲胺磷过高。
除了残留在蔬菜根、茎、叶上的农药让人不敢放心吃菜以后,蔬菜生长的环境也是四面楚歌。居住在废塑料袋、粪便、污水、废纸中的大棚菜早已少了过去的清白,它和生活在北京的市民一样,逃脱不掉北京严重的大气污染,公路两边的菜汁里的含铅量和北京孩子血液里的一样逐年升高,元凶就是汽车尾气。
不仅仅是蔬菜,粮食污染中毒事件在日常生活中也屡见不鲜。1979年11月,贵州西部高寒山区一条山坳里,炊烟袅袅升起。正在兴致勃勃玩捉迷藏的石柱被妈妈喊回家吃饭,然而这顿饭使石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他经常无缘无故地肚子疼,嘴里不知不觉地流口水,还时常恶心、呕吐,原本活泼可爱的石柱再也没有精神玩耍了。更为严重的是,不久石柱的小腿上出现了玉米粒大小的疱,摸上去针扎一样地疼,膝盖骨越来越大,渐渐地,石柱走路时双腿变成了“X”型。更让妈妈着急的是,原本生长发育正常的石柱个子不再长了。妈妈急坏了,带着石柱到处求医,但谁也说不出得的是什么病。村里的十几个小孩都得了这种怪病,变成了畸形腿。甚至还有两个青年由于痴呆和鼻子流血不止而死亡。更让人奇怪的是,村子里很多小鸡不明不白地死了,母鸡接连下软壳蛋,许多牛在不停地流着口水,一时间,村里人心惶惶,这是一种什么病?难道是什么中毒吗?村民们猜疑着,纷纷要求尽快查清病因。当地政府也非常重视,立即派出防疫人员,反复调查才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氟中毒。
原来,石柱回家后,看到桌子上的鲜鱼和香喷喷的玉米饭,高兴极了,便端起饭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可今天的玉米饭味道不对,像在嚼木渣一样,而且有酸味。石柱的食欲没有了,他快速地扒拉了一碗饭,就找小伙伴们玩去了。当正玩的起劲的时候,他突然感到头晕、恶心,肚子疼得厉害。其他的小伙伴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接着就一个个呕吐、拉肚子,孩子们没有精神再玩,各自回家了。不久,就出现了上述奇怪的现象。
原来,石柱家所在的山区有“煤海”之称。每年10月,秋雨绵绵,收进屋的玉米、蔬菜堆放在经常密闭的厢房内大敞炉上方的木板上进行烘烤,以除去水分,防止发霉。经烘烤后的玉米再脱粒存放。由于玉米含水不易磨碎,表皮难以分离,吃的时候又很少淘洗,致使煤中的氟元素被玉米表面吸收,食用时进入人体,引起氟中毒。据测定,石柱家吃的玉米饭中氟元素是新鲜玉米的300倍。它就是石柱得怪病的罪魁祸首,也是这次玉米中毒事件的元凶。
家里摆放观赏花卉,访亲会友送鲜花已成为都市的一种时尚。五颜六色的鲜花装点使居室更充满生气,但美丽鲜花的背后却暗藏杀机。据研究,自然界中有许多种花会对人体致癌、促癌。北京的一位曾先生去看望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和朋友热情打招呼后,他被窗台上一盆怒放的鲜花所吸引,便走了过去,仔细一看,他惊呼道:赶快把这盆花扔掉,它会致癌。惊愕不已的朋友在曾先生的建议下扔掉了花,并到医院检查身体。令他不能接受的是,自己一向身体健康却不幸患了癌症。
扔掉的这盆花有一个让人心醉的名字,玻璃翠。它有一个半透明的茎,玫瑰色的单瓣花由翠绿色的叶衬托着,玲珑剔透,冰清玉洁,实在惹人喜爱。然而,这人见人爱的鲜花,其实是地地道道的植物杀手。它之所以会害人,是因为夜晚它会释放出阵阵致癌的气体,天长日久后癌便从体内生。还有一种花,南方叫木本夜来香,黄色的小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而且夜越深,它的香味越浓。可就是这醉人的花香却是有毒的,与它共眠一夜后,第二天必定会出现头晕、恶心的症状。
居室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个重要场所,人的一生中有2/3要在居室中度过,正是由于人们认识到这一点,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居室装修成为城市居民的一种时尚。造型、色彩、用光给人一种豪华舒适的感觉,然而,沉醉于乔迁之喜的用户们怎么也没有料到,新居的气味竟令人头昏眼花、食欲不振。美国环保局曾对各类建筑物室内空气进行监测,发现有数千种化学物质存在于居室空气中,其中某些有毒化学物质比室外绿化区高20倍。新建筑物完工后半年内,空气中有害物质含量比室外空气中的含量高100倍,致使许多人出现咳嗽、胸闷、头昏、目眩、恶心等症状,医学上称之为“新建筑物综合症”。科学家通过研究证实,引起这种疾病的罪魁祸首是隐藏在新建筑物中的氡。它是水、土壤和石块的自然成分,可以从砖块、混凝土建筑材料和地面裂缝中散发出来。如果室内通风不畅,氡滞留在住房内,且越积越多,会严重危害人体健康,诱发细胞癌变,这一点已引起国内外科学家的关注。另外,宽敞明亮的居室里,摆放几件新颖的家具,会给家庭增加光彩,生活更舒适,但有些家具的油漆和其他有机物挥发的苯、酚等气体则有害于人体。
近年来,世界各地不断发现和流行多种令人困惑的怪病,引起人们普遍的恐慌。世界卫生组织认为:人类癌症的80%~90%由环境因素引起,而在环境因素中,由化学物质引起的癌症占90%左右,各种化学毒物对人类健康的影响表现在人类疾病病谱的改变。20世纪50年代以前,危害我国人民健康的主要疾病是传染病,如麻疹、结核、伤寒、天花等。而今,癌症、脑血管疾病已成为危害人类健康的常见病,一些不明原因的怪病也时有发生。1982年发现的艾滋病是这些怪病流行的第一个先兆,这种免疫系统缺乏症夺走了成千上万人的生命,到今天人们还不知道它的确切起源。1996年6月,0-157病毒在日本肆虐,再一次使人们陷入恐慌。在巴西,11万多人染上了奥波罗凯症,拉美的登革热、美国的汉塔病、巴西的萨比亚病、墨西哥的霍乱、印度的鼠疫、扎伊尔的埃博拉病毒,都是一些怪病或绝迹多年的疫病。1995年4月,津巴布韦爆发疟疾,25万人染病,505万人死亡;同月,尼泊尔发现一种前所未有的怪病,患者发低烧,浑身疼痛,染病45天就死去。
人们不会忘记,1995年我国山东姑娘杨晓霞突发怪病,牵动了整个国人的心,国内、国外最好的专家联合会诊,并且通过网络向世界各地求助,最终仅确认了她身上携带的16种病毒中的13种,另外3种根本找不到“出处”。扎伊尔发现的埃博拉病毒也是这样,人们连检测的方法都没有。1996年3月,重庆市发现了无人知晓的马棒菌;最近中国医科大学首次检出了庚型肝炎病毒,目前庚型肝炎已开始传播。
今天面对全球这些怪病的出现,人们的心理承受力也受到越来越多的挑战。一些专家说,人类无节制地破坏生态环境,环境污染和生态退化,不仅将降低人们的生态质量,而且将直接威胁人类的健康和生命。
沙漠吞噬宝贵的土地
有人曾经用这样一句话来勾画历史的简要轮廓:“文明人跨越地球表面,在他们的足迹所过之处留下一片荒漠。”这种说法未免有些夸张,但并不是凭空而言。最近6000年以来的历史记载表明:除了很少例外情况,文明人从未能在一个地区内持续文明进步长达30~60代人以上(即800~2000年)。
按照历史学家的说法,任何特定的文明的衰亡总有各自不同的原因或综合原因,其中最常提到的原因是战争、气候的变化、道德的败坏、政治的腐败、经济的失调、种族的退化及无能的领导,它们和许多因素一起无疑对于绝大多数文明的衰亡具有重大的影响。但是,这些因素或者其中某个因素是否就可以成为某个地区文明永久衰亡的首要和根本原因,还是个谜。
在绝大多数地区文明衰落的基本原因是文明赖以生存的自然资源遭到破坏。
一提到荒漠,人们脑海里首先想到的就是瀚海无垠、沙涛起伏、寸草不生、杳无人迹的沙漠。然而,沙漠只是荒漠的一种类型,其他类型的荒漠还有布满碎石的戈壁,灌丛蓊然、春草离离的土漠,以及卤地如雪的盐漠。
诚然,就自然条件来说,干旱少雨是形成沙漠的必要条件。但是,如果把形成沙漠的“罪责”一股脑儿全推给干旱气候,这也不公平。请看看沙漠在形成之初的状况吧!在南美洲靠近大西洋的巴西内哈河以北地区,那里原是茂密的热带雨林,大地一片苍翠,气候并不干旱,可是到了大约30年前,由于当地居民毁林滥垦,使得这片肥沃的土地在不太长的时间内,变成了荒芜之地,临近荒漠化的边缘。在美国,1908—1938年间,滥伐森林6000万公顷,结果使原来大片绿色的土地,如今成了黄色的沙漠。前苏联的中亚地区,原有大片的草原,是绿草如茵的好牧场,但经过1954—1963年间的垦荒运动,不但没有得到多少耕地,还招来了“黑风暴”这一魔鬼,使土地发生了严重的沙漠化。
许多人最感兴趣的也许还有那些大沙漠,那里过去是否存在过生命的踪迹呢?1957年,法国考古学家洛特曾率领着考古队来到撒哈拉大沙漠。他们经历了千难万险,终于在沙漠的塔西里高地上发现了8000年前的古代壁画。那简直是惊人的奇迹,壁画不仅生动地反映了当时人类生活的情景,同时还发现了撒哈拉沙漠有些地区由水草丰美的牧场变为大片沙漠的过程。不久,地质学家又从那里发掘出当年生长的阔叶树种的化石,更进一步证明了撒哈拉大沙漠也并非一贯如此。
干枯死亡的胡杨树